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不知魏思源是何时离开的,一觉醒来时近晌午。
她躺在床上,盯着窗幔上的金绣出神。
如今日子看似安稳,可她心知这安稳恐怕只是一时,想到这里,她起身研墨,一封信送到了秋水镇。
而收信之人,紧赶慢赶,好歹是在重阳节前进了京都。
妇人身着孔雀蓝衣裳,兴许赶路不大方便,只在鬓间斜簪了两根金钗,再见仍旧是风韵犹存。
她打量着雕栏画栋的小宅,不由感慨:“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
“桃姨,您可算来了。”沈清月见着她很是开心,“快进来喝茶。”
“可不敢。”桃姨捏着帕子,身后跟着小花儿和亭安,故意打趣她:“听闻京中权贵子弟,宁舍千金,只求见姑娘一面,这茶我可是喝不起的。”
“您瞧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她招呼三人进屋坐下,“桃姨与我是知遇之恩,如今我在京中日子稳妥了,总是惦念着您的。”
其实她请桃姨过来,只为一件事,开青楼。
沈清月不缺钱,缺保命的东西。
她想了许久,陈珃将鸿雁的信物放在自己这里,只是藏着,总有暴露的一天,与其到时候任人宰割,保不住陈珃的委托,不如利用起来。
此事她与陈珃在信中有所商讨,陈珃对她的想法也颇为赞同,并罗列了鸿雁部分核心人物,请她重组鸿雁。
但陈珃的书信往来皆在朝廷监视之中,沈清月只能在信中隐晦传达自己的意思,而陈珃的回信因为牵扯到人名,更加晦涩难懂,她琢磨了几日,才猜出了五个人,有在朝廷为官的,也有经商行武的。
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利用那枚扳指,将这些人联络聚齐。
但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即便是对着桃姨,也只说想在京城开青楼,但自己不想费心,她出钱,桃姨出力。
信送到秋水镇后,桃姨犹豫许久才同意,不为别的,只为沈清月那一句。
人往高处走,必要先斩红尘根,拂了烦恼事。
京城,从前便是她的红尘根,烦恼事。
即便不是为了往高处走,时过境迁,她总不能缩在金陵一隅,终老度日。
隔了没几日,红楼悄无声息的便在京城开张了。
沈清月开这家ji院本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桃姨总觉得刚开张热闹些好,被她以京城权势错综复杂,她们初来乍到义无根基,二无靠山,不宜张扬给劝了下来。
她也确实担心太过张扬,届时自己的事情没做成,先被生意对头搞了。
重阳佳节
沈清月晨起沐浴完,披着件近薄如蝉翼的外衫,翘着小脚靠在榻上听芸娘唱曲儿。
亭安拎着食盒过来时,望见的便是这一幕。
女子雪白莹润的肌肤朦胧可见,曲线起伏张扬,美目微眯,神态慵懒;此刻已是正午,她却像是还未睡醒一般。
他目光微乱,垂下头。
“桃姨让我来给姑娘送些小吃。”
“今儿红楼开张,桃姨怎么还记挂着我。”她稍稍坐起身,瞧见他红了的耳尖,“亭安哥哥,你过来。”
亭安顺从的往前走了几步,行走间胯间巨物轮廓若隐若现。
刚近前,一只青葱玉指便勾上了他腰间的深色腰带,将他的人又拉近了些。
“你有没有想月儿呀——”她拉长了声音,嘴角含着坏笑。
亭安这个闷葫芦,自然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
沈清月的手指在他腰带上缓缓游走,没两下便解开了。
亭安手中的食盒掉落在地,滚出几块糕点,刚要后退,被她环住了腰。
她像只小猫儿,脑袋埋在自己腰间蹭了蹭,娇声娇气的说着,“月儿想亭安哥哥了呢。”
说话间,那只手已然溜进了他衣衫里,抚上他紧绷的腹部肌rou。
耳边传来男子沉重的呼吸,还是如此不经撩拨。
亭安无法拒绝,更无法说出口的,是她走后这些时日,自己总在夜深人静时梦到她在床上的风情万种。
再次相见,亭安对她毫无抵抗之力。
察觉到男人的温顺,沈清月毫不犹豫将手伸向那根粗硬的巨物,将它从亵裤中掏了出来。
肿胀坚硬的rou棒在她手中颤了颤,泉眼流出几滴清ye,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要退开,便被人按住后脑勺,一口吞下了整根rou棒。
沈清月口活儿是不错的,深喉也不在话下,他既然要玩,那她便陪他玩。
粗长的rou棒本来只进到女子口中一半,她忽然将脸凑近,一寸寸将rou棒挤入喉咙,只是轻轻做了两下吞咽的动作,亭安便被绞弄的受不了,险些要射出来,手忙脚乱的退了出来。
圆润硕大的gui头从她口中出来时,连着晶亮的银丝。
“怎么了?”沈清月伸出舌头舔了下唇边,小手握住越发粗硬的rou棒不肯让它走远,“亭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