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观测,太平洋海底发生的大地震达到里氏十级,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地震,相关学者分析表示,本次地震绝对超过了里氏十级,仪器最高只能测十级……”
电视晨间新闻上,记者在前线报道,此时依旧还有些余震,世界各地受灾严重,各地互相组织了救援。大陆虽然没有分崩离析,但许多小型岛屿沉没,一望无际的海洋,几乎留不下一座孤岛的位置。狂暴的海啸在拍打陆地后,吞没了海岸上的游客与居民,摧毁了人类的大型核电站,甚至造成了严重的核污染。
与核污染相比,科学家更关心的是地震对气候的影响。从地月引力异常开始,世上的一切都很反常,一个地理学家提出了猜想:月球对地引力增大,扰动了地核内部,推波助澜引发了地震。
这并非无稽之谈,韩斐想到海边那轮大得出奇的血月,默默记下了他的观点,在楼下的沙发上,韩斐给他发去邮件。
敖娇儿在一旁咬着面包,默默看着韩斐的笔记本电脑,不敢打扰他的工作。邮件发送结束后,她好奇地问:“你说了什么呀?”
“我给丹尼斯提供了一些数据和情况,”韩斐盖上电脑,接过敖娇儿递来的面包,接着说,“最近地理气候异常太多,丹尼斯也是焦头烂额,据我所知,他在牛津组织了各学科的团队进行研究,是目前最前沿的研究。”
“你认识他?”
“他是我在牛津的朋友,不过后来我拒绝了教职,这才联系少了。”
“什么是牛津?”扶苏在客厅的餐桌旁给他们泡牛nai,听到两人聊天,忍不住好奇地插了一嘴。
“唔……就像是稷下学宫一样的地方,我的哲学硕士,还有法学博士学位都在那里拿的。”
“我知道博士,以前大秦有很多呢。”扶苏来了兴趣,忍不住又问道,“先生国士无双,还要去学宫吗?那些老师都不如先生吧。”
“这个世界在快速变化,当然要学习,不然都变老学究了。”韩斐把面包叼在嘴中,手上拿过公文包后,跟扶苏和敖娇儿挥了挥手说:“过几天就期末了,学校今天复课,我得去上课安排考试,中午见。”
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扶苏把牛nai拿给敖娇儿,又看到赵政探头探脑地从楼下的房间走出,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衬衫睡衣,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遮住伤口,变回了人类的姿态养伤。
扶苏坐在了沙发上,穷奇在它脚边汪汪叫了两声,他边给小狗拌起狗粮,便问赵政:“您不用去学校吗?没记错的话,您在上韩非先生的课吧。”
“不去,他给我挂科还是重修,随便他。”
赵政回答得很干脆,反而让扶苏有些尴尬,但他没有停下,继续不依不挠地问道:“您和韩非先生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他就是那样得理不让人,我能说什么呀,说又说不过,难顶。”说到韩斐,赵政又感到头上的伤口开始疼起来。
“您就不能退一步吗?”
“我还怎么退,为什么是我退啊,好像我欠他什么一样。”
“可不是欠着吗……”
话音未落,扶苏被赵政狠狠瞪了一眼,扶苏闭上了嘴不敢多劝他,扶苏又看向敖娇儿,希望她能帮帮自己,可是她只顾着埋头吃早饭,小狗一头也全扎在狗粮盆里,望着他们,扶苏只能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赵政站在房门口,突然看到桌子上的一封白色大信封,他走上前拆开,看到里面还有个红色小信封,一张黑卡,加上四张机票和两本护照,便问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寄的。
“就前两天,赵伯拿过来的。”扶苏说,“有何不妥?”
“没什么,就是个澳洲网球赛的邀请函,我是登记过的职业选手,每年都能收到。”赵政收起信封,把那四张机票展示在他们面前,“四张机票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电话里传来赵德江的声音,“陛下啊,东西你应该收到了,快过年了,就当出去玩一趟,好好玩吧。”
“那你呢?”赵政问,
“在海边又是海啸又是地震,吓死个人,我得住内陆养老去。”
赵德江挂了电话,赵政明白了赵德江的意思,便收起邀请函,并且分发了信封的其他东西。
扶苏和娇儿一人各拿了一张机票和护照,赵政拿了一张,他看着剩下的那机票却犯了难,自从韩斐回来后,两人再也没说过话。韩斐一直把自己关在楼上的房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刚吵过一架,任谁先开这个口,都是尴尬的。
思索了片刻,赵政走上楼,将机票从韩斐房间的门缝下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