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行看上去对此兴趣缺缺。
为了策划迎新晚会，两个人这段时间都熬了不少夜，乔栖缺觉得厉害在早已倒背如流的节目中昏昏欲睡，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见状，曲亿行悄悄放低了身子，轻轻扶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乔栖闭上眼，隔绝掉舞台上的光怪陆离。在纷乱嘈杂的礼堂中觅得一处安心之所，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乔乔，乔乔。”曲亿行轻拍她的手臂，把她叫了起来。
乔栖揉揉眼，看到曲亿行凑到她耳边说：“我去下卫生间。”
她张口欲答，却先打个哈欠，才说：“……嗯。”
曲亿行看她迷糊困倦的样子，心疼又好笑：“等我回来再睡。”
眯了一觉，乔栖已经比开场前Jing神许多：“好。”
她独自看完了两个节目，可曲亿行还是没有回来。
过场时，身姿窈窕的主持人出来报幕：“大家好～”
“大家有没有发现，节目单上的有一项叫‘彩蛋’？”
“有～”台下的人稀稀落落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就进入福利环节，现场抽取一位幸运观众，来领取属于ta的彩蛋哦～”
“大屏幕滚动起来——”
屏幕上应声出现快速滚动着的数字。
乔栖直了直身子。
“我们先来看看是哪一排的观众～”
数字仍在噗噜噜地滚着——“停！”
“好，是第五排！”
主持人沿着舞台侧面的台阶款款走下来，乔栖看到她停留在自己这一排，才后知后觉转过头去看两人的座位号。进场时她只顾跟在曲亿行身后，根本没留意坐在哪。
“那么，现在开始抽座位号～”主持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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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8（鱼仔）
21，乔栖看到自己的座位号。
与此同时，她听到主持人的声音：“是21～！”
乔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唉？”
“五二一，好浪漫的数字哦。”主持人来到她的身前，冲她眨眨眼：“这位同学你好～”
“你好……”乔栖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仍感到有些不真实。
主持人举起手中的小盒子：“麻烦你来抽个奖品。”
乔栖从盒子里摸出个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来，递回给她。
“让我们来看看是什么——啊看上去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请问你最喜欢的一首歌是？”
乔栖脑袋空白了一瞬，第一个跳出来的是——
“鱼仔。”她听见自己下意识的回答。
“福利是点歌吗？”周围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讨论，“点什么唱什么？”、“不可能吧。”、“谁唱啊？”
“这首歌好像有点小众喔。”主持人说：“会不会被实现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她话音刚落，礼堂便暗了下来，只剩孤零零的一束灯光照在舞台一侧。
咯吱，咯吱。
从木质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乔栖在神思恍惚中隐隐感知到什么，心跳也随之不受控制地加起速来。
首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帆布鞋。接着，是露出脚踝的黑裤子，白衬衫，和握着吉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再向上，是一颗戴着黑框眼镜的蘑菇头。
——正是卢广仲在《鱼仔》mv中的打扮。
“一首《鱼仔》，送给这位幸运的小同学。”曲亿行弯腰凑到话筒前，微笑着说：“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呢。”
台下知情的人再也憋不住，哄地一声笑开了，不明因由的都忙着左右打听：“哎，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吵闹，乔栖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她的眼里，只剩那个正坐在舞台中央，神色认真地调整话筒的曲亿行，看着他这身打扮，既感动，又想笑。
曲亿行身体向她的方向偏着，镜片背后的目光，一直笼在乔栖身上。
他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撩琴弦，拨出一段乔栖熟稔于心的前奏。
“去学校的路走了很久
最近也换了新的工作
所有的追求
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歌声在礼堂里荡开来，更在乔栖的胸口漾开。
细听之下，少年清冽的声音外，又包裹了一层温润，令人如沐春风，就像是他每次面对乔栖时，不自觉展现出的温柔。
“如果我也变成一条鱼
如果你也变成了氧气
未来多美好
不想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