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的身份去见他吗?”
“鼬已经对你生疑了,该不该去见他这件事,轮不到我替你做判断。”
这夜的雨似乎在诉说某种隐秘的疼痛,我无意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空荡荡的房间,于是便在室外乱走。不是没有过浪漫的设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跟我爱的人,在雨中亲吻,但如果对象是鼬的话,果然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啊。
“雨隐村真是个寂寞的地方,天空没日没夜地流着眼泪。”
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来到了阿凝和鼬见面的小木屋。随意冲了个澡,我浑身的衣服shi透了,一时半会也没法穿,打开衣柜,里面金翠辉煌的衣物发出某种柔和而耀眼的光,绛色的似晚霞明媚,杏色的如春花灿烂,蓝色的跟交响乐一样优美,紫色的弥漫着葡萄酒的香气……我当初还暗自嘲笑他多此一举,可现在,这满衣柜的衣服却都被我大致穿了个遍。
无力地倒在床榻上,这里似乎还留存着鼬的气味。不得不感叹阿飞果真步步为营,他的计谋太好了,一早就猜到我会迫不及待地往陷阱里跳。理智说,该收手了,不然完全着了阿飞的道了;感情上,我的肌体,依旧渴求着鼬残留在被褥上的温暖,贪恋每个相拥而眠的夜晚。
不久后轮到和鼬一起出任务,我们恰好赶上了某个地方的烟花祭。
想要亲吻的念头是突然冒出来的。
烟花在最顶部绽放开的时候,心里一直坚守的那道防线似乎也随着烟花一起绽开了。
如果我亲上去,会怎么样?
鼬是会惊慌失措,还是恼羞成怒?我愉快地构想着他大吃一惊的模样,只是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我还是没有勇气吻上去。
我一直在为那个没有落下的吻而后悔。
说起来真是讽刺,小时候可以无所顾忌地叫他鼬,现在却只能小心翼翼地称呼哥哥,我害怕连作为妹妹待在他身边的机会都失去了。他那么敏锐,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我只能咽下自酿的苦果。
这副躯体,与他,缘终止于兄妹。
如果我问鼬,原以为我去死吗?我相信他的答案是当然。可如果我问他爱我吗?他的答案也许是沉默,也许是否认,总之不会是我情愿知道的那一个。
他愿意为我去死,却不愿意开口说爱我。
假如我不是你妹妹,我就可以自由地追求你……不,也许我根本没机会认识你,天意真是戏弄人啊。
入瓮
雨水断断续续、歇歇停停。
据我来到雨隐村,已两年有余。
鼬的身体在我的调理下,起色了不少。
我克制着自己,计算着每个月可以用阿凝的身份去见他多少次,可以用女人的身份陪伴他多久。即便这样,依旧提醒吊胆,生怕事情败露。
父亲生前说鼬天性不喜与人亲近,但同枕而眠的日子里,他的呼吸悠长平稳,不像是颇具防备的模样。
但,我和他都知道,这样一副祥和的景象,不过是粉饰太平。
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佐助,我,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是他棋局上的棋子,我很早就隐隐预料到这个局面,潜意识却一直不愿承认。
“燃烧之后,又会剩下什么呢?”阿飞懒洋洋地靠着墙,看我又一次换上不属于忍者的华美服饰,仔细谨慎地盘起自己的发。
阿飞最近为我订制的和服都异样的华美,苋红色的纱罗上栖息着Jing巧的金丝雀,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辉。
“至少火焰在燃烧的时候,温暖又明亮。”
“啧,”他突然话锋一转,“佐助杀死了大蛇丸。”
“凭他的本事,不过是早晚。”
于是空气又一次归于沉寂,但却不令人觉得尴尬。很奇怪,两年来,最让我感觉自在的反而是和阿飞在一起的时刻,各种丑陋的扭曲的心思,可以毫无顾忌地袒露在他面前,鼬已经活得太辛苦了,我不想再成为他的负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和鼬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相敬如宾的尴尬。
“不过,你觉得鼬现在还有心情,跟你见面吗?”
“不管他有没有心情,我都愿意候着。”
阿飞耸了耸肩,近乎无奈了。“恋爱不比比武,不是用的力气越多,得到的结果就会越好。”
“要是我根本就不奢望一个结果呢?”
他很不屑地嗤笑一声。“人都是贪婪的,就算一开始说不在乎,到了后来还是会不甘心,然后挣扎痛苦,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正当我同阿飞说着话的时候,鼬的乌鸦衔着纸条飞进屋中,什么是“乌鸦嘴”,指的就是阿飞这种吧。
他打量着我的神情,幸灾乐祸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我气愤地把纸条揉成纸团,丢到他脸上,阿飞也不躲。
“刚刚是谁说不在乎结果的?”
其实多一次少一次相见,我真没这么在乎,我在乎的是,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