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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吸了一小包乌草,话越发多了起来。
原来这个小老七,从青春期发育的时候起,就不喜欢女的,专门在村子里挑男的看。小老七的年纪,比张云生小五岁,死的时候,刚满二十。
每次搞丰收的时候,小老七都不去,村长觉得怪异,问他为什么不去,小老七说他不喜欢女的,他要搞男的。
村长儿子多,一个不留种,好像问题也不大。再说他们乌山沟子的男人都吸乌草,吸了就要找女人干,小老七吸了却没地发泄,村长看了心疼。
于是,疯子来了。
疯子是被一个老熟人带来的,花了八千块钱。来的时候,穿着男人的衣服,背着书包,应该是个大学生。
老五啧啧有声道:“他来的那天晚上,跟他妈杀猪一样的叫,叫了几晚就老实了。”
张云生听着这些,出了一头的冷汗,耳边似乎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看见了小西疯狂挣扎的身影,他攥紧了拳头,颤声问:“你们就不担心他不喜欢男的……”
老五正在兴头上,没有察觉张云生的声音变了调,他伸出手指点点张云生的额头:“你这就不懂了,老熟人不会坑我们,我们在她手里买了几十个女的了,让她找个愿意挨Cao的男的来,她还是办的到的!”
“怎么办到的?”张云生继续问。
“她说她花钱请了个男的,把疯子骗了出来,然后给他下点药。”老五说:“就把人绑过来了。”
张云生从头到脚都寒意,渗入骨髓的寒意。
人口买卖在这里像是家常便饭,这里的人毫无人性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不,应该说连畜生也不如,至少畜生不会残害别人。
“小老七啊……”老五眼神迷离地拍拍张云生的肩膀,说:“痴情种!小老七让别人带了好多新衣服进山,疯子偏偏挑那些Yin阳怪气的衣服穿,乱七八糟,天天泥巴里打滚,哦!我们才知道,这个买来挨Cao的男人,疯了!”
一个正是青春年华的大学生,被人下药送进与世隔绝的山沟里,穿上男不男女不女的花衣裳,吃着带泥巴的食物,喝着溪里的生水。
就这样疯了。
“有一天晚上……”老五神情恍惚,他浑浊的目光打量这个屋子,扶着架子床的床沿呢喃:“我们在楼下听见这床摇摇摇,听见小老七一直在叫,你知道……”老五盯着张云生,说:“就是那种爽上天了的叫,他不停地喊舒服舒服,突然!我们听到疯子惨叫了一句,我们当时还笑,疯子的屁眼肯定开了花!”
张云生听着老五的讲述,脑中出现了他所描述的场景。
小西赤裸着跑下木楼梯,屁股上全是血,他慌慌张张拉扯起老大,嘴里惊恐地“啊啊啊啊啊”大叫。
众人冲上去,小老七匍匐在床上,全身一动不动,身下的鸡巴沾着血,直挺挺地翘着,把人翻过来,嘴唇泛白,眼睛半睁。老大是个反应快的,连忙掐他人中,又按压他的胸口,小老七人没动,鸡巴倒是射出了一大滩Jingye。
床都还是热的,Jingye都没凝固在布料上,人就已经没气了。
“村里医生说,这就是心脏病,突发的。”老五咂吧一下嘴巴:“可能是爽到头了,就发病了。”
后来的事情,张云生也猜得到,疯子在关键时刻还下去喊人,虽没救到小老七一命,这个举动却保全了自己。
况且,他又疯又傻,在这里没给谁添麻烦,自然没有人去管他了。
张云生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环视这个光线极差的屋子,他开始感觉屋子的黑暗角落里,藏着什么身影,Yin恻恻地偷看他。
怪不得小西不愿待在这里,现在他也不愿了。
“五哥,我想出去晒晒太阳。”张云生狗腿地帮老五捶捶肩膀,捏捏腿:“让我出去看看吧!”
老五甩脸出去,说要去问问爹才行。
当晚,小西没有被抓回来,张云生睁着眼睛在地上坐了一夜。
又是一个清晨,张云生被放了出来,老三和老五夹着他,带他到村里走走,听老五说,刘平被绑了两天,放下来之后就老实了,现在正在村里勤勤恳恳地帮着大伙干活。
第13章 遍体生寒
金黄的稻田里,时不时有几个身影站起来,抛出一捆稻草,继而弯腰挥舞着手中的镰刀。
“刘平!”张云生焦急地走过去,锋利的稻穗摩擦在他的手背和脚裸,他不习惯不穿鞋,走起来很慢。
一个脑袋上包着毛巾的人直起腰来,脸颊被太阳晒得通红,满头都是热汗,干燥地嘴唇张合一下:“张……”
刘平看一眼张云生身后的老五和老三,改口道:“小老七。”
张云生心底一沉,垂着眼嗯了一声。
不远处的田埂上有棵歪脖子树,在火辣的田地里贡献出一片Yin凉。
张云生指着那棵树,“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走到树荫下坐着,老三和老五随便挑了个地,远远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