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人,曾是鄢盛鸿的秘书。
当年鄢盛鸿与鄢姿然的母亲朱婉蓉离异后,不到半年,就迎娶了殷栀。
殷栀是怀着鄢知雀嫁入鄢家的,因此后来鄢盛鸿与朱婉蓉复婚后,鄢姿然没少在私底下指摘鄢知雀是“野种”。
鄢知雀当然忍不了,于是就没少跟鄢姿然扯头花。
落在鄢父眼中,便是她这个小女儿不懂事,排斥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姐姐。
再加上那段时间,鄢父本就将更多心思花在了鄢姿然母女身上,鄢知雀就愈加愤懑,甚至还干出过离家出走的幼稚行为来。
她似乎总是这样,做事不考虑后果。
人也沉不住气。
要是能拿当初对付徐晗涵时的一半耐心来对待这次这件事,也就不至于挨鄢父一巴掌了。
而这一巴掌。
几乎把他们之间的父女情分都打没了。
到了殷栀的墓地前,鄢知雀躬身将花束放下。
“妈妈,我来看您了。”
她鼻子一酸,泪珠扑簌簌就掉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鄢知雀漫无目的地讲着许多话,直至太阳西斜。
就在她说完道别语后,转身的刹那间,她看见闻西珩从葳蕤林木中走了过来。
鄢知雀忙双手捂住脸。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磁性的轻笑,悦耳舒缓,听在鄢知雀耳中却是可恶到了极点。
“别遮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鄢知雀:“……”
行吧,她在某些场合……哭得更厉害的时候,确实拜他所赐。
鄢知雀便不顾忌形象了,露出眼眶通红的小脸来,凶巴巴瞪他:“你来做什么?”
闻西珩越过她走到殷栀墓碑前,将手中的鲜花放下,先对着墓碑上的女人说了一句:“妈妈,下午好。”
然后,才转过头对鄢知雀说:“上一次来,还是向你母亲报备离婚的时候了。”
“哪一天?不会是办理完手续后的第二天吧?”鄢知雀满是戒备地睇着他,眼睛虽然红得像引人欺负的小兔子一般,但姿态依旧摆得高傲冷艳。
“嗯,看你走了,我才过来。”
“你跟踪我?”
“巧合。”闻西珩走到鄢知雀面前,抬手碰了碰她的脸。
鄢知雀侧过头躲开,但耳垂却随着侧头的动作恰好抚过男人温热的指腹。
鄢知雀斜眼睨着他。
他的眉眼生得极好,认真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以很深情的感觉。
而此刻,他就很认真地看着她。
鄢知雀自诩不会再被他的眼神骗到,语气不太好地讽刺:“今天也是巧合?”
男人垂眸笑,“你总不能让我承认,我蓄谋已久。”
他后退两步,将二人间的距离拉到合适的维度,“我听说你和你父亲之间似乎闹了些不愉快,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被我碰着了。”
鄢知雀懂了,冷冷勾唇:“鄢姿然都跟你说了什么?”
闻西珩没答,只缓声道:“知雀,你可以考虑回我身边。”
“你又在做什么白日梦??”
“你总归是要回来的,早点回来,我帮你……”
“闻西珩。”鄢知雀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全宇宙你最厉害?是不是觉得我鄢知雀离不开你?但是你也看到了,离开你以后,我过得还不赖。当然,这并不关你的事。”
闻西珩浅浅勾唇,深邃的黑眸染上带着笑意的流光,“又生气了?”
鄢知雀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来。
说服自己忽略狗东西眸中愉悦的亮光。
他真的是!
把她惹毛难道是件充满成就感的事情??
简直跟小学生没两样。
鄢知雀做完第五个深呼吸后,平静地看着他:“闻西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总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特别招人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红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停住了话,微微一笑,继续说:“会让我很想收拾你。”
鄢知雀抿了抿唇角,不想跟他多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闻西珩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他步子大,恰好比她快了那么一点,堵住去路。
男人修长伟岸的身形笼罩着她。
他躬下身子,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眼睛眨动的时候,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在她敏感的眼皮上来回扫。
“知雀,我并不是永远只会高高在上,不是么?在你面前,我的姿态可以很低。因为我很爱你。”他轻而缓地说,仿佛声音稍微放大一些就会将她吹走似的。
鄢知雀呼吸一滞。
想要后退避开去,但双脚却跟长在了地面上似的,一时间难以挪开。
与此同时,她的脊背蹿起一阵带着酥麻感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