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觉将玉玄送回龙族,对于阿梵而言并不难。
自己好心将玉玄送回玉枢身边,玉枢却没有接受,对于阿梵而言很是匪夷所思。她曾经那么宠爱玉玄,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若是这小黑蛇醒来,怕是要心碎了。他的主人也许永远不会来接他了。想到这里,阿梵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对于玉枢的承诺不自信起来。
阿梵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驱赶。非天都给不了的,他可以,况且他即是天,他即是道,骗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小黑龙,你主人不要你了。这可不是我的错,你以后想起来了可不要怨我。”阿梵将玉玄放在小龙床边,一个手指将他戳倒了去。
小龙滚了几圈,稳了身子,作势要咬阿梵。突然却见这房间除了自己,却没有别人了。小龙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办法。
打量四周,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小龙打了个滚闻着自己卧处的味道,放松了紧绷的Jing神,舔了舔嘴角的石果汁ye,卷了身子安心睡去了。
密林山径,一列金钱鼠车缓慢行进,醒目的牡丹钱标识在车侧。车盖垂下的珍珠流苏半包金,雕刻着Jing致的纹饰。
金钱鼠步调一致,比起马车更为稳当,便是路上的石子与凹陷也巧妙避了开。
华城的一头红发被金色华冠高高束起,两鬓结了细小的发辫。半是南人半是胡人的发型,一扫往日的慵懒。额角的牡丹不加遮掩,像从眼角开出的一般。靛蓝色的眼眸如成明岛的蓝宝石,又像碧沧北边的海水。
花月楼伏在华城膝头眠憩,眼皮下的眼珠不断转动,似在做梦。
一身玄裙的青龙羲乐坐在花月楼身边,目光看着花月楼后颈细细的绒毛,不知在想什么。头顶的青龙角像是青色树枝一样,隐隐可见树木的纹路。见华城面色有些苍白,青龙抬头呼出一口龙息,华城顿时如同沐浴三春的暖风,舒服了很多。
端坐的华城对着青龙笑了笑,手覆着花月楼的脊背,衣袖盖了上去。见花月楼小睡还有咬唇的习惯,华城伸了另一只手从他嘴里将下唇拨弄出来,又调整了他下颌的位置,这才闭眼休息。
离妖都还有不短的路程,华城一路还要将自己的产业一一巡视过去,到达妖都应是月余后了。
坐在青龙对面的花袭城也十分放松地睡了过去。
花袭城原身对程远而言并不轻,如此被靠着倚着对他这本就文弱又上了年纪的身体而言有些辛苦。程远却面色如常没有动,调了调肩膀的高度,让花袭城睡得更舒服些。花袭城比花月楼安稳许多,既没有咂嘴,也没有梦呓,只是一只手紧紧攥着程远的衣角。
两个小的都在睡,车里其他人过了一阵也闭上了眼睛假寐。当金钱鼠车拉进山谷夹道之时,车上便只有青龙还醒着。
青龙睁开眼睛,目光从华城的眉眼慢慢往下,延伸到他衣领的Yin影处,又往下到脐下三寸,最后落到华城漂亮的双足,目光幽深。眼中满是华城躺在玉枢身下的样子,那秘处小洞流出的汁水沾满蜜色的大腿,ru尖的小饰一晃一晃的……
花月楼梦里咕哝了几句,吧唧吧唧口水流到了华城腿上。青龙被花月楼的咕哝惊醒,静了静心神,捏了袖子去擦花月楼的梦涎,又正了正花月楼的脸。
指尖摸到花月楼的脸不禁被那皮肤的凉滑触感吸引,青龙趁机多摸了几把,方才那景象中 华城的脸渐渐替换成了花月楼,拧着身子难受地喘息仿佛就在耳边。
青龙皱眉,坐得离花月楼远了些。知道自己欲望强于他人是在青龙第一次碰了男人之后,说起来那沙蝰也是有趣,明明是被强迫,事后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有了第一次,青龙胆子便大了,又堵了那沙蝰几回,将他里里外外尝了个遍。
如今那沙蝰怕是跟着天枢领着的搬迁学宫的那队往西边去了。青龙并不放在心上,下次仍旧是要找那沙蝰。左右有了那么多次,再多来几次有什么打紧。天涯海角他也逃不掉。
车外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金钱鼠车停了下来。青龙下车察看,不一会将薄衣裹着的澹台御抱了进来。
这衣衫只能勉强遮住大半个身子,虽然被青龙抱着总感觉怪异和不舒服,但澹台御怕自己一动便露了难堪之处,一动也不敢动。尤其是华城,澹台御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他看到。哪怕心里明白,聪明如华城可能看他第一眼就猜到了。
青龙抱着澹台御不放,实在不太妥当,虽然青龙闭了眼掩饰目光,华城还是察觉了一丝不同寻常。
华城眼色微变,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碧沧旧居,林青并没有受到真实的重创,只是睡了一阵子便苏醒过来。
玉枢跪坐在妖兽皮毛上为非天检查身体。非天的巨翼上正羽缺失了好几处,光靠翅膀借风已经飞不起来了。对于魔族而言,一切表象都是假象,比如非天虽然常化羽禽魔物,实际上同玉枢修炼灵体化形相似,并不是固定的,只是个人喜好、天赋和体质的因素而已。如今这形态有了残缺,便是衰亡病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