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善意构筑起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初印象,好似冰之于冰,火之于火,我童年时期的感情都来得这般直接而热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好比现在,鼬的好友止水到我家串门,试问哪个小姑娘会拒绝阳光爽朗的大哥哥呢?
起码我没有抵抗力。
止水的笑容可以让人忘掉所有的烦恼,我便误以为他是个没有烦恼的人了,其实不是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怎么可能没有心事?
止水Yin沉着脸的模样,我碰见过几次,有一次他的手臂上淌着血,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止水哥哥,怎么回事?”
“刚执行任务回来,你怎么在这儿?”他蹲下身,表情轻松地拍拍我的脑袋。
“帮妈妈买东西,”我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他的伤口上,“你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吹吹?痛痛飞走了!”
他忍俊不禁。“好了快回家吧,有空我带你出来玩。”
止水流了很多血,鼬有时候回家也带着血,受伤流血真是糟糕的事。
年幼的宇智波光希不明白,那些在她眼里很糟糕很糟糕的事,只是忍者世界的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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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气候那么和煦适然,窗外亮丽的春色一次又一次诱惑着蛰伏家中的人们。
妈妈感叹道:“啊,真是好景色!”
“那就出去走走,顺便拍张全家福?”爸爸很自然地搂住妈妈的肩。
“孩子们都在呢,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妈妈的脸上浮现少女般羞赧的神色,眼角眉梢却写满大大的幸福。
为了拍我们家的第一张全家福,我换上了新的白裙子。
“白裙子很好看,但是光希ちゃん要小心,别弄脏哦。”
“放心吧妈妈。”
街道上的樱花开得浩浩荡荡,风一吹,樱花雨纷纷扬扬,尚存枝头的樱花如同胜利者那般愈发骄傲地昂起头,炫耀自己的光彩。
找了一处空旷的草地,妈妈铺好从家里带出来的野餐桌布,把一早做好的料理一样一样摆放上去。
我和佐助都对番茄有种莫名的热爱,餐篮顶端的两只生番茄就是为我们准备的,但可惜两只番茄在尺寸上存在显著的差异。
妈妈不好意思地解释:“因为家里只剩这两个。”
尽管有孔融让梨的典故在前,我丝毫没有作为姐姐的礼让觉悟,一手拿起一个番茄,将手折到背后,对佐助说:“左手右手,你选一个。”
“左边!”
“很遗憾,你猜错了。”
我把小号番茄交到佐助手中,遗憾地摸摸他的脑袋。手捧着小号番茄,小朋友哭得撕心裂肺。
小孩的哭闹声的确很打扰出游的雅兴,爸爸皱着眉,眼看就要忍耐到尽头,我拿回佐助手里的番茄,换了一个大的放上去。
小鬼眨着黑汪汪的大眼睛,冒着鼻涕泡,模样着实可怜。
“嗷呜”,他心满意足地大大咬下一口,番茄红色的汁ye尽数溅在离他最近的躲闪不及的我身上。
“姐、姐姐?”
妈妈抢在我之前开口:“光希ちゃん,算了吧,算了吧!裙子回家可以洗干净。”
镜头写实地记录下当时面色不悦的我,很难想象那个合照中表情最抑郁的小女孩,居然是当时活得最轻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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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进入忍者学校,仅用一年时间毕业,还在八岁就开启了写轮眼,如此光辉的事迹,再加上印象中鼬一直是沉稳可靠的模样,我以为他是最让父母省心的孩子,事实却恰恰相反。
“那家伙生性不喜与人亲近。”爸爸这样评价他。
心思深沉者,能成大器,却也容易被自己累垮,他们不轻易相信别人,更愿意凭借自己的力量。可是与时代相比,个人的力量又能掀起怎样的水花?
“光希,你想成为怎样的人呢?”
“我想成为一个快乐的人。”
“这是你的愿望吗?”
“不,我的愿望是让大家都快乐。”
我和鼬似乎从一开始就位于不平衡的天平两端,我毫无保留地回答他所有问题,而每每我问起他的看法时,得到的总是沉默。
我曾以为我不够懂他,原来是我不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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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在冥冥中她吻着这位新嫁娘的前额,她对王子微笑。于是她就跟其他的空气中的孩子们一道,骑上玫瑰色的云块,升入天空里去了。[注1]”
“故事讲完了,可以睡觉了吗?”
需要睡前故事的人从来都不是鼬,而是我。
不过从某个言语匮乏的人嘴里听到满意的故事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所幸我上辈子读了不少童话书,有些故事到现在还能连贯地背诵出来。每晚的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