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馆中被晾了一个多月,如今连她头上的大山都走了,陈月彤有些心慌,又看不透褚玉静,仍嘴硬:“你父亲也是,生生作掉了你皇后的宝座,本来荣华富贵不好么。”
褚玉静不欲与她争辩,只说道:“皇上心明如镜,他要想捉谁的小辫子,何尝寻不到下手的地方,你当尽早打算的好。”
陈月彤一时怔住,直至马车走远也未回过神来。
褚承平上次见褚玉静还是去年她生辰的时候,兄妹两人一时无言,还是褚玉静先开口:“大哥,家中可好?”
“很好,母亲为他落了几滴泪,现吃好喝好,哪还用像先前整日受磋磨,我倒是无所谓,他本就看我不顺眼,也已经托人稍照顾他,死不了人。”褚承平道,“倒是赵姨娘和她那儿子知道失了依仗,乖觉许多。”
“如今褚家便倚着你了,圣上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会再将褚家如何。”
到底是嫡亲的兄妹,褚承平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你要不要去瞧瞧子安表兄,他并未成婚,人就在南济寺中,为兄先前也是逼不得已,母亲总盼着你能忘了以前,同圣上好好过日子。”
“大哥,我早知道了。”褚玉静道。
褚承平听闻大惊:“妹妹你是如何知晓?”
褚玉静不答。
“不过也好,当初父亲执意将你嫁到陇西,可惜为兄不能替你做主,现在断不会阻拦你们。至于封家那儿你不用担心,若你能把子安兄从寺里请出来,姨妈怕要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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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褚庸被流放三日后,大理寺卿陈大人便向高堰请辞告老还乡。
众臣哗然,高堰也不知是如何苛刻他后院女子,不过十日,原陇西王府的正侧二妃竟走个干净。
显武帝初年九月,正副使官奉命携着圣旨往安国侯府而去。
新帝即位后,承天门头次大开,迎后的彩舆自大殿中门而出,坐在那高头大马上的赫然却是高堰本人。
自打前朝以来便没有皇帝亲自迎娶的道理。
不等礼部那些大臣掉书袋子,高堰已沉下脸来:“你们还知那是前朝。”
自此无人敢置喙,拿前朝的礼仪来要求高堰,岂不是活够了,想去同萧方业作伴。
皇帝频繁往安国侯府去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据说那位前朝公主已有孕在身,累不得,苦不得。
高堰这般态度,使得礼部将大婚章程改了又改。
便就是这样,真待册封礼仪结束,该洞房的时候,还是出了岔子。
帝后合卺比普通人家更繁琐些,酒都要喝三回,花锦真有些累了,且腹内隐约不舒服,她如今早晚孕吐得厉害,偏一屋子的执事官和宫女,她悄想着再忍忍便是。
高堰今日那点子心眼几乎都搁在她身上,她刚皱眉男人就发觉了,高堰侧身来,将手中金爵搁在馔案上,低身问她:“是不是累了?”
花锦欲摇头,但她头上戴着九龙四凤冠,又沉又重,连动一下都困难。
高堰不再开口,扭身冷冷看了执事官眼。
这宫里各个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再不过盏茶的功夫,殿内众人已退了大半。
这皇后的嫁衣外三层里三层,夏荷和夏草二人帮她把外头衣物褪了,只留着里衣,正要伺候她去梳洗,高堰却换了常服走进来。
“你们都下去。”高堰道。
夏荷、夏草依言,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带你去洗,嗯?”高堰直接打横抱起她,“你上次不是还夸我最会伺候人么。”
花锦瞬时脸红了,瞪他:“高堰!”
花锦有了身子,上次让何文谦提点过,男人就是再想折腾也得忍着,只敢过过手瘾和嘴瘾,有几回钻到她腿缝咬了许久,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舒服得很。
意乱情迷时随口乱说的几句,却让他搬了出来。
“我们去看个地方。”高堰大声笑,将她搂得紧了些,“你定会喜欢的。”
这处原是章和殿的净室,花锦见了才知道高堰话中的意思。
不过些日子不在宫内,这净室不知何时让他给重新修葺过了,里头建了处大水池子,烟雾缭绕,纱幔围在四周飘着。
花锦怔了瞬。
“喜欢么?你以前不是说就想要惜亭的池子。”高堰抱着她入水。
两人身上的衣物很快让高堰扔出纱幔。
他捧了水浇在她身上,当真开始帮她洗起身子来。
高堰掌心有老茧,可他力道缓了又缓,花锦累了一整天,这会儿泡在水里,男人帮她揉捏着肩,她倚在他胸前,险些睡着。
腿间肉芽却忽地让人掀开,往里面摸了摸,花锦睁开眼浑身一哆嗦。
“高堰,你别乱来,我腹里还有孩子呢。”花锦斥他。
高堰把她抱起,搁在大石头上,这净室的池子与惜亭用的同个图纸建造而成,看着几乎没有多大区别。
他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