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敬请自便,我就不送了。”
说完,她松了手,从他的大掌下挣脱出来。
闻西珩没有起身,就着这个姿势,附到她耳畔:“雀总,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我比你清楚。”
他字句咬得极为暧昧,一下子就勾起鄢知雀对于过往的、不算久远的记忆。
鄢知雀顿时翻出心里头那个这么多年来,记了狗男人一笔又一笔账的小本本。她重新拽住他的领带,粉唇弯起,“既然闻总送上门来,我自然不玩白不玩。我就怕你玩不起!”
半小时后,闻西珩躺在她腿上,眼神飘忽不定。
他眼眶泛红,蓄满泪光,天生有些上翘的眼尾微shi,如同一只因受了伤而被限制行动的雪狼。
不过,哪怕到了这种境遇里,他依旧不曾后悔签下那份不平等的合约。
她占据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如果玩弄他,能让她感到痛快,能给他们停滞不前的关系带来丝毫转机——
他不介意玩些比此刻更为过火的场面。
只要是她和他。
只要她不和别人玩。
鄢知雀一下一下用戒尺点着他半露的胸膛,“说话,你现在在谁的手里。”
男人低沉的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我在你的手心里。”
鄢知雀笑眯眯地继续问道:“你在我手心里做什么?”
“做你的玩物。”
鄢知雀被他诚实且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回答取悦了,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蜻蜓点水。“我逼你了吗?”
男人意识稍稍回拢,盯住她的乌眸:“没有,是我心甘情愿。”
鄢知雀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拨下来,安置在沙发上,淡淡道:“今天就到这里,你睡朝南次卧。”
她刚站起来,闻西珩就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鄢知雀侧过脑袋垂眸,对上他shi漉漉的目光,弯眸一笑:“自己解决,闻西珩,我不会碰你。想睡我?做梦去吧你!”
闻西珩艰难地爬了起来,事到如今,脊梁骨依旧笔直挺拔。他的呼吸有些重,鼻尖、眼角皆是染着欲说还休的绯红,“不要和别的男人玩这种游戏,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一样容忍你。”
鄢知雀显然误会了他的话,只将他说的容忍当成不堪折辱,没有往□□方面想。
她眯了眯眼睛。
要不是看他被自己折腾得太可怜了,真恨不得立马把他扔出门外去。
最终,鄢知雀以目光示意他松手,然后评价道:“你这张嘴巴还是贴上封条比较好。”
**
闻西珩洗了个澡。
掀开被子,刚要躺上去,登时身体一僵。
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被冷白的灯光打得微颤。
白色枕头侧下方,躺着一根半指长的黑发。
像是一个黑色的微笑嘴型,嘲笑着他的痴心妄想。
闻西珩呼吸骤降,闭了闭眼睛。
他明白了。
所有的疑惑与不解,终于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如果没有猜错,这根头发,是沈淮景的头发。
因为自始至终,鄢知雀喜欢的,都只是校园时代的荆桓城。
所以她在离婚后,没有与荆桓城旧情复燃、重修于好。
所以她常备百荟国际的高中部男生校服,要一个个年轻的男孩……穿上。
原来是这样。
竟然会是这样。
在这个猜测之后,闻西珩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这个猜测较之前者,更令他难以接受,甚至窒息之感扑面而来——
她对荆桓城的感情,是细水长流的喜欢与爱意,不掺杂任何□□上的欲念。所以,她愿意扶持他创业,给他所有他想要的,但又将彼此之间的距离保持于何时的维度。
过犹不及,如此一来,方为细水长流。
至于其他,她尽可从其他人身上得到,比如沈淮景,比如他,比如未来更多的年轻男孩。
荆,桓,城。
荆桓城倒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闻西珩内心升腾出无限涩意,就像有人拿着未熟的青苹果压在他的心头,压出满腔酸涩的汁水来。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明明,这多年,都是他陪在她的身边。
她惦记的,却永远只是别的男人。
**
iPad屏幕中,凌卉卉喟然长叹:“太惨了,太惨了,我看他今晚八成睡不着。估计得在地板上坐一宿。”
“大快人心。”鄢知雀倚靠床头,弯唇道:“只要他不开心,我就开心。前段时间他给我使了多少绊子?那我也就好好回敬回敬他。况且,我和弟弟水到渠成,到了那天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想提早把闻西珩逼退?”
“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我总不可能真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