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
老汉含糊不清地说:“就是村长家里帮着做事的女子,洗洗衣服咯、做做饭咯这样子!”
张云生和刘平对视一眼,没说什么,跟着老汉踏进村长家的大门。
屋里很暗,到处是雕花木门,一扇接着一扇,正中间是一口天井,却也没多少光线进来。
走进屋内,鼻间尽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像陈年的烂木被雨淋了三天三夜,放进盒子里任其腐坏。
村长穿着纯黑的粗布袍子,坐在屋子最暗处吸旱烟,不太通透的玻璃窗射进一缕残阳,斜斜穿过浓白的烟雾,烟雾在暗影中缭绕,徐徐上升。
“两位同志,我接到县里电话,说会派人来,是你们吧?”村长开口,声音苍老的像这间屋子里的雕花木门。
张云生对他点头:“村长,您好,我叫张云生,这是副调查员刘平。”
“坐坐。”村长敲了两下烟杆子,一个人搬着两把椅子走进来。
这是个年轻女人,粗布裙子下两条结实的小腿,上身的衣服把她的腰身勒得极细,胸脯高耸。
椅子放下,年轻女人静静退出去。刘平多看了她两眼,觉着这女孩样貌很好,眼睛又黑又亮,在这昏暗腐朽的房子里发着光。
张云生和刘平坐下,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开始谈正题。
张云生坐得端正:“是这样的,市里要扶贫,县里积极响应,给每个乡镇发了文件。”
“我没有收到文件,县里怎么突然要派人来我们这山沟沟里,我心里也怪!”村长吐出一团浓烟。
张云生和刘平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村长不知道抽得什么烟叶子,味道极其难闻,又臭又腥。
“我知道,可能是因为你们村的路不好走,没能送过来。”张云生继续说:“县里派我们过来看看乌家沟的条件,合适的话,县里会给你们修条路。”
“马路,那你们不是要炸山咯!”村长听了这话,哼哧哼哧咳嗽了起来。
刘平说:“你不管是炸山还是移山,总会给你们搞出一条路来,是不是比你们走那吓死人的悬崖边上好?”
“乌山沟的人走了这么多年,都走习惯了,没事情的嘛……”村长盘起了腿,喝了口杯里的热茶。
张云生打量村长的杯子,居然还是一套盖碗,再看这村长衣着打扮,说是古代人也没人怀疑。
如此闭塞的地方,如此守旧的人,这个路,估计是不好修了。
刘平挠挠头:“这样,老村长,我做个记录,给我大致说说,这里的娃娃上学不?念书不?年轻人出去打工不?”
“啊?”村长侧着头,好像听不清。
刘平大声说:“你们乌山沟!有多少人外出!”
村长还是侧着头:“啊?什么人?”
张云生拍拍刘平,目光深沉:“我们明天自己挨家挨户地问吧。”刘平不爽地合上文件夹。
“哎!吃饭去!”村长的耳朵又好了,蹒跚着要请他们一起吃晚饭,张云生和刘平都饥肠辘辘,巴不得马上吃饭。
走出门,张云生想扶一下村长,又觉得他身上味道太重,两手悬在空中定了定,还是罢了。
天井边亮起了一盏电灯,老村长领着他们到吃饭的地方,一口大圆桌,三条板凳,一个八仙椅在正上位。
忙碌的女人们见村长出来了,纷纷低着头,一个接一个把菜摆上桌。
村长坐上八仙椅,请两位入了座,张云生和刘平这才真正看清了老村长的脸,灰胡子白头发,脸上虽满是皱纹,但气色十分好,两颊红润,眼睛炯炯有神。
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大碗,一眼望去鸡鸭鱼rou都有。那个之前搬椅子的年轻女人走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土坛子,打开,原来是酒。
老村长让张云生和刘平先一人干了一碗,老酒辣口,吞下去胃里像着火。两人龇牙咧嘴地放下酒,低头扒饭吃菜垫垫。
村长专心喝酒,全程没说什么话。刘平时不时向张云生点评山里的菜,滋味就是好,青菜嫩,rou也嫩。饭菜吃得七七八八,刘平已经喝了几大碗酒。张云生的胃有点不舒服,低头一看碗里没吃完的腊rou,红红的、泛着油花的腊rou皮上居然竖着几根长毛。
“那个,你先吃着,吃完了到门口找我。”张云生忍着不适对刘平说,刘平像是醉了,晃晃脑袋。
张云生穿过暗暗的天井,跑到小楼门口,门口已经没有人了,能看见村子里稀稀拉拉亮起了灯。
他找到水沟哇哇呕了出来,胃里舒服多了,头有点晕,他猜想是因为在驴车上颠簸了一天,空着肚子喝烈酒的缘故。
张云生随地找块石头坐下,点了根烟。
“哒哒哒哒!”
他身后响起皮鞋敲击石板路的声音。
张云生咽了咽唾沫,嘴里又腥又苦,他回头,果然看见那个身影,又缩在墙角,露出一点点脸来,又在看他。
“滚一边儿去!”
一个农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