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塞维尔侧过头看他，“您认为，爱情有先来后到吗？”
艾伯特下意识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了极度凄厉的嚎叫，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艾伯特开始绕着塞维尔走，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碰面。而下一次见面，是迦文离开帝都外出执行任务的期间，艾伯特趁着雨停去商业街买实验材料，返程途中被三个混混堵住。
Alpha的剑还滴着血，然而他一点也不可怕。劫后余生的恐惧与喜悦一同从心底迸发，艾伯特呜咽一声，扑进对方怀里嚎啕大哭。
他拼命呼救，被捂住嘴拖进旁边的小巷里，试图拨打迦文的通讯器求救时，又被踹中手腕。
公爵退后为他让开去路，忍不住高声询问:“你去哪儿？”
塞维尔慢慢放开他的手，指腹滑过Omega纤细的手腕，延伸出一条倔强的轨迹，然后落进艾伯特温热的掌心，最后离开对方指尖。
没有人能够与那一刻的他感同身受。无人知晓他的绝望。
通讯器在手边震动，塞维尔接通，柔声道:“早上好。”
“抱歉，我来晚了，您没事吧？”
在Alpha扶着小弟即将插入的那一刻，突兀出现的银光刺入艾伯特绝望的眼中。面前的Alpha惨叫一声斜飞出去，箝住艾伯特的两个Beta迟疑了一瞬，立刻撒开手往外跑。
“哦哦！好的，谢谢！”艾伯特随口应道。
艾伯特跌落到浑浊的水洼中。
“别看，艾伯特。”
没有良知的混混会轮奸他，甚至重复标记他。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否则同时存在的两种Alpha信息素会相互冲突斗争，沦为战场的Omega只有死路一条。
“节日快乐。”他轻声说，注视艾伯特宛如一只小鸟飞进爱人的怀抱。
来者说。
那个高大彪悍的Alpha仅仅用一只手就扯碎了艾伯特的裤子，布料撕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他的手比Omega脸还大，手指带着粗糙的厚茧，一股子烟和汗的混杂臭味，在Omega细长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粗鲁地拨弄Omega的性器。
艾伯特回头。
抽烟的Alpha脱下裤子，艾伯特疯狂挣扎，Alpha不耐烦地扇了他一巴掌，打得艾伯特整张脸瞬间肿起。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艾伯特的声音传出来:“塞维尔学长，你骗我，迦文说他根本没有和你商量计划。你怎么知道迦文要做什么？”
塞维尔放下剑揽住他，温柔地安抚:“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已经
塞维尔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注意安全，别摔跤。”
帝都被染成了白色，夜晚的雪还堆积在窗台上，塞维尔坐在窗边，玻璃倒映出他平静的面容。
纷飞的白雪落满了塞维尔肩头，雪花在他手背融化，吟游诗人的琴声在广场上空回荡。
迦文离开太久，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淡到不足以威慑敌人。而天色昏暗，没有人会注意巷子深处的强奸犯和受害人。
“爱我的人众多，唯独我爱的人不爱我?”
艾伯特哭得声嘶力竭，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倾泻在这个温暖的怀抱。
“昨晚您的梦里有我吗？”塞维尔轻声细语地问。
“他满心装着他的恋人，从来不回头?”
Omega如鸟儿出笼振翅欲飞，塞维尔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腕:“艾伯特！”
“学长！学长！我真的好怕，我好害怕……”
“去看看花园的蔷薇。”
艾伯特哑然，一时间通讯器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Omega显得有几分紧张，最后他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春季时来时停的雨又开始下起来，冰冷的雨丝落进艾伯特眼睛里，他瑟瑟发抖。
“……您看，我总是与世人所持的看法截然相反。”青年站起身，指尖从桌沿滑过，“总应该有个先来后到的。”
可这些魔鬼不在乎，他们只要爽。
塞维尔公爵从旁路过，看见兄弟后不由得停下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迦文接住活泼的Omega，嘴角带起一丝轻微的笑意。他冲许愿池旁的塞维尔点点头，揽住艾伯特转身离开。
艾伯特惊恐地瞪大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为首的Alpha一脚踩碎通讯器，给自己点了支烟。两个Beta小弟堵住艾伯特的嘴，把他架到潮湿的墙上，向两侧拉开腿。
公爵细细琢磨了会儿，品了品兄弟的语气，谨慎地回答:“没有？”
金发Alpha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地目送他们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混合着血的味道。艾伯特眨了眨眼，缓缓仰起头，塞维尔走到他跟前，又犹豫地停下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