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
他看着九名队友, 轻声却是坚定道:“诸位,你们也听到了,此一次我们要为大业、为云腾书院、为我们的会长殊死一战,今日我们头可破, 血可流,是绝对不能输!”
这九人举起手中的月杖齐声道:“宁战死,毋输球!”
同样铁青着脸的是晋王谢珣,这安罗迦一再对周梓安如此觊觎和侮辱,一多半是因为他的原因,就是为了刺激和针对他。
谢珣刚要站起身,反驳安罗迦,就听谢文帝道:“自古少年出风流,既然王子如此情深意重,朕便答应王子了!”
说着,谢文帝还扫了一眼谢珣,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一向霸道,对自己身边的人是极护着的。
但是安罗迦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看来还是有准备的,他作为大业皇帝是不能不应战的。
如果老二的马球队能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这事还是有看头的。
如果球队技不如人,输掉了,那么你谢询再生气也是没有用的了……
谢询也看到了谢文帝的眼神,手握成拳头,停了片刻回头对自己的侍卫交代了几句。
周梓安作为场内焦点人物。此时站起身,向谢珣一礼:“恳请殿下允许学生为我们云腾书院的球队击鼓助阵!”
按照规矩马球比赛都是有乐队演奏乐曲助兴的。
谢珣看了周梓安的古井无波的神色,点了点头:“好,四郎,我派人送你过去!”。
周梓安站在击鼓台上,此时双方队员都已骑马进入了场地。
东突厥的那一队,穿的是东突厥传统的藏蓝色骑马装,十名队员都是从安罗迦侍卫中挑选出来的,各个身材高大,气势夺人。
而萧煜为首的云腾书院的这一队,穿的是紫红色的骑马装,那衣服红得就像一团烈火。
周梓安是第一次看到萧煜穿如此鲜艳的颜色。
他站在队伍排首,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红色的衣袍晕染上金色光晕,衬得他冷峻的眉眼,越发的英气逼人。
不光周梓安这样想,看台上人的目光,第一眼都落在了萧煜的身上。
尤其是坐在独孤皇后身后的那些命妇们,家里有适龄女儿的,都睁大了眼睛去打量萧煜。
萧煜也看到了站在击鼓台上的周梓安。
向场外致敬的时候,萧煜目视着周梓安,举起了手中的月杖,他向着她的微微一笑,整张脸便如春日冰雪消融,草木重生般韶华飞扬。
他要为她而战!
锣声一响,周梓安抬起手中的鼓槌,击响了第一声祝威鼓。
下面的乐工奏起了宫廷燕乐中的《gui兹技》,一时鼓乐齐鸣,看台上的人是欢呼呐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球场中央那拳头大小的马球上了。
这第一球花落谁家,是关系到双方的士气,所以两支队伍都是志在必得的。
萧煜作为书院这边的队长和对方的队长在球场中央准备争这第一球。
第二声锣声一响,坐在马上的球童将马球高高抛弃,萧煜和对方的人同时举起手中月杖,策马上前。
两个人几乎并马齐驱,同时扑向马球。
在众人惊呼声中,就见萧煜在马背上,纵身一跃,腾空而起,挥起月杖,奋力一击,将马球打到了自己队友的马前。
可这样萧煜的身子便超过了半个马身,人在半空中,他若坐不回马上,摔下去,不仅人容易受伤,而且也会因此丢了球权。
东突厥的人也是明白的,那队长也不去争球了,反而挥起月杖直接打向了萧煜。
诶呦呦,看台上的人都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东突厥的人也太不要脸了。
萧煜如果下意识的要躲开他的月杖,必是要掉到马下的。
可众人就见萧煜连眼都没有眨一下,根本就没有去躲对方的月杖。
对方也不能真的用月杖砍人,如果那样他们也是犯规的。
那月杖从萧煜鼻尖堪堪滑了过去。
萧煜用手中月杖一点马背,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如大鹏振翅,他的马往前一冲,他便坐回了马上。
这时看台上响起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这少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灵活的身手和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胆识,的确是让人钦佩。
这比赛一开始,便是如此的Jing彩和震撼。
云腾书院这边得了球,队员们配合默契,几个长传短吊,球便到了已经站在对方后场的萧煜马前。
就见萧煜一伸月杖,那马球就像黏在了他的月杖上,他策马带球,用力一击,那球就像流星一般飞进了对方的球门。
一比零!全场欢呼声雷动。
云腾书院的队员们是越战越勇,上半场结束时,以三比一领先。
等到了下半场,看台上就发现东突厥人的球风大变,就像不要命似的往前冲。
而且手段极脏,那月杖净往云腾书院人身上招呼。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