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忽然问莫辞。
“很多啊,”莫辞想了想,举例道,“有一部日本的动漫电影就叫《烟花》,一开始便是少年人对于‘升起的烟花从侧面看是圆是平’的讨论;意大利导演的《灿烂人生》里面,Matteo在烟火之中纵身一跃,几乎让我落下泪来;《了不起的盖茨比》男主角在这样的背景下露出笑容,哪怕他已不再年轻也依旧让人忍不住心动;《小偷家族》里面一家人在屋脊之下听烟花,构图美的不可思议。”
他说完这些又加了一句,“你别告诉我你要在这里放烟火?”
“我只是提前透露了惊喜给你。”随着喻初的话音一落,莫辞听到“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条银白的光带冲向天空,绽放出一朵金色的花,光斑落下,又消失不见。
这好像是冲锋号的声响,因为再次之后,是更多的烟花,带来一种夜晚的别样的闪耀,不是星辰有光亮却不浓烈,不是灯火温暖燃在每一扇窗里,是璀璨的,光亮的,明媚的,是扣动心弦的,带动感官的,拖入梦境的。
莫辞看着那些从海面升起的花,那些花在空中生长到最繁盛的时候去绽放,然后又衰败起来,不知道落在哪里。
但幸好的是,还有新的花开。
永远繁花盛放,永远人情冷暖。
“救世主节我一个人看过烟花,准确的来说不是看过,只是碰巧瞥了一眼。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看这个没什么兴致。”喻初笑,“我知道这不是烟花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
“因为我的救世主不在那里,我的救世主在这里。”
“所以我想和你一起看一次,烟花会结束,但是光芒不曾衰落,温暖不会熄灭,以后的所有类似情节,都有今天的永恒印记。”
莫辞听到这句话嘴角的弧度扬的更高了些,“虽然这种表述方式蛮老套的,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的。”
“不过我不是你的救世主,”莫辞第一次纠正了喻初的情话,他平时从来不做这种事情。毕竟情话这种东西好听就好,至于内在逻辑和比喻象征从来不是重点。可是这一次,他偏偏做出了反驳,像是在修改一种固有认识。“我从来不曾拯救你,我只是爱你,我不是你世界的天涯和海角,不是你该有的穹顶和限制。救世主之类的称呼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这些居高临下的爱意,这些不求回报的信仰,它们不会属于我们,也不应该属于我们。”
莫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需要一句简洁明了的话来做总结陈词,不但表达清楚而且余韵悠长。
所以他最后说道:“我们无需伟大,自私足以。”
真巧。
喻初刚刚想起了关于“自私”和“伟大”的命题,然后莫辞就说了这么一段话,告诉他自私足以。
他笑了笑,眼中倒映着烟火的闪烁,“其实我刚才问你电影,想问的是有没有电影或者传说里面有类似的话:在烟火下接吻的人,会被神明祝福,得以地久天长,永不分离。”
没有。
至少莫辞看过的那些电影里面没有,但是他却没有这么说出来,毕竟他是一位导演,他可以拍摄,更能够构想。
“有的,有一位名人说过,在烟火下接吻的人,会被神明祝福,得以地久天长,永不分离。这位名人是注定在千百年以后依旧闻名于世的导演莫辞,这来源于他拍摄的一部电影,叫做《莫辞与喻初》,后来这部电影在法兰西上映,名字被翻译成Je n\'aime que toi。”
我爱慕你。
我只爱你。
他们会这样做翻译。
第63章 亡命之徒
“我知道,我确实有在好好想你。”莫辞一边开着车从别墅往容卿开演唱会的地方赶一边和喻初打着跨洋电话,这两个地点几乎在平京南北,让他可以和喻初煲一个长长的电话粥。
喻初绝对有些好笑,“我还没有问你,你就回答上了。”
“我没有,我只是讲心里话。”虽然明知道喻初看不到,但是莫辞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着充满笑意。“你在巴黎怎么样?诶,我这话说的,那是你的祖国,你怎么会水土不服让我担心?”
“大概是因为我的心落在你身上了,少了些什么,不完整的人到哪里都会水土不服。”
“天哪,”莫辞学着莎翁戏剧翻译过来不能少的那些叹词,“上帝呀,你们法兰西人这么擅长讲甜言蜜语吗?简直要一下子击中自己的心脏。”他说到这里还配了个音效,是丘比特射出箭,利刃破空的声音。这个描述很高级,这也是莫辞想要的效果,但其实反应到声音上,大概就是“咻——”。
喻初被这个拟声词可爱到了,他笑出声来,让坐在旁边明知道他是在和莫辞打电话(毕竟那种眼神,喻初只有对着莫辞的时候才流露)的科尔文都忍不住侧目,他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去谈个恋爱,就算是聚少离多也要拥有一个爱人,在分离的时候可以互诉衷肠。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