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足足被宫中之人打趣了好些年,若不是皇上后来登基了,只怕就是到如今也还有人拿来说笑呢。
赤阳能开皇帝的玩笑,其他人可不敢。陆越乍一听便忍不住笑了,但还未笑出声便紧抿着唇,生生将笑意压了下去。
“你呀你呀,就算是亲哥哥,这玩笑也是开不得的。”
诸葛也颇有同感,点头附和:“你这是恃宠生骄,可要记得祸从口出。”
赤阳心知两位好友都是为自己着想,便耐着性子,诚心实意谢道:“我晓得了,日后再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陆越站在亭中总是不自觉想起方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如今三个大男人站在这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便带着两人去了前院议事厅,三人一人捧着杯热茶,陆越慢悠悠道:“说吧,你们两个到这来是为了什么事?若单单是皇上发火也不值得你们两个特意跑这一趟吧,是打听出什么了?”
诸葛轻呷一口,笑得坦然:“什么都瞒不过陆兄,确实是打听出一些事,还望陆兄不要隐瞒,为我二人解惑。”
陆越心头一跳,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笑得坦然:“这是自然。”
诸葛和赤阳对视一眼,还是赤阳沉不住气,脱口道:“皇兄让人去核实秀女名单了,说是一个都不能少,若是有名单上有而人不在的,还要仔细调查清楚秀女在何处。”
“嘶……”手一歪,半杯热茶都流到手上,陆越疼得吸了口气,赶紧将茶杯扔到桌上。
而他此时的失态则是最好的回答。
诸葛苦笑了声:“陆兄,我斗胆问一声,那姑娘……莫非就是方才那位?确实是绝色,但……此事关系重大,陆兄还要多考虑才是,如今皇上已经知晓,想必也瞒不了多久,陆兄要早日取舍。”
取舍?如何取舍,将娉婷拱手让人?一想到那明媚娇艳的女子要躺到别人身下承欢,陆越便恼得心里发慌、眼眶赤红。
赤阳看不下陆越这副样子,斜侧身子,扭过头不看他,揉了揉额角,嘴里嘟囔了句:“想不想的可不是你说了算……”
诸葛严肃道:“陆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如何与皇上相争,又怎能争得过?那女子的姿色虽为世间少有,但也并非不能寻到容貌更胜者,还望陆兄不要意气行事。”
陆越绷着张脸,咬牙切齿道:“我要的是这个人,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能替代!如今她已入我府,难不成皇上要抢夺?”
赤阳气得跺脚,“哎呀,我哥那个脾气……若是他看上的,别说是你的,就是天上的仙女他也能想法子将她扯到地上来,他那个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今日我们来只是劝告你一句,听与不听全在你,只……你莫要为了一个女人葬送了前程性命。”
陆越下颚绷得紧紧的,也不知将两人的话听进去没有,赤阳和诸葛见他油盐不进,略坐了会便告辞了。
娉婷半躺在贵妃榻上,悠闲地吃着蜜饯炸食,纤细的指尖攥着张纸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
“咔擦。”半根手指长短的炸河虾一口一个,吃起来甚是酥脆爽口。河虾去头去尾,挑去虾线裹了蛋ye、面粉下锅炸,表面金黄捞出,趁热撒上孜然、椒盐、辣椒面,翻滚均匀后便可食用外表的面壳已被炸得酥脆焦黄,而内里的虾仁却还是细嫩鲜美,咬开面壳,虾rou便爆浆似的在齿间炸开,越嚼越香。
娉婷眯着眼将纸条上的字看完,无甚表情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到香炉里点燃了,她闭上眼细细思索,手却Jing准地摸到装小食的盘子,拈了只河虾丢进嘴里,刚嚼了口,唇上一热,随之一条灵活的舌头便伸进她嘴里,舌尖一卷便勾走她嘴里的虾仁。
娉婷一睁眼,眼前便是放大的一张俊颜,四目相对,娉婷半点被人轻薄的反应都没有,清澈的眼底倒映着陆越的面容,似是好奇他的下一步动作。
陆越不悦她这般毫无反应,牙上便带了几分气力。
“嘶——疼!”唇上被陆越咬了口,娉婷生理性的疼出了些眼泪,杏眼便像笼着层薄雾,水灵灵、shi漉漉的,难得多了几分女子的妩媚娇弱。
“唔——你怎么、像狗儿似的,莫咬了!”娉婷怒目娇斥着。
陆越越发用力堵上她的嘴,还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舔舐每一颗贝齿,捉到她的香软小舌后便用舌头卷着、缠着勾到自己嘴里,啧啧作响的吮吸着,时不时还拿牙齿磨上一磨,反正都被她骂狗儿了,索性便这样罢,也不枉当狗儿一场。
两人面对面亲嘴儿,恨不得将对方嘴里的津ye吸干,亲着亲着,陆越便不满足了起来,手上使劲,将娉婷身上的衣裙撕得粉碎。娉婷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揪着陆越后背的衣服使劲一扯,便将他的外裳扒了下来。
两人滚了两圈,身上的衣服纷纷扬扬被扔的满地都是,而娉婷躺的贵妃榻本就巴掌大点,能容得下两人就不错了, 怎能任两人在上面滚来滚去呢,两人抱成团,一不小心便滚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都是方才被两人扔下的衣服,滚到地上倒也不疼不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