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你说谁不配?”
薛印站直,微笑表示:“这是网友做的表情包。”
他打开微博,毫无心理压力地在自家老板的伤口上疯狂撒盐:“大家都特别感谢您放归雀总。”
闻西珩看了一眼。
【你们总裁就孤独终老吧,这么漂亮的小姐姐都不知道珍惜,这傻吊,笑死我了。】
闻西珩抿了抿薄唇,“薛印,需要我提醒你,后年的年终?”
今年和明年的已经扣掉了。
薛印自然知道他只是口头说说,翘起唇角笑眯眯地说:“我只是没有年终,不像有的人,没有老婆。我记得好像有个人说过,他老婆迟早会出来。那么尊敬的总裁,请问前闻夫人回来了吗?”
闻西珩侧脸线条紧绷,微垂的眼睫毛有种脆弱的美感。
薛印有点于心不忍了,张了张嘴巴刚想宽慰他两句,就听这人硬邦邦地说:“快回来了。”
薛印:“……”
你特么竟然好意思答快回来了??
会不会回来我看你心里头是真的没点13数。
薛印缄默了几秒钟,觉得这样不行。
“总裁,您将自己放得太高了,连最基本的追人方式都不愿意尝试。”
闻西珩并不辩解。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西服,肤色冷白,颀长的脖颈蜿蜒进白衬衣,胸口微微起伏。这样一个高冷矜贵的男人,身上生来就带着禁欲的冷淡气质。
薛印知道让他放下架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于是微微叹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建议您预约翁教授。”
闻西珩曾经的心理咨询师。
薛印记得闻西珩刚接任万森首席执行官时,压力大到一度濒临崩溃。换了好几个咨询师,才终于在翁教授的诊所获得安宁。
不过薛印并不清楚里边的具体情况。
事实上,闻西珩的确曾于数年前在翁教授处进行心理咨询,虽然没有成功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但他并不排斥。
不过当时只是纯粹寻求解压辅助,并不涉及其他。而在鄢知雀的事情上,他也不可能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去倾诉。
闻西珩轻轻颔首,理智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心。他轻启薄唇,像是问薛印,又像是喃喃自语:“跟我这样的人一块儿生活,是不是挺没意思?”
一旦宣之于口,许多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看清的事实,仿佛在一瞬间都变得明晰昭彰。
但他不肯放手。
哪怕现实再残酷,他也要为自己拼出一条通往她心里的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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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鱼宝会给妈妈带礼物!”闻小鱼背着小书包,往鄢知雀侧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下。
半蹲着的鄢知雀把儿子的脸捏到变形,“你个鱼叉烧,不会还要给你姨姨带吧?”
“唔唔唔,只给妈妈带!”
鄢知雀这才满意了,亲了亲他的脸颊,再一次叮嘱:“在外面一定要礼貌,不过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也不要怕事,鱼宝要勇敢地站出来……”
都是一些昨晚就交待过的事情,但闻小鱼依旧很给面子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鄢知雀看了看时间,问育儿嫂阿姨:“闻西珩怎么还没到?这样吧,你打个电话通知他直接去学校。”
既然有闻西珩那边的育儿嫂在这,鄢知雀就不想自己联系那个狗东西了。
育儿嫂阿姨拿出手机给闻西珩打电话,鄢家的保姆将闻小鱼的行李箱塞进车子后备箱。
鄢知雀牵着闻小鱼的手走出客厅,穿过草木葳蕤的前庭花园。
育儿嫂阿姨追上来,“先生说马上就到了,一公里的路程。希望我们可以等一等他。”
闻小鱼仰起小脸,噘嘴看着鄢知雀:“爸爸是不是对妈妈不好?是不是欺负妈妈了?”
鄢知雀停下脚步,弯下腰点了点闻小鱼挺翘的鼻尖,粲然而笑:“又是哪里听来的?”
“妈妈不喜欢爸爸了,肯定是爸爸坏。”
鄢知雀笑着摸了摸闻小鱼的小脑袋,认真地说:“不是爸爸坏,我们不喜欢的人和东西呀,不能就认为是对方不好哦。”
虽然你那狗爸比是真的坏:)
坏到了骨髓里那种,已经没救了。
闻小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了想,问道:“那姨姨坏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鄢知雀敏锐地捕捉到闻小鱼大大的眼睛里流露的几分犹豫。
“妈妈不喜欢姨姨,爸爸说,鱼宝喜欢姨姨会让妈妈不开心。”
鄢知雀蹲下来,捧着闻小鱼的脸笑了下,说:“那鱼宝可以和妈妈说一说,为什么很喜欢姨姨吗?”
闻小鱼眉眼弯弯:“因为姨姨从来不会凶鱼宝!”
鄢知雀故意板起脸:“鱼!叉!烧!”
虽然这些年她讨厌死了鄢姿然,但从来没有阻止过鄢姿然与闻小鱼的接触。她不断告诫自己,孩子有他自己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