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霍陵飞两眼晶亮地揽上安寻悠的肩膀,“听说你跟陈家小姐好事将近呐?”
后者瞄他一眼,甩开他径直走进屋,果然就看到樊蓠毫无防备地坐在大敞的窗边,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酒楼里有多少眼神……
安寻悠冷着脸走过去将人拉到身后,一把将窗户的撑杆扯下,将两扇窗关得严严实实。
“安老师也在这儿啊。”樊蓠看了眼窗户,“怎么了吗?”
影十九已经拉着影七十跪下了,他没在那群人中发现什么可疑人物,难道他们看走眼了?!
原本被瞪得莫名其妙的霍陵飞在跟进来之后,当然也看到了对面的二楼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向这边张望,张望的对象毫无疑问是……
想到那些人饿狼一样的眼神,霍王爷脸色难看地盯着樊蓠:“小爷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后者一脸懵:“谁们?啊——”
手臂的疼痛让樊蓠一个劲地往后挣,“安老师!”她干什么了?为什么抓住她啊!
安寻悠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收回手背在身后,一脸阴沉地转向霍陵飞,“你是带着她出来的,你失忆了?只顾着自己在外面聊!”
想想刚才那些恶心的眼神,而那女人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安寻悠忍不住回头怒瞪着樊蓠的脸: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还是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翩翩君子,不会有肮脏龌龊的念头?!
樊蓠后知后觉地有些怕了,“该不是有人要行刺我吧?”难不成窗外有弓箭手在瞄着她?樊蓠吓得赶紧后退两步,离开窗边躲在墙体后。
霍陵飞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有没有眼色,竟然不知道她刚才引起了什么样的骚乱吗?他刚刚还看到水里也有人呢。
安寻悠无奈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展开了蒙在樊蓠脸上,“宫外人多眼杂,暂且委屈陛下了。”
陈璧急匆匆地跑到门外不远处,就看见安寻悠领着一名蒙面女子走了出来,虽看不到容貌,却能看得出对方年轻曼妙、衣着华贵……
“感觉要掉下来了。”樊蓠不安地摸着系在脑后的活扣。
安寻悠直接拆下扇柄的玉坠,用玉坠的璎珞当作绳子,将她脑后的面纱系紧了些。
掏出头绳的近竹见状默默退下了,原本想提醒公子“那玉坠带有安府标识不适合送与他人”的话也咽了回去。
没准公子就是故意的呢。当时陈家小姐在门外说了半天话,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但一瞧见对面的酒楼有人在向这边指指点点,他家贵公子立刻就直奔这间屋。
他是不觉得陛下被人家看两眼是什么大事啦,不过看公子这个反应……啧啧,虽说巫蛊之术是邪门歪道,但谁能不承认人家就是威力大,看看一个情蛊把他们公子变成什么样了。
“陈公子!”冯五恭敬地向远处行礼,朗声道,“陈公子怎么逛到此处,可是迷路了?”
近竹连忙去瞧:哎呀,这陈小姐怎么这么执着还跟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