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慈堂被迫关门。
第二天,老早穿制服的人就出来,守住了各个区域的主要街口。实行限流。一天只能过去多少个人。其它人只许呆在自己日常活动的地方,不许到处走,不然就会被取消资格。
这下大家都老实得多。
张三回来说,出来维持秩序的不只是治安队,治安队人太少了,其它人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边调来的。带着防爆盾,长和棍。街口到处都是装甲车。
上层楼梯全封了,在下几层晃荡的流浪者也全被赶了下来。自卫队的人天天守着。谁也别想上去。
三个人没有准备,本来已经是可以上去吃饭的时候,可都没吃上东西。
但好在,每天的人流出去非常快。没几天,限制就放宽了很多。据说是别的区域的慈堂也开始做招工了。
胡小陌和小孩以及张三,一直没有动过。他们总在外围打转,看着人一个一个进慈堂去。几乎没有人会回来。所以也不知道在里面做的是什么考试。装人的车子,是从后面走的,后面的路已经被封锁,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车子装着人离开了。
小孩小声问“我们都会死吗?”
胡小陌喃喃:“不会这么夸张。这可都是人命。”
到最后的截止日期前几天,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三个人站在广场,回望四周。不止没有流浪者,连治安队的人、军队的人也都渐渐撤离了。整个下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候,就基本搬空。原本热闹拥挤肮脏的地方,突然变得空旷,上层工厂的烟囱还在腾腾地冒着黑烟,却有一种怪异的寂寥。
但在时限的最后一天,街上维持治安的制服们又多了起来。他们开始逐条巷子清点。那些还没有去报名的人,被驱赶到了临时安置点。第二天,这个地点就会被取消,还在这里的人,将会被直接带走。
下午五点整,广场陈旧的大钟发出轰鸣的时候,胡小陌三个人终于走进了慈堂。
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换了人。他们进去之后,等了一会儿,又来了好几个人,但考试一直没有开始。
等到六点,工作人员便放弃等待了。到六点为止,这次的招工就结束了。而明天就是剩下来的人被送走的时间。
胡小陌数了一下,这次一共有十九个人。以前做为治疗室的地方,改做了考场,每个位置上都放着试卷。刻意四个角都有监视器——之前她来过治疗室,以前是没有的。只能说明,这个东西是最近才装上的。
就她边关注着环境,边走向空位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叫声“胡小陌。”
胡小陌没有半点防备,听到自己的名字,差一点就本能地回头,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这里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脚下微微一滞,就继续向前,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仿若无事。
工作人员见没有人回答,也并不奇怪。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接下来也没有再做什么奇怪事了。而是边说“分数高的会得到更好的待遇。”边开始发牌子。因为流浪儿大多数没有名字,在正式开始考试前,他给每个人都放一个号码牌,别在身上。
发完牌,让每个人把自己的号码填在卷上。
随后就开始一题一题念卷子,因为流浪儿大多数都不认识多少字。一半是选择题,一半是判断题。
但是他边念着,边会四处走动,查看这 些人的答题情况,胡小陌也不去看字,等着他念。因为她发现,这里面好多题工作人员讲出来的翻译过的,而原题是英文的。明明是刻意给流浪者做的题目,写英文完全没有必要,并且英文的原题,和工作人员所念的,有些差异。就好像工作人员不小心念错了。这直接会导致,不懂英文的人会做错,分数不会高到哪里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大学本科专业的问题,虽然掩饰得非常巧妙,她几乎都差一点就没有意识到。甚至还有一题,是在简画地图上,对的位子上选择正确的店名。
胡小陌的心砰砰地乱跳。
她有一种危险的预感。
有人想把懂英文、读过本科的人、不熟悉下城区格局的人从下城区的流浪儿里甄别出来。
再加上工作人员那一声胡小陌。毫无疑问,这是在找她。
她想起之前那些在街头四处询问的黑大衣。想起来到徐米米死亡现场的汤子业,默默垂下眼眸,不动声色。眼睛随着工作人员念的题移动,不少一行,也不多一行。
可她能选择把知道的做错,却无法把不知道的做对。没有道理一个长年在下城区混迹的人,对街道那么不熟悉。
不一会儿,她额头上便全是冷汗。
房间四个角的监控器,像是没有感情恶魔的眼睛,让她觉得身上无比的沉重。
这一切开始的时候,她想到了很多,却独独没有想到,这场浩大的声势,是为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很匆忙,错字比较多。
卷土
工作人员在她旁边停下来, 不知道是在看她答题,还是只是刚好停在那里而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