&&&&脑后猎猎作响的风声,秦谨迅速反应过来,他猛一回头,沉腰下肩,避开了这来势汹汹像是要砸穿人脑门的铁棍。
铁棍狠狠砸在车前盖上,声若雷鸣,连车盖都深深陷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秦谨抬腿横踢扫过那人手臂,眨眼之间便踢中那人手腕。
力道之大,被踢中后那人惨叫一声。
那人剧痛难忍,松开了手,铁棍跌落在地,沉闷如钟,在空旷而安静的地下车库内响起了阵阵回音。
一招退敌,秦谨弯腰捡起铁棍,正要痛打落水狗时,他听见了身后急促混乱的脚步声。
这绝不止一人!
秦谨回身,望见身后一幕时目眦欲裂。
身后又冲出几人,手持武器,正要背面袭击他,沉宴挡在他身后。
手臂般粗大的铁棍敲到沉宴肩部,那沉闷的声响如同一声来自亡灵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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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病房内安静无比,连针水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沉宴缓缓睁眼,他视线尚有些模糊,可是坐在床前的那人的容颜是沉宴毕生都无法忘记的,哪怕是一个浅浅的轮廓,也能瞬间忆起。
“这是……”
“这是医院,你先不要说话。”秦谨声音温柔,他一手轻轻握住沉宴的手,一手按动床边响铃。
很快医生便赶到,听完医生的话语和沉宴的回答后,秦谨稍微放心了些。
望见沉宴被一棍打晕,晕倒在自己面前。
秦谨又惊又怒,出手毫不留情,将袭击他们的人摆平后,秦谨抱着沉宴迅速拨通电话。他心里想的是沉宴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人必须要付出血与泪的代价。
这是严寒冬日,沉宴素来畏寒,身上穿的衣服又厚又多,还背着一个大背包,给了很大的缓冲,因此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到现在,沉宴终于醒来了,秦谨也能放下心来。
医生走后,病房又变得安静下来。
病床床单洁白如雪,沉宴脸色苍白,脸颊边淡淡一道血痕也因此十分刺眼。
“那些人被我制服了,已经关押在警局,没事了……”
秦谨望着沉宴容颜,他握着手帕,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沉宴的脸庞,他轻声叹气,声音低缓地说道:“小师父,你为什么怎么傻,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是如此温馨的话语,可说道最后,秦谨声音里像是藏着化不开的痛楚。
沉宴缓缓眨眼,他像是反应微微迟钝,只是安静望着秦谨,迟迟无法回答。
过了半晌,沉宴才轻轻开口,“傻的人明明是你。你忘了吗?我是你粉丝,喜欢你这么久了,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人的脸上有44块肌rou,可以组合出上万种表情,可最难演出也最难掩饰的皆是爱意。
可沉宴此刻却明白,他有着最好的伪装。
他是秦谨的粉丝,所以他的眼神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可以存在可以解释的理由。
窗外天Yin欲雪,屋内温暖如春。
秦谨望着沉宴,神色如冰雪初融万物明净。
“小师父,谢谢你。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秦谨说道最后,声音里情绪如丈海生波澜,再不复再见时的淡漠安然。
沉宴缓缓握住秦谨的手,“那我想请求你一件事——秦谨,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秦谨一怔,过了许久,秦谨环顾了一圈病房,才缓缓说道:“这间病房我也住过。”
秦谨伸手将有些滑下的被单拉了上去,他声音悠悠,接着说道,“那时候我躺在这里疗养,这里远离尘俗十分安静……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身体状态渐渐恢复了,Jing神状态却越来越不好,情绪会无缘无故的失控。暴躁发狂,忽然之间就失去理智……”
秦谨视线移转,望着窗外,瞳孔内像是一片虚无,“当时这病房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医疗设备,其他东西都被移走了,更别提电脑手机这些东西……所幸的是,看书还是由得我做主的。那时我便靠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看你写的书,看的最多是还是永夜。”
秦谨坐在床边,视线落在了沉宴身上,像是正在透过沉宴望着过去的自己。
陷入回忆之中,秦谨说话的语速变得缓慢。
隔了这么久,说起往事时秦谨情绪并未泛起太多波澜,甚至稍显淡漠。
好像化为局外人看着他人演出的一场于己无关的大戏。
“后来……后来我就去了西米西亚。西米西亚三面环海,我住的地方不远处便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滩。看海,听chao,拾贝,还有对着无边的海浪呐喊,欲与海浪比试高低。”
秦谨转头,望着沉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此刻秦谨眼中有无数情绪涌起又沉落,“我按照医生的嘱咐遗忘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成为了西米西亚学院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只是我渐渐明白,即使我将过往的一切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