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向往鸟儿的无拘无束吧。
信纸被吹得“沙沙”作响,犹如振翅欲飞的白色鸟儿,迫不及待地迎接自己的新生。鼬伸出手,看着信纸悬浮在半空中,却迟迟舍不得松开。
“罢了,让你去飞吧。”鼬说。
失去了束缚的信纸顿时向远处飞去,直到与这皑皑雪色融为一体;而她也犹如一尾鱼,游向这海般浩瀚的天地之间。
曾有人说: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挥霍的,身体、金钱和爱,你想挥霍却得不偿失。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时间、生命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
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回忆的,灾难、死亡和爱,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注1]”
[注1]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
落幕
佐助轻叩火影办公室的门。
“请进。”
“卡卡西老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卡卡西十指交叉搭着自己的下巴,“全部和你有关,你想先听哪个?”
佐助犹豫了一下,不知怎的心跳骤然加速。“好消息吧。”
“宇智波鼬没死,他来找我,汇报了一些很重要的情报。”
“真的吗?哥哥没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佐助的声音颤抖着,“那……坏消息呢?”
“她死了。”
好似一道巨雷迎面劈下,他感觉自己如同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小舟,不住地晃动着。
女人的笑容还近在眼前,她那天怎么能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我一直与你同在”这样的话语?
“骗子,”佐助攥紧双拳,悲愤地控诉道,“宇智波光希,你这个大骗子!”
良久,卡卡西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颗黑色的眼珠。
“你想看看吗,她死前的回忆?”
“你已经看过了吗?”
“这是鼬交给我的,作为火影,我有查看的必要。”
他的手指一接触到这颗眼珠,就感受到了汹涌磅礴的情感,她的孤独、寂寞、无助还有浓烈的思念,她的决心、坚强还有信念,她独自一人在迷梦中前行、与人交战、奄奄一息、战死陨落……光怪陆离的画面重叠,犹如一笔笔厚重的色颜料毫无章法地叠加着。
原来如此,原来她一直对鼬怀抱着这种心意,佐助抬眸,迎上卡卡西的目光。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其他人,你放心,别人不会有机会接触到你姐姐的记忆的。关键的信息我已经记录下来了,这颗眼珠,就由你来保存吧。”
“谢谢。”
“想见见鼬吗?他就在楼下的茶馆。”
*****
一名青年男子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袖,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头上没有佩戴任何东西,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出一股潇洒的气息。
“哥哥。”佐助低低地唤了一声,在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有时他也不禁感叹,这两个人都喜欢把见面的地点约在茶馆,都喜欢靠窗的位置,无论是做派还是喜好都简直如出一辙。
“佐助,”男子抬头,淡然地笑着,“你长大了。”
“不久前,我和姐姐才在茶馆里见过面,如今却物是人非了。”
“你恨我吗?”
“我是最没有资格怨恨的人,你们都为付出太多牺牲,这样看来,我倒是活得最轻松的一个。”
佐助凝望着鼬的脸,看不出悲痛,也没有缅怀,是一张风轻云淡的脸,他的语气不禁带起质问:“哥哥,你有心吗?”
“光希的事情,”鼬将视线转向窗外,佐助找不到他的着眼点,他眼里似乎包含着天地,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说抱歉。”
有时候最深沉的痛楚,并不全都表现在脸上,有些人白天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午夜梦回之时是如何挣扎,如何久久不能入眠。
“她爱你,你爱过她吗?”
“我一直深爱着你们。”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哐”的一声,佐助手里握着的瓷杯碎了,鲜血顺着茶水滴落到桌面上。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可怕。[注1]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鼬有些颓然,有些挫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不让她的努力付诸东流。”
*****
得知所谓的“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带土之后,卡卡西紧锣密鼓制定了一系列作战计划,宇智波光希留下来的讯息显示,带土对他有什么深厚的误解,而一直蛰伏在“晓”之中的绝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解铃还需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