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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人以前很少会给他定这样细致到时间点的规矩。
他原以为主人是因为他一直不回来和一回来就擅自去见白家人生气,要为他和白家万俟家之间立个规矩来,却没想到最终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命令。
“……主人。”
他抿了抿唇,昂头定定地看着神色依旧不太好看的主人。
他看得懂主人的情绪,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但也仅仅是不高兴,没有到生气发怒的地步。
所以……
“您是因为我没有顾好自己的身体,所以才生气的吗?”
绝渡冷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问:“不然我应该因为你为公司为我加班加点奋斗而高兴夸你几句?”
凌风立即摇了摇头,抿了抿唇,忽然间心里就觉得异样地别扭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垂下脑袋,视线落在自己横着一条条红痕以及红肿发热的掌心,半晌都没有说话。
绝渡微微蹙了蹙眉,盯着自家小奴隶好好训着话忽然就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被欺负的抑郁状态,耐心等了几分钟后正想开口,又听见凌风呐呐的声音轻飘飘地飘进耳朵里——
“可是您也一直在熬夜处理事情……”
绝渡顿时就被气笑了:“你现在是想挑我的错了?”
凌风连忙又摇了摇脑袋,抿着唇,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早上进书房时看到自家主人在揉太阳穴眉眼略略疲惫的模样,心下又觉得不太甘心,又忍不住低声道:“什么样的主人就养出什么样的奴……主人应该以身作则才是。”
绝渡的神色稍稍一怔,随即嘴角勾着笑,也不回答凌风的话,只是抬脚轻轻踢了踢凌风的脚:“转过去,跪趴好。”
凌风飞快瞥了一眼主人手里还未放下的戒尺,没有动,垂着脑袋立即认怂道歉:“是凌风说错话了,主人,我……”
“转过去。”绝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凌风抿了抿唇,绷着身子依言乖乖地转过去跪趴好,腰腹下陷,浑圆的臀瓣朝着绝渡的位置撅起。
啪!
还没等凌风稳住身子,一记凌厉的戒尺伴随着破空声“啪”地打在了凌风的臀瓣上,惊得凌风的身子都弹了弹。
跟打在手腕上前十下一样,没有特别疼,在凌风可承受甚至完全能忍受的范围内。
只是……比打手腕令人羞耻了些。
凌风微微红了脸,抿着唇乖乖地挨打,也不敢再乱走神,生怕像刚刚那样又挨上十几下狠厉的戒尺。
但显然绝渡并无意真的惩戒他,随手打了几下后便停了手,低沉的嗓音里染了笑意:“说说,为什么打你?”
没料到会有这么一问,凌风怔了怔,随即又张嘴应道:“因为凌风说错话……嘶啊……”
话还没说完,臀瓣便挨了沉重的一尺,猝不及防地疼得凌风倒吸了一口气。
绝渡笑了笑,也没再抓着这个不放,放下戒尺便伸手一把揽过凌风的腰腹,将人直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抬手抚了抚凌风的后脑,扬着眉若有所思状,忽然牛马不相及地说了一句:“以后应该在家里给你安排个项圈,勾着方便。”
“啊?”
凌风已经跟不上绝渡这跳脱的话题,一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还没等他细细去理解主人的这句话,后脑勺便感觉到一股向下的压力,压着他半俯下身子。
“打你,是因为我高兴。”
耳边传来绝渡沙哑低沉的声音,凌风一怔,随即唇瓣被吻住,便被按着后脑勺在沙发上接受着主人的深吻。
直到两人轻喘着分开时,凌风有些放空的大脑才恍恍然地从那句话里缓过神来。
不是“我乐意所以我打你”的意思。
而是“我很高兴你关心我,所以我打你”的意思。
凌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合着他惹主人生气了要挨打,让主人高兴了也要挨打呗?
做也做过了,睡也睡过了,罚也罚过了,亲也亲过了,正事也就该上场了。
凌风随意套了一件长T恤,与绝渡面对面坐在房间里的长沙发上。
应了凌风提出的“平等谈话”的请求后,绝渡一边垂眸握着凌风凌风发红发肿的手涂药,一边神色淡淡地问他:“关于白家和万俟家,你是怎么想的?”
早就料到主人会有这么一问,凌风也不意外,抿了抿唇后便利落地应道:“我没有太多想法。关于我为何成为您的奴隶,为何会在东方家长大背后的事实真相,以及我究竟在您身边是什么样的一个身份,我也不在乎他们会不会知道。”
绝渡抬眸睇了他一眼:“他们想带你回去。”
凌风低低一笑,眉眼间多了几分冷嘲:“回去哪?白家还是万俟家?回去做什么?是成为他们家所有人嘴里眼里同情怜悯的对象,还是成为别人议论争吵的中心?”
绝渡继续垂眸擦药,声音依旧淡淡的:“白老说,只要我愿意放你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