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内涵我是傻逼,我都不带跟你闹分手的。”
&&&&“……”
&&&&为什么人会有无穷无尽的贪欲呢?世界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改变它?改了就会变得好吗?也许这点改变就像蝴蝶在大洋彼岸扇动翅膀,这边儿刮起一阵微风,睫毛抖了抖,大洋彼岸也许就是腥风血雨了。
&&&&胡杨伸手去拨银裴秋脸上的头发,突然凑上前亲了他一口:“高兴点儿有啥不好的?你想啊哥,苦是一定的嘛,那咱们就只喝中药不许吃点糖了?”
&&&&是药三分毒,老吃药对身体肯定也不好吧。他想到肖华成天大把大把地吞药,一想胃里就泛酸水:“肖老师跟咱们去意大利不?他那身板儿不一定撑得住吧。”
&&&&“他说了他要去,”银裴秋瞪了胡杨一眼,偏过头遮住自己脸上的红,“不过去意大利之前,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红砖墙,白玫瑰,绿枝儿上还挂几个亮黄小番茄。那是个郊区的小别墅,墙外边儿还带个湖,生了片风吹就倒的芦苇花。几只灰白相间的鸽子停在屋顶绿瓦上,一两只麻雀飞下来啄食草籽。风景确实很好,但胡杨就是紧张——因为这是银裴秋他爸妈的家。
&&&&听银裴秋说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来,说回去看看,胡杨纠结到衣服都不知道该怎么穿。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衣,这件儿还是银裴秋给的,配了对儿青玉袖扣。没等他抬头,屋内就出来了个人:大概五六十的年纪,脸又圆又胖,老远就开始向他们挥手。
&&&&叫妈还是伯母还是岳母?鞠躬九十度还是四十五度?胡杨整个人僵在原地,只听银裴秋笑了笑:“王姨。”
&&&&还好没叫,真他妈的尴尬。他抓抓后脑勺,说了句王姨好。拍《乍见之欢》那会儿老孙头就一直聊银建的破事儿,胡杨听说银裴秋的妈妈以前是个演话剧的名角儿,看银裴秋也知道父母年轻的时候多好看——可怎么就不幸福呢?
&&&&“秋哥儿,太太做美容去了,你先等会儿。”
&&&&“我爸呢?”
&&&&“你也知道……这就是你说那个小孩儿吧?要不要上秋哥儿房间看看?”
&&&&“好啊!”银裴秋小时候的房间长啥样,胡杨可好奇了。他赶紧撒开银裴秋的手追着往里跑,王姨一看他这猴急样儿就笑。二楼左转第一间就是银裴秋小时候住的地方,结果推开门儿,胡杨大失所望:“啊?怎么还是这个色儿?”
&&&&黑白灰,条纹被子,极简书桌,一星半点儿的人味儿都没有。开柜子没玩具,书柜上也没有漫画书——全是英文,胡杨也看不懂。他回头看向王姨,指着那面空空荡荡的墙问:“姨,这儿为啥不贴秋哥的奖状啊啥的?我看什么电视剧啊之类的,上边儿都是奖状啊——他不会学习很差吧?”
&&&&“秋哥儿学习很好,初中就能英文演讲了。”王姨笑起来褶子跟涟漪似的,“太太说不美观,没给贴,你就在这儿看会儿?我先下去做饭。”
&&&&银裴秋上后院儿打电话去了,胡杨就坐在窗台往下看。不知道为什么,胡杨就是觉得银裴秋小时候肯定不怎么快乐。他自己虽然没玩具啥的,但爬树一绝,削冰灯也是一把好手,实在没玩儿的就帮着罗莎带带小孩儿。可银裴秋屋里都是些啥?他拿有道翻译一照,嘿,天体物理,存在与时间,恶的美学……全是天书。
&&&&“儿子?”
&&&&“……啊?”
&&&&天底下有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胡杨今天还真的认识了一个。银裴秋的五官与眼前这个女人有七八分的相似,她看到胡杨的脸也是一惊,旋即便调整好了脸色:“下楼吃饭吧,叫他进来。”
&&&&紧张,紧张得要命。谁知道这顿饭是不是鸿门宴呢?也许他吃完饭银裴秋就会被支开,然后这人就会摔五十万到胡杨脸上:“离开我儿子!”但银裴秋他妈——杨丽华女士只是默默吃了两口饭,据说要戒糖,尝了尝蚝油生菜,下桌没一会儿就出门摸牌去了。
&&&&“你妈真的不会甩我五十万?”回去的路上胡杨还一直纠结这事儿,“我都想好了!要是你妈甩我五十万,我就给她一百万!”
&&&&银裴秋目不斜视看着路:“我就值五十万?”
&&&&“那五百万?”
&&&&“你不值这个价。”
&&&&“噫!”
&&&&“她不是什么恶婆婆,”银裴秋笑得冷漠,松开方向盘捏了把胡杨的脸,“她只是,对我没什么看法而已。”
&&&&“你找个男的也不管?”
&&&&“二十几岁的时候有说过,我没听就不说了。”
&&&&“啊?”
&&&&“她说那是我的人生,和她没有关系了。”
&&&&照王姨说的,杨丽华从没给银裴秋开过家长会,银建一年能见着一次面就不错了。这两人生个孩子,连身衣服都没有陪孩子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