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仁。”
“天帝本就不是一视同仁的。他也有七情六欲的,故而总会有偏向。五仁担心的事情总体上是没错,但其实问题的根源只在于你要不要信天帝。很显然,他们选择了不相信。”这很正常,毕竟又不是什么民智未开的时候了,对于统治者总会有些猜疑的。
“那你信吗。”
“我还好欸…”小鲛人点点头,“虽然他关了我这么久,但不论未来,只说过去的话,历任的天帝其实都做的还算不错。并没有出现过过于偏倚谁的情况,不过真出现了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就是了。”做不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偏倚之处要做的掩人耳目。
鲛人转而又去问他,“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只说我这一世,我自然是觉着不公的。一生下来就是在那蛮荒之处。可…五仁和我说,相柳的后人上一世都是些有罪之人,因未来得及赎罪便死了,这一世才会投入此地赎罪。这么想想,其实又是公平的吧。”杨书彤算是比较擅长安慰自己的,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天帝,又觉着哪说不过去。
“那你觉着上一世的罪孽,应当带到这一世吗。”
杨书彤哽了下。
鲛人又笑笑,“你看,同样的事对于不同的人总是有不同理解的。即使天帝做到最公平了,依旧会有人揣测他以后会不会就变了,变得不能维持公平了。因为理念不同而产生的分歧说不上谁错谁对。”
“嗯…”
鲛人:“但先使得世间动荡,或先出现杀戮的一方,一定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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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仁和祈逸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是粉红跳跳虎。
不许越界。
祈逸:“我说,你一早就是抱着要死的心,才会准备这次的事吧。”
五仁翻了个身,“嗯。被困的一百来年确实太痛苦了。讲道理还是死了舒坦,而且我又不是什么有期徒刑,关一辈字我可真受不了。”
祈逸:“那你出来自杀不就完了。”
五仁:“不做点什么心里不得劲。总归是要死的,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一点。”
祈逸:“那你要死,拉我做什么。”
五仁:“嗯…起初是没在乎你的,你死了就死了,我确实只是想要一点灵力填补水枫而已。但后来不是后悔了吗。”
祈逸:“然后呢。”
五仁:“然后就…不想你死了呗。顺带着我也不想死了。我甚至觉着安安稳稳过日子挺好的,但无论我做与不做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了。我说真的,咱俩把契解了吧。你回去投靠天帝去,他肯定也不难为你。”
祈逸缓了下没说话,到了说了句,“睡觉吧。”
“哦…”
对于那个契,五仁唯一庆幸的就是祈逸若是死了,自己也能跟着死了。
祈逸算是他让吊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牵挂了,不然还真不若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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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生息的差不多了。
想想也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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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顾先生换骨的第四十七日,全身的毛发都已经换好了,顺滑细腻并且厚实,轻抚上去格外光滑,但又有如软甲一般将身下的皮rou仔仔细细藏好。
如今可当真是威风凛凛了。
新生的兽角莹润光滑,上面仿佛覆着一层金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兽爪也浑厚有力,但rou垫却是粉粉嫩嫩的,还软噗噗的。
即使是这么大一只,江霖仍旧爱不释手。只是不能想以前那样放在怀里任意把玩,这会儿一天能盘个爪子都也不容易。
江霖绣在幡布上的大天禄两日前就已经尽数绣好,漓霆定然是料到顾先生换骨后的样子,不然不能这般相像的。幡布上的顾连泽三足而立,一爪抬起,头颅高杨,颈背的曲线格外曼妙。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张绣图江霖就能脑补出这些来。
但他知道,醒来后的顾连泽,定然要比这幡布上的貔貅还要威风上十倍。
想想要是快的话,两日后顾连泽就该醒来了。但四周的灵力仍在向他体内涌动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漓霆也说顾连泽许是要多吃些灵力的,来之前就让他不用太着急。只需看着他些,若是到日子没醒,灵力又一直往他身子里滚,该停就让他停下来吧。
故而这越到日子江霖心里越是打嘀咕,这要是醒不过来,江霖可就真的责任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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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顾连泽换骨的第四十九日。
漓霆察觉着里面没什么大事,心下倒是安稳些,但看起来这两天应当还是出不来的。不过都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慢的有半年都不出来的。每个人对灵力的容纳速度并不一样,所以漓霆一打准备就是半年半年来的。
换骨之前,那孩子还来找自己,说要给江霖下聘礼,要自己记得准备。漓霆也没当事,这些年这种事做的多了,该准备什么他心里也有数。只是想着这俩人也快,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就开始谈婚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