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儿骨节突出来的后颈上,白净细腻宛如一块儿待开凿的冷玉,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他默不作声地舔了舔虎牙。
“初初。”
景存低声叫了他一声,两个字像是从唇齿间缠绵悱恻了好一会儿才肯念出来,带着浓浓的情意。
嗓音有点儿哑,又低又磁,听的宋知初耳朵发麻。
宋知初有点儿闪躲,侧头看向他,感觉到距离太近了,向后退开些许。
“躲什么?”
景存把人拽过来,垂眸看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地临摹他的五官,目光落在淡色菱形的唇上。
他没动,坐在床上突然退开些许,开口道,“亲我。”
宋知初犹豫了一瞬,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景存冷白修长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嗓音冷淡,“这里。”
他看着宋知初在原地不动了,似乎还有些气恼,挑了下眉道,“不想亲?”
宋知初乌黑的眼珠瞅着他,伸手拽住了景存的领子把他拽过来,然后狠狠的在景存唇上咬了一口。
“小狗?”
景存眼里带着笑意,按住了他后脑勺,毫不客气地回吻了过去。
他吻的很凶狠,像是澎湃的浪chao一样让人招架不住,宋知初喘不过来气,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轻声呜呜两声,想要躲开。
景存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一边安抚似的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叫出来,顺着耳垂吻上了他的脖颈。
青紫色的痕迹蔓延交错,他碰了碰宋知初下颌处Jing致小巧的喉结,低头用牙齿轻轻叼住了。
脖颈本来就是最脆弱的地方,宋知初身形一颤,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唇齿微张,景存粗砺的手指顺着插l进去了。
……
两个人刚从小世界里出来,对对方都是特别想念,恨不得粘在对方身上一刻也不肯分开,宋知初虽然表面上推拒,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惹得景存越来越兴奋。
景存又带着他种树,这次选的是更茂盛的树苗,土已经被他培养成了盈满水分的好土,手指插l进去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水分。
水分缠绕在手指上,景存翻了翻土,把树苗试着插了进去。
然而地没有垄好,他插到一点点就插不进去了,这样的话树是种不好的。
于是景存想办法把土壤往深处挖了挖,挖到最里面的水出来,对准后把树苗种上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好土地,景存连着种了一夜的树,宋知初眼圈通红的看着他,然后晕过去了。
景存心疼的把人抱着去洗了个澡,然后抱着人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映照下来,在地面铺着一层淡色的光,空气里带着未散去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
景存睁开了眼,面前是熟悉的家里,他拧了拧眉,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他明明记得是下午睡着的,怎么一觉醒来天亮了。
怀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他心里咯噔一声,低头一看,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冷白的皮肤上大片的痕迹,不难看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景存愣了一会儿,仔细回忆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的记忆,他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笔记本上,似有所感的拿了过来。
等到他看完之后,凌乱了好一会儿,再看怀里的脑袋,感觉到有些眼熟。
自己这是……Jing神分裂了?
而且分裂的另一个自己,似乎还喜欢自己高中同学。
宋知初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景存正盯着他看,他冷着张脸,一脚踹在了景存身上。
“去给我倒杯水。”
嗓音哑的要命。
他昨晚被折腾太狠了,现在看见景存就有点生气,看他没反应,又在他手心里掐了一把。
景存被踹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好软……软绵绵的。一个男人的脚趾为什么能生的跟羊脂玉一样,踹的一点儿也不疼,甚至像是一片羽毛挠在了他心上,有点痒。
他下去给人倒了杯水,等到他喝完,斟酌地开口道,“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昨天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景存刚开口,宋知初乌黑的眼珠映着他的脸,冷淡的脸上面无表情。
“你再说一遍?”
景存顿了顿,把床头的笔记本递给他,“跟你在一起的是另一个我……喜欢他的也是你……我……”
他说着说着闭了嘴,感觉自己像个拔l吊无情的渣男。
宋知初的目光落在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最后两行上,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了视线,耳尖红了起来。
他把笔记本扔进了景存怀里,从床上下来,嗓音清冷,“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宋知初下来的时候腿还在打颤,景存要过去扶他,“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
他话音刚落,宋知初脸色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