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行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抓住了店长的手腕。
下一秒,店长就放开了阮余笙,发出了一声惨叫。
阮余笙后退,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揽住,她抬眼看去,看到秦骜坚毅的下颌线和Yin沉森冷的侧脸。
店长吃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你、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我是她男朋友。”秦骜微眯着眼,“谁允许你对别人的女朋友动手动脚?”
“我……啊!我没有,我没有对她怎么样啊,我只有不小心碰到她而已!”
“最好是这样。”说着,秦骜放开了他的手,只见对方的手腕上一片通红,手指印都红得发紫,足以可见这一握用了多大的力。
走出花店,阮余笙还没有太回过神来,秦骜就回头,目光从她的脸下移到她怀中的花束,皱起了眉头:“太臭了。”
阮余笙:“……”
然后,就见他伸手把那束百合花拿了过来,但拿起来的时候,花的叶子把来阮余笙脖子上戴着的细链勾了出来。
链子上挂着一枚银色的素戒。
秦骜的眼神一沉。
但很快他收回目光,拿着那束花,转身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阮余笙不知道他已经看见了,趁他转身的时候忙把项链又塞进了衣服下,忙道:“秦骜,谢谢你。”
“嗯。”秦骜也不客气,“那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阮余笙怔了怔:“去哪儿?”
秦骜却不直说:“跟我走就行了。”
“噢……”阮余笙只有跟在他身后。
大概是发现发现了这一点,秦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缓了脚步,与阮余笙并排同行。
阮余笙心里一动,觉得眼前的秦骜,比那天见到的,要熟悉了一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公车的始发站,上了一辆环线车。
这号环线公交她知道,但很少有机会坐。这两公交的路线是环着A市最繁华的地段行驶一周,中间有十几个站,最后回到原点。
这趟公交开设的初衷应该是为了方便来A市旅游的游客,这一环线车多人多虽然站少,但一路都不顺畅,特别是高峰期,堵车很严重。
因为是始发站上车,所以就算是晚高峰期,两人也在最后一排坐到了位置。
阮余笙坐在靠窗的位置,疑惑地问:“我们是要去哪儿呢?”
秦骜紧挨着她坐着:“到了就知道了。”
“好吧。”阮余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她本能地相信着他。她又问:“你吃饭了吗?”
秦骜点了点头:“嗯。”
“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还行。”
“工作的感觉怎么样?不过博后的话,应该和读博时感觉差不多吧?”
“嗯。”
“博后出站后有什么打算吗?去高校任教?”
“回A大。”秦骜淡淡地说,“我导师说我现在的成果可以评职称。”
“那就好。”
车上人很多很嘈杂,但两人之间却冷场了,阮余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分别的时候,她是那样残忍的一个形象,多多少少心里有愧疚。
突然,听到男子主动开口问:“为什么剪头发?”
“嗯?”阮余笙反应过来,捋了捋自己的一侧短发,微微一笑,“噢,你说这个啊……就是想换个发型,一直以来都是长头发,其实也挺麻烦的。”
秦骜凝视着她:“是为了告别过去吗?”
阮余笙一怔。
秦骜凑到她耳边,低声地问:“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当然没有。”阮余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提前毕业还入职了,我很高兴。真的,恭喜你。”
“那为什么无论是那天还是今天,你都不愿意正眼看我?”
阮余笙的笑容一僵。
这是真的。
她确实或多或少在避免正视对方,理由她也不是很能解释清楚,大概既有对秦骜的愧疚,又有担忧与恐惧——她怕的不是秦骜这个人,而是怕从秦骜的神情与眼睛里,看到对她的漠然。
“哪有?是你多心了吧。”阮余笙的笑容恢复如常,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落到了对方的后脑勺,“你才是,怎么出去留学一趟,还扎起了小辫子?是跟德国人学的吗?”
秦骜坦诚道:“那一撮头发从我出国前就一直没剪,留到现在就成这样了。”
阮余笙愣了下:“……为什么?”
秦骜牵了牵嘴角:“留着它,提醒我。”
阮余笙的脸色一下变了。
这个意思是,留长的这一撮头发,是为了提醒他被她提分手的教训吗?
她没有说话,秦骜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二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公车过了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