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卿是来做什么的?
听周祈问来意,谢庸顿一下,轻咳一声,来了这里就忘了。
“今日下衙回来得早,外面无风无云,天气实在好,便想寻周将军一起去城外跑跑马,松散松散。”
“跑马?好啊。”周祈立刻来了Jing神,不再纠结自己一时大方送出去的剑。
“咱们去哪里跑?”两人住在朱雀街旁开化坊,往东往西都极方便。
虽是问他,周祈自己却又有了主意:“就去东门吧,霸陵桥那边宽敞。”
“好。”谢庸微笑点头。
周祈牵马在谢家门口等谢庸,见只他一人出来,“罗启和霍英他们不一起?”
“晚间唐伯做古楼子吃,他们要帮着劈柴、剁羊rou打下手。”
哎呦,古楼子啊……饼皮烤得酥酥的,里面的羊rou馅儿一咬流油,切大大的一块儿捧着啃,嘶——好吃!
“等咱们回来就差不多能吃了。”
周祈嘿嘿地笑起来:“又偏谢少卿的好东西……”
谢家院内树下,罗启与霍英懒散散地下着棋:“阿郎刚才牵马做什么去?怎么没叫咱们跟着?”
东郊霸陵一带确实极宽敞,古道杨柳,芳草萋萋,路上偶见车马行人,草地上有放纸鸢的孩子,也有郊游客的屏障。
既是来跑马,谢庸、周祈便找了个人格外少的地方。
周祈骑马站在缓坡前,笑道:“我的马好,这个,会不会有些不大公平?”
“无妨。”
“那我可放开马跑了?”
“嗯。”
周祈咧嘴一笑,微伏身子,豪气地挥动马鞭,“驾!”
谢庸也催马跑起来。
周祈的马好,骑术亦好,飞奔起来,离弦的箭一般。
谢庸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不舍得挪开。
“哎?”周祈缓缓勒住马,用手指指大路,“那莫非是回鹘使团?”
大路上一长串车马迤逦而行,最前面的狼旗隐约可辨。
谢庸也勒住马,停在周祈身边:“是。来得还挺快的。”前多半个月,朝中才接到奏书,他们如今就到了。
这不当不正的时候,他们来做什么?一般各国各藩都秋冬才来,以参加朝正。
周祈笑道:“莫不是神灵听了我的祈祷,送了大鹰来吧?”
远的且不说,先说眼巴前儿的。周祈看谢庸:“谢少卿,我快你一步,彩头儿怎么算?”
“随你要什么。”
哎呦!这么大方?周祈拿乔:“那我可得好好儿想想……”
谢庸笑起来:“好。”
☆、回鹘神鹰
晚间吃上谢家古楼子的, 不只周祈, 还有崔熠。
“你们没见,那大鹰通身雪白,未有一片杂羽,虽还未经驯化,但看着通人性极了,也不乱飞,也不乱叫, 就那么威严地站在笼中看着你,我竟然从那鹰眼里品出几分睥睨来。”崔熠啧啧称奇。
“是不是好像在说‘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周祈搂着胐胐问。
“对!对!你这话说得切。”
周祈嘿嘿一笑,低头看胐胐:“这不就是我家胐胐小宝贝吗?胐胐跟我不熟的时候, 便是这种眼神儿。好在如今熟了,胐胐对我包容多了。”
周祈把前两天休沐日拔谢少卿家鸡毛掸子上的毛逗猫未遂反遭嫌弃的事说了, “它敷衍地撩了那羽毛一下,看我一眼, 低低地喵一声, 好像在说‘你啊——’”说起自己被一只猫嫌弃又纵容,周祈满脸自豪。
崔熠哈哈大笑,谢庸含笑看周祈一眼。
?
“阿周啊,你这一声‘你啊’,学的分明是老谢。”崔熠笑道。
“是吗?”周祈看看胐胐,又看谢少卿,“不像吧?”
谢庸只垂头喝茶,不答她的话。
周祈摇头, “不像,谢少卿何曾这样对人说话。”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主一猫,性子倒确实有些相似。周祈看看赖在自己怀里的小宝贝,想象这若是谢少卿……打住,打住!
“话说,你原先不是只爱扁毛的吗?倒是老谢爱圆毛的。”崔熠又问。
“莫要离间我们!”周祈赶忙道,“我一直喜欢像胐胐这样圆毛的。”说着讨好地看看怀里的猫。
胐胐被她撸毛挠下巴挠得正高兴,眯着眼,发出一声满意的“呼噜”声。
周祈安心了。
“你这训鹰的本事好,伺候猫的本事也不错,我看老谢的爱宠保不齐哪天就让你拐得翻墙叛逃了……”崔熠不放过任何一个架秧子拨火的机会。
“不瞒你说,这猫怕高,翻不得墙头儿,不然这会子早趴在我家了。”周祈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了自己的险恶居心。
“你听听,你听听,老谢,你的猫被人惦记上了。”
谢庸只淡淡地道:“无妨。”
崔熠无奈摇头:“老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