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他这破命给要走。
温凝皱着眉头,使了点劲儿才把脚从他手中抽回来,江恕睨着她低低地笑,小姑娘没好气地直直往他胸膛上踹了一脚。
她力气小,也没下狠手,江恕又耐糙,反正踹不坏。
哪成想只轻轻踹了一脚之后,男人就皱起眉头,表情看起来还挺不好受:“凝凝,你给我踹疼了……”
“……”碰瓷吗?她都没使劲!
她闹不明白江恕到底想干什么:“你别乱说……!”
面前的男人随即又捂胸膛又捂后脑勺的:“真的,疼,本来就有旧伤,你这一踹,我估计没多少时间了。”
他先前真正伤得重昏迷了几天时,都没敢和她说,此刻伤好得差不多了,倒是拿出来卖惨了。
温凝瞪着他,nai凶nai凶的:“你哪来的旧伤?”
“之前出车祸撞的,真的,现场极其惨烈。”江恕说得一本正经,像是在说真事似的。
“我怎么没听说……”
江恕微勾了唇,他的小不点儿长大是长大了些,可看起来还是好骗。
“没舍得告诉你,怕你担心我。”这倒是真话。
温凝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担心你。”
江恕不以为意:“不担心我?那刚刚我想揍那几个王八犊子的时候,是谁娇滴滴地冲我老子撒娇,拦着我不让动手,说饿了,要我陪着吃饭?”
“凝凝,刚才是不是担心我呢,嗯?”
“谁娇滴滴撒娇了?”温凝攥了攥手心,真想一拳锤死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那是在局子门前,我怕你连累我和檬檬,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嗯。”向来高傲的男人居然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太高估自己了,我当初就不该放你走,更不该把那该死的离婚证给办了。”
这大抵是江恕这辈子说过最低声下气的话。
提起离婚,温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小姑娘别开脸,眼角微垂,双手撑着柜面,伸着小细腿从玄关柜上跳下来。
江恕也不拦着她,还凑近了些,伸手抚上她的嫩腰,扶了一把。
温凝仰起头瞪他,一把将腰间的手拍开:“你回家吧。”
小姑娘板着脸,下了逐客令,想起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立刻脱下来丢回给他。
这不脱还好,只能在黑暗里,探进去占占便宜,一脱,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恕倒吸一口气,觉得呼吸都有些浊了。
温凝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样子,猛地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檬檬给她换上的小礼服,腰间什么都没有,此刻一览无遗。
她脸庞唰得一下通红,头也不回地跑进房子最里侧的主卧,“啪”的一声将门锁上。
江恕被晾在原地,歪着脑袋懒洋洋地摸着后颈,“啧”了声,早知道就不给她换这么大的房子了,就该在楼上那一小间的屋子里,由她跑都没地方跑,随随便便就能把人逮住。
温凝换好衣服,本打算出去,可一想到江恕也许还在外头,索性从包里拿出剧本,盘着腿坐到飘窗上,安安静静地背起台词来。
江恕在外头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懒洋洋地走到她房门前,弯起指头轻扣。
“睡了?”
温凝背台词的声音一顿,不搭理他。
江恕低低地笑了声:“凝凝,我后脑勺疼,好像还冒了点血,你出来帮我看看?”
温凝面不改色,疼死他算了,反正她是不会出去的。
“还有点晕,我估计今晚是没法开车,回不了御乾湾了。”
“……”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同意我在这住下了,谢谢宝贝儿。”
两人认识以来,江恕从未这样叫过她,儿化尾音带着点勾人的意味,温凝攥着手里的剧本,几行字来来回回念,却一句也没记到脑子里。
门外消停了一阵,温凝放下剧本,侧耳听了听,仍旧没听到声响,不过这回她学乖了,没有像上次那般傻乎乎地出门瞧,只是轻手轻脚从飘窗上下来,垫着脚尖挪到床边,然而还没等躺进被子里,就听江恕的脚步声又走近了。
男人话语贱兮兮的:“凝凝,我洗个澡,借你的毛巾用用。”
“你洗了吗?要不要一起?洗个澡再睡会更舒服。”
“凝凝,那我就在外边睡了,你睡觉的时候最好锁好门,我夜里可能不太规矩。”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温凝就没见过比江恕更不要脸的男人。
温凝气地把两道反锁全打上,还顺便挪了张梳妆台边上的椅子把门堵上。
江恕懒懒地靠在她房门边,听着屋内小姑娘傻乎乎的动静,勾唇看着手里的房门钥匙,他才是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他若真想进去,什么法子也拦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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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温凝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开了房门,见屋外没人守着,还没等松上一口气,就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