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犹如爱落日和月色。”
他屏息凝视着。
她纤白的手指缓缓划过书面，留下几行几乎用rou眼看不见的痕迹。
“我想留住那些时刻，然而我想占有的，只是占有的感觉。”
她的唇瓣一张一合，清冷的声音在读完这句话后戛然而止。
商希玟不解地看着她，眉眼却是带着笑意的。
他问：“怎么不读了？”
她撅了撅嘴，用食指缠绕着脸颊旁的碎发，一圈，又一圈。明明应该是很做作的动作，她做起来总是那么赏心悦目。
被喜欢的人总是拥有特权。
“我说，”她凑近，伸手勾住他的颈，满眼促狭道，“你说说，为什么会被打。”
她又轻轻啃了啃他的下巴，嘟囔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到最后，她的话音微颤，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商希玟的声音温和平静，细听还有几分无奈。
她忽然笑了，径自去掀他的白色T恤。
他也不制止，只是看着她边手指抚摸着胸前的伤口，边道：“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
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芒，这对于他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脱一件衣服，你自己扇你一巴掌，怎么样？”她娇笑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而她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睡裙。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在班主任走进来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陈丽歌将成绩表平摊在讲台上，扫视了全班片刻，严肃地说道：“这次联考，我们班有两个同学进入了全省前一百。”
“商希玟，93名。”她扶了扶眼镜道：“居乐郴，98名。”
结果不出所料。
商希玟用余光去看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对这些置若罔闻，继续在题上做着什么笔记。
柔顺的中长发被她梳成了马尾，尾尖随着手上的动作微微摇晃着，让他猛然之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你不同意吗？”
她捧着他的脸，眼底是与长相不符的媚色。
她吻他，从额头到胸口的那道疤。双手却是一直在他的腰际流连，唇边带着狡黠的笑。
最后，他轻拥她，道：“停下来。”
她瞬间变了脸色，厉声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非要我找人打你，或者我打你你才觉得好过？”
她用尖利的指甲在他后背挠出一条条血痕解气——
“你快说你喜欢我，你永远不离开我。”
他机械地重复道：“我喜欢你，永远不离开你。”
但在学校，他人眼中，他们俩的交集仅限于优等生之间，应有的交集。
最可怕的是，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