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穿挺好看的,显得气势更盛,满满地上位者气息,再戴个墨镜,完全可以去cos电影里面的意大利黑手党老大,而且还是那种长得好看又清俊的老大。
这是西方神祗和东方神明的会晤。
他有幸见到这一幕,就是见到神,他拍摄这一幕让更多人看见,就是宣扬神迹的存在。
这是人树立起来的神本身。
有一位意大利记者在举起摄像机的时候这样想。
莫辞进去之后还没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碰上爱格伯特,“我看了《司汤达综合征》,莫辞,我觉得你又要获奖了。”
莫辞跟他拥抱了一下然后道,“《我,是我》也很好,估计你也一样。”他挺喜欢爱格伯特的这部电影,无论是色调还是镜头的取用,都很契合剧情。
爱格伯特叹了口气,“不一样,我可怜的小电影连主竞赛单元都没有入围,只能在地平线单元求一个奖项了。上帝啊,为什么只有我们法国人才能感受到爱情的甜美滋味。”
莫辞听着他说的话忍不住笑起来,“你的电影结尾可一点也不甜美。”最后劳燕分飞,一条大路,各走一边。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的,”爱格伯特耸了耸肩,“就算我这么浪漫,也不能给人生一个浪漫的结局。”
“不是这样的,伯特,”莫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对着他扬了扬眉,“人生而浪漫,本该万事胜意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们这种有机会架构虚构他人人生的人。”
爱格伯特愣了下,然后也笑起来,“我之前的感觉没错,你身上有巴黎的灵魂,你应该是法兰西人。亲爱的,这才是你命运的归属之地。”
莫辞这一次没有说话,然后就和喻初一起到自己该坐的位置。
坐下之后,喻初小声说,“你不是巴黎的灵魂。”
莫辞软着声音逗他,放在下面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笑眯眯地开口,“行,不是,我不是巴黎的灵魂,那我是兰斯的灵魂怎么样?”
“不,”喻初摇了摇头,“这只是莫辞的灵魂,丰盈又轻盈,不属于任何一片土地。”
莫辞听到这个也不再逗他,笑意更重了些,“是的,我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任何一片土地,我只属于我自己。”
负责颁布最佳导演的嘉宾就是莫辞几天前见过的凌宵,对方站在舞台上完全看不出来那天和他吃饭时的不正经,完全是电影界的扛旗人和业界楷模。“很荣幸在今天作为主竞赛单元最佳导演银熊奖的颁奖嘉宾,作为‘国际电影节之父’,威尼斯电影节应该获得它的荣光,而这种荣光,是靠每一个奖项的专业化艺术性的评判标准积累获得。而现在,当我打开这个信封,我相信这会是又一次的荣光赋予。”凌宵这么说,然后打开信封,“恭喜这位获奖者,来自华国的导演莫辞,《司汤达综合征》。”
莫辞听到这句话从座位上站起来站起来和喻初拥抱,他说玩这句就走向台前,又和自己的老朋友拥抱了一下。
“恭喜啊莫辞。”凌宵这么说。
莫辞这般回答,“如果是最佳影片的金狮,我觉得会更好。”
凌宵展眉笑起来,“你总是不知足。”
莫辞也笑,眉眼扬起来,正好被镜头尽收眼底,虽然声音没有被录到,但是口型却很明显。所有看直播的华国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东方人说着骄傲又坦然的话。“没办法,我就是不知足,我总想要更多。”
拿着银狮奖说获奖词的时候,莫辞一直看着台下的喻初,他没觉得有什么,更笃定这样的目光注视没有办法被镜头捕获,又或者,他根本不介意被发现,只享受着当着众人的面去调情的快意——
“开头照例是感谢,《司汤达综合征》所获得的这些荣光离不开许多人的戮力同心,整个团队,我的演员们,还有平京和佛罗lun萨这样美好的取景地。接下来,我要感谢我自己,我自认为我对这部电影还是很重要的。”莫辞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底下的人听到他的这句话也发出了善意的笑声,为了这份自信。
“不过反过来这句话也成立,电影对我也很重要。我曾经将它比作生命,这不是夸大,而是恰如其分。生命所具备的一切都可以由电影展现,里面的人悲欢离合,外面的人又哭又笑。我们书写自己的人生,又构架别人的故事,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又创造无数个次元。我们分明只活过一次,又好像活过无数次。”莫辞嘴角带着笑,语气郑重,“我从不对什么感激涕零,但我依旧自感幸运,电影愿意将生命赐予莫辞这个人,愿意让他借由此获得可能存在的永生。”
喻初听着他的话,想起未上台的时候他和莫辞拥抱,压低声音对他说,“我终于有机会亲眼看着你戴上皇冠。”
可是莫辞却道,“不够,蓝斯,这还远远不够。仅仅是这个,不足以评判我。”
喻初此刻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奖项不足以评判他,因为他是要问电影要一个永生的人,他想要的是他的名字永远留存,他活着之时,他死去以后,再过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