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都听见了,但他们谁也没动,而是盯紧彼此。艾伯特在恐惧,塞维尔则是在情敌眼中寻找落败的痕迹。
艾伯特的眼神忽然变了,像恐惧,又像震惊,还有一点焦虑和欣喜。
塞维尔有所察觉地回过头,迦文就站在身后。Alpha体态修长,浊液顺着他赤裸的大腿蜿蜒而下,蔓延过那些青紫的痕迹。
迦文醒了,他从发情期短暂地挣脱出来,不再受信息素控制,也不再被药物拖累,目光清醒而冷漠。
法师拿着他接近两米的法杖,杖头坚硬,无比沉重,充满威慑力。
“你要杀我吗,迦文?”塞维尔只愣了一下,就扬起嘴角,那笑容中的期待竟让人害怕,“我不会放手的。如果不杀我,我就是你们永远的噩梦。”
迦文脸上的迟疑消失了,他挥舞法杖。
塞维尔颈上一阵剧痛,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中分崩离析。
好痛……
他这是死了吗?
“学长……塞维尔学长?!”
塞维尔的脑子里嗡嗡响。
好像有人在叫他,声音熟悉,像迦文。迦文还会这样亲密地呼唤他吗?充满担忧,充满关怀……
“学长?你没事吧?”
塞维尔睁开眼,室内昏黑一片,他点在屋子里的明石灯不知何时都熄灭了,视网膜里隐隐约约倒映着迦文的轮廓。
他下意识侧头往床底看去,那里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床底没有人。
塞维尔的记忆有点混乱,迦文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摸了摸恋人后脑勺:“有点肿,问题不大。做噩梦了吗,学长?”
梦?
塞维尔彻底清醒过来,茫然地摸着脑袋上的包:“我为什么在地上?”
“不知道,你突然掉下去了,我也刚醒。”迦文对此感到困惑。他睡相很好,绝对没有半夜踢床伴的习惯,塞维尔是真的自己摔下床的。
“我……我做噩梦了,没错,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塞维尔终于反应过来,梦里发生的一切让他后怕。
他猛地起身抱紧面前的爱人,拼命把脸埋进对方温暖的颈窝里,呜咽道:“我梦到你和我分手了,迦文!不但和我分手,你还找了个Omega,还要杀我呜……”
“我杀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敌人。”
确认恋人没事,迦文困得不行,敷衍地拍了两下塞维尔的头,推开他爬回床上:“梦都是假的,睡吧,晚安。”
塞维尔跟着爬上去,趴在对方背后,小声叫:“迦文?迦文?”
迦文耳朵动了动,没有反应。
“迦文,我想抱抱你。”
迦文翻了个身,伸长手臂把人搂进怀里。塞维尔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挤得迦文手臂都向两侧滑开,才终于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安心闭上眼睛。
“晚安,迦文。”
太好了,我不会放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