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趁着最后的这段时间亲了一下喻初。“我会用它装点我的展览柜。我毕生希望不过是让这些都不再特别,最后只留下你和我的电影特殊。”
莫辞在心里夸了自己一遍的语言和修辞天赋,然后就听到坐在旁边的喻初问他,“奥斯卡结束之后,你要回国吗?”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莫辞转过来看他,手指装作无意地擦过他的手背,“我们再去一次佛罗lun萨吧,我要再去那座桥,我要再去感受一下真正的不为我所知道的我们的初见,还有你的一见钟情。”
“好,我们去佛罗lun萨。”
是的,读者们应该也发现了,蓝斯·墨洛温先生总说自己对于莫辞是一见钟情,但是他并没有说过自己到底是何时何地对于莫辞一见钟情,毕竟在莫辞见到他之前,喻初已经对他有了好感。
这件事莫辞以前也没有多想,坦白来讲,莫辞认为自己也算是少年成名,如果喻初碰巧看到了他的照片或者影像,然后为他所倾倒,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他还有吸引人的外表。
不过在昨天,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莫凭阑发来的一张照片,背景是一座廊桥,莫辞认出来了那应该是佛罗lun萨阿尔诺河位于三圣桥下边的老桥,毕竟他当时拍《司汤达综合征》的时候在那里取过景,而且还欣赏过那张享利·豪里达的油画《邂逅》,画的就是在阿尔诺河的这座廊桥上诗人但丁与手捧鲜花的贵族少女贝特丽丝一见钟情的相遇。
当然,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但丁和贝特丽丝,而是莫辞和喻初,更年轻的莫辞和喻初。
莫辞当时穿了一件西式风格的白衬衫,乌黑的发丝披散着,正在打着电话行色匆匆,而他身后有人转头回来看他,那是蓝斯·墨洛温。
“这是我翻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摄影师的私人邮箱的时候碰巧发现的,时间是六年多前,小叔叔,你说,这算不算是是‘廊桥遗梦’?”
“什么‘廊桥遗梦’,我和你喻叔叔可不会是悲剧收场。”
莫凭阑对“喻叔叔”这个称呼表示接受无能,不过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估计又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去做了。
莫辞先生就是在知道了这个的情况下去问的喻初,“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一见钟情的?”
“很早,”喻初说,“我很早就遇见了你,不过你应该不知道。”
“什么时候?你在哪儿遇到的?是在巴黎吗?”莫辞问他,毕竟那段时间他确实是在巴黎进修,只不过是爱出去跑而已,整个欧洲,他去各种地方寻觅美酒佳酿。
“不是,是在佛罗lun萨,在阿尔诺河的老桥上,就是连接了乌菲齐美术馆和比蒂宫的那座廊桥。我是在那里遇到你的,然后一见钟情。”
这么用语言讲或许有点干巴巴的,所以还是把时间拉回当时的佛罗lun萨——
那是莫辞第一次来佛罗lun萨。
他趁着休息的时候从巴黎来到这里,他定了红酒之后去了乌菲齐美术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蔚蓝的天撒上别样的色彩,像是有金粉浮动在天空之中。
当时他正好接到北然的电话,对方听到他快要上那座老桥,立刻道,“当时我陪我妈去佛罗lun萨的时候也上了那座桥,当时导游讲个但丁和一个贵族少女,嗯,具体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个爱情故事,还说让我们去金店里买一枚戒指,为即将邂逅的爱人一个定情信物。”
“那个导游是让你买还是让阿姨买?”
“当然是让我妈买啊,我那个时候才十二好吗?要什么爱人,随便搞点什么就违法了好吗?”
“你十二岁就想着违法了?”莫辞笑着吐槽,“怪不得现在这么浪。”
“你我不相上下。”北然这么说,“所以呢,你要不要买一枚戒指给即将遇见的爱人?”
“没必要,”莫辞这个时候已经上了桥,“我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对梦中情人,要那个干什么,还不如去酒吧找个意大利男人调情。”
北然咂舌,然后道,“不愧是我们莫导,瞧这劲儿,真混蛋,不是人。”
“我们不相上下。”莫辞也这么说。
然后另一边,带着耳机的墨洛温也听着布兰登那头的喋喋不休。“我认识的一个意大利佬,就是伊恩画廊的那个雷哲,他告诉我这座老桥有爱情的磁场,在上面很容易邂逅真爱,然后还说要跟我一起去走走。说实话,我以前真没发现他居然是个gay,我跟他做生意,他却想要跟我打一炮。”
“这就是你不喜欢意大利男人的原因?”墨洛温笑着问。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布兰登继续说,“我讨厌的是他们油嘴滑舌每天都爱花言巧语和人调情,就比如说那个意大利佬告诉我的老桥爱情故事。得了吧,大家都是商场上的人,跟谁装纯情呢?这种故事骗一骗初出茅庐的小男孩小女孩就得了。”
墨洛温听布兰登话的时候正巧和一个人擦肩而过,对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发尾撩上的手背,他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