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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陆危行笑了笑,“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吕邵闫的脸冷了下来,但想到陆危行又不敢发作,只好讪讪坐到一旁。
今天的晚餐依旧非常糟糕,看着碟子里黏腻的绿色汁水,以及奇怪的味道,楚龄怀疑这到底能不能吃,前几天的还能说服自己只是卖相不好,但今天这菜完全就不能称之为菜。
“龄龄,还是别吃了。”陆危行出声道。
“好。”楚龄想着反正这次带的食物足够,便点点头和陆危行回房间一人泡了一桶面。
楚龄坐在床头,抱着牛rou面感叹道:“好奇怪,为什么要做那种难吃的饭菜呢,也不像要饿死我们,感觉纯粹是恶心我们。”
陆危行:“嗯,我倒是听说过古时候因为旱灾什么的闹饥荒,会有易子而食的情况出现。”
“易子而食?”楚龄吃面的动作一顿,呼吸窒了窒,咳嗽两声才开口,“咳,可是这个副本完全没必要啊,虽然难吃但也能吃得下去,没到那种地步。”
“是啊,没到那种地步,诡异的杜松树童谣、村子里的异状、还有那些死婴……”
陆危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了一下:“石榴村,石榴本身就有多子多福的意思。”
楚龄:“村子里那些人又说养儿防老,所以他们其实是在用婴儿躲避什么?或者是用孩子为自己谋利?那些半大的孩子就是他们生存的依仗。”
陆危行说:“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用孩子做什么……”
吃完饭后,两人洗漱干净就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或者是白天看到的那些骨灰坛子,楚龄总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
他听到有人在唱歌,唱那首杜松树之歌,声音稚嫩,明显就是小孩子的声音。
“把我埋在树底下……”
细细的声音萦绕在耳侧,楚龄醒了,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被放的巨大的脸,他闭上眼,再睁开,那张惨白的脸还是在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那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冰凉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
“你看到我了。”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得让人不舒服。
“不,我眼瞎。”
楚龄果断闭上眼睛,可那尖利的童音再次响起:“你要是不睁开,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玩。”
眼睛是每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为了保护窗户,楚龄果断睁眼,那个鬼婴飘到了屋顶,头发紧紧贴在脑袋上,脸色青白,太阳xue处有红色的血丝,嘴唇乌紫,看起来像是窒息而死。
楚龄又偏了偏头,床沿还趴着一个,带着虎头帽,浑浊的竖型瞳孔,两个尖尖的牙齿,以及怀里抱着一只死狗。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楚龄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有苍蝇在周围飞,房间里的霉味更重了。
虽然和白天长得有些不一样,但楚龄依旧认出来,这是那些小孩子里的春春和花花。
春春看着楚龄:“你不害怕我们吗?”
楚龄:“怕。”
春春没遇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又问:“可是你既没有叫,也没有哭。”
“是不是我不够吓人?”春春从屋梁爬下来,倒挂着身体,‘格兹’一声脆响把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长长的舌头在空中摇摆,黏腻的红色ye体滴在地上。
花花仰着头:“我们很喜欢你,你给我们礼物,你要不要永远留下来陪我们吗?”
“不能。”一个凉凉地声音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陆危行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伸手拽住春春的舌头,一个用力,连头拔起扔到地上,脑袋骨碌碌转了一圈,被甩到角落里。
“啊啊啊,好疼啊,好疼,我的头好晕。”
春春的头哀嚎着从地上跳起来飞回身子,因为角度的原因,装反了,他费力扶正脑袋,看向暗处的那个身影:“干嘛那么凶,我也喜欢他,楚哥哥那么温柔,分我们一半怎么了?”
陆危行笑了:“你想怎么一人一半?”
春春伸出短胖短胖的小指头比划了一下:“把他切开,留下一半来陪我们,我比较喜欢右边那一半,他可以留在这里一直陪我们,很久,很久。”
“哦,不行,他是我的。”陆危行微微抬着下巴,稚气的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你们的骨灰坛也在那片杜松树林吧?”
春春青白的脸上一瞬间浮出惊恐的神色,舌头都被吓得缩了回去:“你,你又不知道那颗是我的!”
“没关系啊,我可以一颗一颗烧,整片树林烧过去还怕找不到你吗?”陆危行边说边从口袋里打出一个打火机,像先前春春那样跟着比划了一下,橘色的火焰在指间跳动。
“啊,呜呜呜呜,你是坏人……呜呜呜……”
“好可怕,妈妈有人要杀鬼——”
春春和花花被吓得嚎啕大哭,转身跑出屋子。
楚龄僵硬转头:“你刚刚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