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到安全区,抬手按灭开关,略微收拾了一下训练室,回到房间清洁自己,顺手治疗了对战时留下的淤痕,正要穿上衣服离开,插在阴茎中上尿道棒被陆长治提前打开。
他的个人武力比不上指挥能力,但过去也勉强能算进顶尖的行列。只是傅盈之在对他进行改造手术时,为了削弱男性化的体态,额外做了一些处理,身体素质才直线下降。
这个逻辑并不难理解,顾识咎翻了翻议论内容,在一份候选人名单中找到几个熟悉的名字,皱着眉陷入思索。
在帝国舆论把星空堡垒的装配长等同于元帅继任的前提下,军部不仅默认了这个猜测,没有出面辟谣,还有意将装配长候选名单外泄。
这意味着没有一名元帅候选能够优势胜出。而星空堡垒需要尽快返厂维修,在装配长悬而未决时,设立副装配长一职作为过渡合情合理。
训练室里的对战机器人也更换过了,灵敏度被调得很高,顾识咎打开机器时不小心挨了两下,皱着眉头站在安全区活动手腕。
他伏击陆长治失手后被俘虏,兰斯特没有可用的军事指挥,不可能不向原邦联中交好的国家求援。这些国家中有两人参加了与帝国的模拟战争,和帝国的元帅候选人交过手。虽然几次战役都赢得不算轻松,但总归是取得了胜利。
顾识咎通过项圈上的监控向他道谢,清空膀胱,对着镜子把自己整理利索,转身走出卧室。
顾识咎几乎立刻猜到了梅溪的用意。
他回绝梅溪的邀请时的态度说不上客气,但神色是克制得叫人不适的平静,脸上也看不到迟疑。
星空堡垒在战争期间是元帅梅溪的旗舰,按照帝国军部的传统,装配长在战舰出厂进入战斗序列后出任舰长,旗舰舰长往往被视为军团长的第一候选人,因此星空堡垒的舰长等同于元帅候选。
陆长治会客用的餐厅和他的日常起居不在同一座建筑里,中间要经过两个玻璃连廊。花园里的人类侍者已经下班休息,点缀的灯光亮着,映衬得花园清幽雅致。
当时那几位同僚的联系方式还在顾识咎的通讯器中,他闭了一下眼,没有点开聊天框,径直关上浏览器界面与光屏,脱下见客用的家居服,赤裸着去锻炼。
陆长治为他保留了上将军衔,但顾识咎不承认自己是帝国军人。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如果元帅叫我做陪客是为了劝降,请不必开口。”
顾识咎无关。他只是个供人泄欲的性奴,连拥有自己的意志也依赖陆长治的一时仁慈——
他与陆长治有血缘关系,相貌却不大像。顾识咎抬起头看着梅溪走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冷漠。
顾识咎在模拟战场中击败过所有候选人,战胜他就能赢得威望,从而超过其他竞争者,但如果一直没有这样的人出现,副装配长等同于星空堡垒的最高指挥官。
陆长治的许诺并非没有诱惑力,只是顾识咎深陷在无能为力的绝望与负罪感中,只求一死换个解脱,不曾动心。但这样接连拒绝权力,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点疲惫。
仿生人侍从长的时间控制得很精准,顾识咎刚在餐厅门前停下,梅溪就从拐角走了过来。
薄叙已经站在门外等候,顾识咎跟着它穿过走廊。
如果梅溪只能在这些邦联将军们的手下败将中挑选继任者,也就意味着一旦帝国失去军备代差,攻势将可能被遏止。
梅溪的态度亲近,又不是毫无距离感,让人感到自己被冒犯了。顾识咎并没有回应梅溪的军礼的意思,他平静地注视梅溪的目光,几秒后才垂着手,不算太尊敬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梅溪元帅。”
帝国元帅穿着一身常服,大概是军部配发的,线条设计硬朗,显得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或许现在陆长治还记得他能指挥战争,对他有一点无足轻重的怜悯,等他全身都被操透,调教好了,无论被主人怎样对待也只会淫荡流水,含着呻吟祈求宽恕,这点怜悯维持不了太久。
梅溪并不介意顾识咎的失礼,他走到顾识咎面前停下,对他说:“我想邀请你作为堡垒的副装配长登舰参观。”
梅溪并不气馁,继续问道:“那么寻常参观呢?我的邀请长期有效。如果你哪天想要离开皇宫休个假……
但顾识咎不会改变主意。
梅溪的邀请只是更隐晦的劝降,顾识咎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拒绝。”
顾识咎能辨别出对战机器人的动作,身体反应却跟不上,他花了一段时间调整状态,刚勉强适应了新的强度,闹钟就响了起来。
梅溪的行程大概是机密,没有新闻报道,最近的一条消息是星空堡垒停在距离帝星一个星系的位置。而大部分相关的议论是猜测谁会在堡垒返厂维修期间出任装配长。
梅溪抬手行了个军礼,笑道:“顾上将。”
他习惯性地把枕头拍平整,拎起平铺在床垫上的被子叠成豆腐块,收起这些无用的胡思乱想,背靠着栏杆坐下,打开通讯器搜了一下有关梅溪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