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棠下班回到家里,洗好手正准备做饭时,门铃响了。
他穿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个熟人,正把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唇边呵气,跺着脚感叹到:“雪好大啊。”
雪好大和你跑到我家来有什么关系?祢棠默默地想着。他很想关上门,但还是侧过身,让出了一条通道。
顾影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屋,熟门熟路脱了靴子,换上拖鞋——还是情侣拖鞋,呵。
她酸溜溜地看着手里的拖鞋,犹豫半晌还是穿上了。不能把那个人踩在脚底下,能把她的拖鞋踩在脚下也是好的。
带着报复的快意,她哼着歌,一跳一跳地进了厨房,简单巡视两眼,就知道男人今晚的菜单还是蛋炒饭。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边抱怨着“你天天吃蛋炒饭也不腻啊”,一边把人赶出厨房,麻利地挽起袖子,准备做饭。
若是让顾家的人看到他们的小公主竟然亲自为别人下厨,洗手作羹汤,并且还乐在其中,恐怕通通会跌破眼镜。更麻烦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份还不简单。
他是陆星桥的老公。
陆星桥是出了名的护短,为人小气,极其记仇,偏偏面上总爱装得和蔼可亲,被外界戏称是笑面虎。
外间传闻这两位感情并不好。只有少数圈内人知道陆星桥有多宝贝祢棠,毫不夸张地说,为了宝贝老公,陆大总裁能化身最疯的狂犬,见谁咬谁的那种。
不过奇怪的是,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也许是工作原因,陆星桥总是住在公司,不常回家。而祢棠作为正式入赘的陆家人,却也没有住在陆家的老宅院,而是在自己买下的一栋小楼房里窝着。
下班之后,他就不喜欢再出门,所以别墅里生活用品都很齐全,有专门的人按时去采购定制,送到家里。
陆星桥有时也会来这里,一住就是四五天,之后又十天半个月地加班。留下她老公一个人独守空床。
不对,也不算独守空床。至少据顾影知道的,就有三个人经常来这里蹲守,想办法混进祢棠的房间。
一个是她自己,另外两个也是熟人。京城圈子里来来回回混得眼熟的就那么几个,好巧不巧全盯上她家宝贝了。一个靳思遥已经够难缠,再搭个摸不透的姚琴,顾影只觉得自己追夫之路漫漫啊。
她正百无聊赖地想着,听到锅里的水开了,连忙将料理好的食材放进去,一边忙活一边朝厨房外面喊道:“宝宝,能不能帮我系一下围裙。”
不一会儿,祢棠手里拿着围裙进来了,慢吞吞给她系上,嘴里却道:“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宝宝。”
顾影撇了撇嘴,“那叫什么?阿棠,棠棠,小棠?”
祢棠面无表情:“你可以直接叫名字,或者,和顾昀一样叫我哥。”
顾影摇头,她就是故意的,不想和顾昀一个样,当弟弟妹妹有什么好的?她只想当这个人的老婆。
“阿棠,我就叫你阿棠吧。”
她低着头,把一腔柔情倾注在这锅浓汤里,看着水面上映出的影子,露出一个炽热缱绻的笑。
我是阿棠的影子。
吃完饭,顾影软磨硬泡要留下来,祢棠不善于拒绝别人,于是又让她得逞一次。男人抱着被子去睡了书房。
夜半,顾大小姐踮着脚,偷偷摸摸走到书房旁边,却看见男人还没有睡,点了一盏小灯在看书。那是本线装的古书,书页旧得泛黄,他神色认真,一页一页地翻看,灯光下睫毛纤密,眉目疏朗,是一轮新月夜临窗。
顾影痴痴地看着,只期盼那轮月亮今晚能照在自己的窗口。
她倚着门,静静地看,慢慢地等,直到祢棠露出倦色,合上书准备睡觉。她也只能遗憾又不舍地看着。
想再多看一眼,再多留一眼印象。今晚怕是会睡不着了。
祢棠一抬眼,看见门边呆立的人,摘下眼镜,很轻很轻地皱了下眉,说道:“快去睡觉。”
他语气实在温柔,而且是不自知的。顾影无法抗拒,乖乖转身回了房间,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几下,把那股属于男人的,清淡到不可寻觅的气味摄入鼻腔。
“唉……”她忽然长长叹了口气。要是自己能再勇敢一点,那么当初和祢棠在一起的,会不会就不是陆星桥了?
她想着心事,很快沉沉睡了过去。没有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动静。
是夜,雪下得很大,却无声无息。万籁俱寂,万物无声。
祢棠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被按在书桌上深深侵犯。裤子褪到膝盖上,露出两条冷玉似的腿,腿中间那根翘起的阳物,被一口软红的xue含裹着,吸纳着,整个吞没在层层软rou里,被蕊心吮吸着从铃口淌出的半透明泪珠,密密地封在了甬道里。
交叠的rou体深深重合,从连接的内部传来让人面红耳热头皮发麻的暧昧水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的,同时还有男人的细微喘息声和女人满足的低yin。
他的低喘是时有时无的,从喉咙里发出的震动。身体小弧度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