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开口逼供:“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这耳环是本王在御花园文渊阁回廊下的树丛里捡到,并且耳环上带血,显然是被树枝勾住了耳环,导致受伤,想必她耳朵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吧。”
余昭仪一听,连忙反驳道:“长平王这是含血喷人,她的耳朵是在我幽兰院受伤的,不曾去过御花园,耳环,也不是她的。”
萧元景冷笑一声,凑近那宫女的面前,从她发髻的簪花下面找出了一小片黄叶,然后让成友之拿给皇帝,冷声道:
“既然没去过御花园,她头上的黄叶做何解释,总不能是昨天去的吧,昭仪娘娘你说是在幽兰院伤的耳朵,那这御花园才独有的黄叶又怎么会在她的头上!让受惊的猫去惊吓皇后娘娘以致早产,余昭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余昭仪惊讶的望着萧元景,随即望向皇帝道:“陛下,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没有让这贱婢去害皇后娘娘,陛下,是这贱婢,是她……是她做的!与臣妾无关啦。”
那宫女看着余昭仪的翻脸不认人,不由红着一双眼睛望着她:
“昭仪娘娘,分明就是您让奴婢做的……分明就是,是您让奴婢去捕了杨修仪的猫,让奴婢去华兰院附近做的。”
余昭仪矢口否认:“你这贱婢不要含血喷人!我何时让你去做伤害皇后娘娘的事了!你要胡言!”
宫女不敢置信余昭仪会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而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谋害皇后和皇子的下场,是会牵累到家里人的,宫女也不是不明白,自然也就不会坐以待毙,连忙叩首道:
“陛下,陛下奴婢是听了昭仪娘娘的吩咐才会去御花园做手脚的,是昭仪娘娘,并且……并且这不是昭仪娘娘第一次陷害皇子了,就连当初长平王殿下坠马一事,也是昭仪娘娘所为。”
第97章
这宫女的一番指认, 不仅让余昭仪脸色突变, 就连皇帝与萧元景都感到格外的诧异。
余昭仪扑上前去便要掌宫女的嘴, 好在成友之眼疾手快, 连忙将人拉开,余昭仪用力推开成友之怒道:
“你这个阉人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余昭仪显然是红了眼,再要扑向宫女时,却被宫女躲到了萧元景的身后,她朝着皇帝哭诉道:
“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是昭仪娘娘, 是她……是她让周嬷嬷在长平王殿下的马上动了手脚,后来周嬷嬷火烧慈安殿时, 昭仪娘娘便将此前的罪责都推给了高氏, 周嬷嬷死后,又死无对证,加上高氏自缢, 这件事便盖了过去, 陛下,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记得, 那天是上元节, 周嬷嬷出宫倒卖财物被曾经的齐国侯抓了个正着, 娘娘也就是以此来威胁周嬷嬷的, 还请陛下明鉴。”
余昭仪脸色煞白,看着那不停叩头的宫女,登时瘫坐在了殿中,眼中含泪,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争辩。
皇帝脸色Yin郁,就连萧元景也陷入了沉思,不知该如何开口化解此刻殿中已经到达冰点的气氛。
许久后,皇帝才凝视着余昭仪道:“媛儿,你告诉朕,这宫女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余昭仪转过头看着皇帝,满脸泪痕格外凄楚:“陛下为何要问,难不成臣妾说是假的,您会为臣妾伸冤吗?”
皇帝:“若你冤枉,朕会为你伸冤。”
余昭仪冷笑,别过脸不再看着皇帝:“我十六岁便入了东宫,陛下尚是太子,便对臣妾恩宠有加,可是……可是臣妾的家室样貌样样都比椒房殿的那位强,为什么皇后不是我!我为你辛辛苦苦剩下两位皇子,你口口声声说宠爱我,可到底还是不能让我的儿子做太子,还要说是什么祖制,难不成先帝就是嫡子即位嘛,这储君之位,就是有能者居之,他萧元景何德何能能与我的齐儿比,陛下碍于嫡子的身份,不考虑齐儿,那臣妾只能亲自动手,可陛下,可陛下的眼里还是没有齐儿!”
余昭仪哭诉着,满腹的心酸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却连一个皇后之位都不能给她,这份爱,也不过如此。
皇帝望着这个哭诉的女人,不由垂眸:“所以,你便害了景儿,那皇后与小皇子呢?”
余昭仪冷哼一声:“是,是我让她去做的,一个萧元景还不够,如今又来一个,最可恨的,还是萧元景!抢走我的贺儿不够,就连齐儿也被他收买,连我这个做母亲的话他都不听了,所以,我就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余昭仪的声嘶力竭让皇帝与萧元景都没有再想别的事,只是一味的看着她哭。
这女人哭起来的确是可怜,哭的萧元景忽然想起这余昭仪的心路历程来了,东宫时的宠妃,后来又是宠冠后宫的贵妃,身后的齐国侯府也是家境殷实。
可最后呢,因为一步踏错成为了昭仪,最后竟然连齐国侯府都败落了。
最重要的是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萧元齐的身上,而萧元齐却只想做个潇洒自由的人,并不想做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