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特别一点的?我呢,可能不太温柔,也许会弄坏也不要紧吗?”玉梳联系了送子鸟,提出了要求。
“那苏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货呢?”送子鸟称呼玉梳想要的东西为“货物”,显然将要出售给玉梳的货物,已经不再享有人的权利。
“能让我玩得久一点的。要新的,我不捡别人用过的东西。”
“如您所愿。”
到了约定的时间,送子鸟带着玉梳来到了一处隐秘的仓库。送子鸟的特殊“货品”都是单独存放,避免某些突发情况。
穿过向下的黑暗阶梯,这处仓库的地下室有许多房间,送子鸟带她进了其中的一间。
“小姐,你喜欢养狗吗?”
“为什么这么问?”
“也许您可以考虑一下养一条狗,比如,他。”接待人的笑容真诚而热情,仿佛在介绍一件普通商品的实用方法。
送子鸟接待人打开了灯,一Jing壮的男子被锁在刑架上,脖子和四肢都被铐住,他的所有一览无余。这男人的身材很好,一看便是从事某种高强度的运动或工作,身体的线条颇具古典的清俊之美,是不错而实用的货物。
他的脸也很俊朗,是个典型的正派长相。只是,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即使玉梳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玉梳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仔细一想才想起。原来是他,怎么就沦落到要出来卖的地步了。
阿白曾和她做了三年的初中同学。玉梳那个时候白化的症状便开始严重,头发银白异常,眼睛也红得吓人。学校里的人议论她的外貌,没什么人愿意靠近她,生怕她的病会传染。而他却毫不避讳,就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对待她,有时候甚至会特殊照顾。
他就像一个太阳,该死的太阳。她根本不需要他多此一举的关心。她不需要这种带着怜悯和同情的关心。她也不明白,他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为什么要同情苏家衣食无忧的大小姐。
阿白善良而阳光,她则与他并不相同。他有多明亮,就会提醒她有多Yin暗,她只是世家口中的废物,人们避之不及的怪物。只要他在,她总会陷入一种莫名的自我厌恶。她想拉他一起下地狱,让他知道他那些鼓励她的话有多么天真可笑。他根本什么都不懂,而他所谓的信念其实不堪一击。
玉梳嗤笑一声,抱臂托腮:“这身材不错,脸也俊,可惜是个瞎子。”
“抱歉,苏小姐,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接待人连忙赔笑,为玉梳解释起来。
男人姓白,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是通过非正常渠道取得的货物。原本是警方派到黑势力的卧底,后来在收网的时候被人陷害无法自证,他回不去光明的世界也不属于黑暗。之后Yin差阳错被响尾蛇的人捕获,作为性奴卖给了送子鸟。
阿白的眼睛是药物致盲,解除是很容易的事。至于他为什么看起来迟钝,则是为了限制他逃跑所做的安全措施导致,很容易恢复。
听完阿白的经历,玉梳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爽快签了字。“最后你还是落我手里了。”玉梳拍了拍他的脸。
阿白剑眉一拧,不舒服地动了动。
当阿白再次醒来便是玉梳家的客房,他所能清晰记得的最后的记忆是他被绑在黑漆漆的容器里运输到未知的地方。麻醉的气体吸入后陷入了昏厥,醒来便已经在这里。
客房内没有床,只有简单铺在地上的睡榻和一件七斗柜,陈设极为简单。与斗柜相对的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将房间的一切完整映照,就像被什么东西窥伺一般。窗户被钢板封死,天花板除了简单的灯便是通风系统的管道,管道窄小,他不可能逃脱。
阿白的脖子上戴着特制的黑色定位项圈,扯不断割不开也摘不掉。从阿白身后抱着他的是一双柔软而雪白的女人手臂。他动了动,插在他后庭的女势脱出,带出一片粘稠,阿白的面色一僵。小心地转过身,玉梳的面容清晰地映在他因吃惊而放大的瞳孔中。
怎么是她?他怎么和她在一张床上……阿白曾经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情景,却从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他的双手和双足戴着镣铐,一动便叮当作响。玉梳醒来睁开眼睛,那绯红的瞳仁就像被血染就的红宝石。她的头发洁白如雪,再没有一丝黑色。她漂亮得就像森林里的妖Jing,比阿白记忆中更为艳丽,他的呼吸为之停滞了一瞬。
从前他就喜欢她这样纯粹的颜色,有一种病态的娇弱之美。他未曾料到她的相貌如今会如此让他惊艳。她每一寸相貌的模样,都和他的审美完全契合。
玉梳猛地将他的头抱紧怀里:“再多睡一会儿……嗯?”她空灵的声音让他的心悸动般地瘙痒,他想多听她说说话。
阿白的面颊贴着玉梳饱满而绵软的胸脯,顿时烫得惊人。她身上的体香充满了他的肺脏,他不敢想任何不洁的事,生怕玷污这份洁白无瑕,又怕破坏这沉醉不愿醒的梦境。
阿白不敢动,可是她离他太近了。细腻而冰凉的脚背贴着他的小腿,他浑身僵硬,不敢靠近也不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