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蕾娅的午休时间通常消耗在音乐室。
这里地理位置偏僻,设施老旧,荒废多年,成为堆放杂物的屋子,最后一个选修音乐的特长生早在五年前毕业了。
然后这个静谧时光被不识趣的客人打破了。
“你还真会躲。”诺曼一边抱怨,一边翻窗进来,那双宣示存在感的大长腿不可避免地蹭了点墙灰,“下学期得让人来翻修下这里。”
自图书馆一别,已经过去一周,在弗蕾娅看来诺曼·歌德并没有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他乐此不彼在学校内寻找自己的藏身地点,而很不幸地是她快没有可用的容身之地了。
“午餐吃得什么?”他主动摸索起她的背包,翻出她的餐盒并打开,“今天是瑞典rou丸啊。”
如同艺术家的手捏起一颗rou丸子,放进嘴里,边咀嚼,边舔去指腹的rou汁,抹在那张诱人亲吻的唇瓣上,透着摄人心魂的魅惑。
“你不吃吗?”他问。
瞧瞧,还厚颜无耻的占用起她的午餐,理直气壮的强盗行为。
“我吃过了。诺曼,你到底想要什么?”弗蕾娅对他这一周的行为头疼不已,她不希望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的高中生活掀起狂风暴雨。
诺曼·歌德用脚勾过一把椅子来安置长腿,若有所思地说:“你的头发?”
“?”
“对!”诺曼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走进某种思维误区,“我想摸你的头发!”
弗蕾娅对这个无聊的理由可谓哑口无言,递过shi纸巾,等对方擦干净手,再把头伸过去,示意对方可以摸了。
诺曼的手轻轻搭在弗蕾娅的头顶,顺着那头银发慢慢下滑,触感很柔软,就像他爱抚家里猫时的感觉,让人上瘾。
不仅想一直的摸下去,还想去亲亲它。
“诺曼,你摸完了吗?”对方实在摸太久了,弗蕾娅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惊醒了沉溺于美好手感的诺曼·歌德,他讪讪地收回手,欲盖弥彰地说:“嗯,还不错。”
他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弗蕾娅·瓦纳斯,脸雪白得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如果头发这么好摸,那脸呢?身体呢?
这时诺曼·歌德明白了,他还是想和弗蕾娅做爱,啧。
他撩起弗蕾娅的一缕长卷发,食指打着旋儿,那双淡色的眼睛专注的,看似深情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真的不打算和我试一试?我可以保证对你很温柔。”
弗蕾娅抽回银发,以示拒绝。
诺曼却得寸进尺地靠近,两条时常无处安放的长腿夹住弗蕾娅的大腿,颀长结实的身体微躬,略翘的鼻尖凑近弗蕾娅的锁骨。
她的手抵住了他额头,他的体温如同大理石冰冷,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须后水,古龙水和香烟味混合的奇妙味道。
“你用得是什么香水?”他问。
“?”
“像雨后泥土和野草上沾着露珠的味道。”
“那是我妈妈送得香水,我也不知道。”弗蕾娅的掌心用力顶了顶眼前的人,没能挪动诺曼半分,“你离我太近了。”
“小处女。”他恶狠狠地说。早晚有天,他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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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拉拉队队长琳达·史密斯被诺曼·歌德甩了的八卦,在月桂高中人尽皆知。
“诺曼!等等!”
如同狗血的肥皂剧剧情,琳达展开双臂,拦在那辆崭新的阿斯顿马丁跑车前。向来Jing心化好的眼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难看斑驳。
停车场附近的学生们停下步伐,兴致勃勃地观赏起这出难得一见的大戏:月桂高中的女王因爱生恨,歇斯底里。
可比小镇电影院上的过时老电影Jing彩多了。
诺曼脚踩刹车片,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不耐烦:“What?”
琳达冲到他的驾驶座附近,发疯似的问:“是哪个小贱人?海lun?珍妮?克莱尔?还是镇上的哪个Bitch!”
她的脑中浮现好几个意图把她赶下女王宝座的竞争对手。
“No One.”诺曼一脚改踩油门,阿斯顿马丁飞快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男生们艳羡难掩地讨论起那辆新跑车,女生们窃窃私语起形象尽失的琳达·史密斯。
至于诺曼·歌德,压根儿不把这点小事搁在心里。一路踩着超速的边缘回到歌德城堡,年轻的,肤色苍白的管家伫立在大门前,毕恭毕敬地接住诺曼扔来的车钥匙。
“欢迎回家,诺里少爷。”
“我要泡澡,别打扰我。”诺曼对低眉顺眼的女佣吩咐道。
诺曼脱掉他的定制尾戒,限量版伯爵腕表,lun敦裁缝街空运过来的休闲夹克,衬衫,解开皮带,长裤坠地,深色的袜子,舒适地躺进那可以容纳四五人鸳鸯戏水的按摩浴缸里。
他望着头顶Jing致的雕花穹顶,长舒出一口气,清空思绪,缓缓闭上眼。
银色的,微卷的长发,单薄的背脊,随着曲线收束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