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行驶着,渐渐到了有士兵站岗的大门前,在经历了严格的检查和身份验证后,终于被放行。
方澈又紧张又忐忑,还十分不自在。
前天秦于笙开车带着他出发前往首都,他一路上都静不下心来,满心都是要见公婆的紧张忐忑。
秦于笙揍了他几顿,又Cao了几次,见他还是那样也不管了,只在进京后从后备箱扔给他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和一双皮鞋。
秦于笙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我虽然跟家里出柜了,但是你这样他们估计接受不了,还是穿着衣服吧。”
内裤自然是没有的,方澈挂着空档,身上只留了ru环和Yinjing环,穿上了合身的高档服装。
他已经很久没穿衣服了,习惯了赤裸,便有些不习惯衣物的束缚感,在紧张忐忑之余又添了几分不自在。
在规定的位置停好车,秦于笙带着方澈,一人拎着个行李箱,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已经跟他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军区大院。
之前验证身份时士兵就是跟秦于笙的爷爷联系的,因此,提前收到消息的老人早早就坐不住了,跟儿子儿媳一起出来接自己许久未见的孙子。
“爷爷,爸,妈!”
“哎!你不在你S市待着,跑这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路上不安全,家里没事,你不用回来!”秦爷爷身板笔直,说话的声音很大,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军人气质。
“爷爷,我这不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正好处了个对象,就带回来给您和爸妈看看。这是方澈,我认下的媳妇。”秦于笙说着,对方澈道,“阿澈,叫人。”
方澈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低眉顺眼地站在秦于笙侧后方,听见吩咐忙喊了一声:“爷爷,爸,妈。”喊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他太紧张了,下意识就跟主人叫得一样了,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称呼也太没有分寸了。
但是对三人来说,三十来年没处过对象的孙子/儿子终于开窍带了对象回家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秦母笑眯眯地上前,用看儿媳妇的眼光打量了方澈几眼,嗯,活的,达标,长得也不错,超出预期,脾气性格看着也挺好,完美!
“阿澈是吧,快来快来,阿笙也是的,都没提前说一声,走,回家妈给你做大餐去。”
方澈偷偷看了秦于笙一眼,见主人点了头,就跟着秦母走在前面,小心回答着婆婆的盘问,剩下三个男人则走在后面,聊着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
说是大餐,但是秦爷爷三人靠着国家庇护,吃穿用度肯定跟末世前没法比,用的食材有许多都是秦于笙带来的。
餐桌上,方澈坐在秦于笙身边,屁股只堪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紧张的心情让美食的诱惑力大打折扣,唯一的心神也分出去关注着他的主人了,不时小声凑到秦于笙跟前说着什么。
“老公,您尝尝这个吧,妈特意给您做的。”
“老公,要不要喝点汤?”
“老公,……来剥皮吧,您先吃着。”
倒是不傻,还知道把自称模糊掉。
三位长辈对视一眼,秦母开口道:“阿澈你吃自己的,别惯着他,他有手有脚的,让他自己吃!”
方澈对着秦母笑了笑,道:“哎,这就吃。”虽然这么说,但仍然给秦于笙剥了一碟子虾仁,然后才擦了擦手自己吃。
秦于笙以前是没让方澈伺候这个的,每次都是他坐在椅子上吃饭,方澈趴在他脚边舔食狗粮,期间唯一的互动就是他偶尔把咬过的食物扔到方澈狗盆里。
但这次跟之前都不一样,方澈穿了衣服,坐在主人旁边的椅子上,没了狗盆和狗粮,这些改变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的行为就是伺候他家主人。
秦于笙看出他的紧张,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大腿,方澈僵着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
晚间,秦于笙的房间里,紧绷了一天的方澈总算松了一口气,锁好门脱光衣服跪下,爬过去抱住秦于笙的双腿把脸埋在了他膝盖上。
“小狗这是怎么了?爷爷跟爸妈没为难你吧?”
“没有的,贱狗就是太紧张了。”方澈摇了摇头,他今天陪着秦母的时间最多,婆媳关系非常融洽,秦爷爷和秦父跟他交流不多,但是态度也很是友善,谁都没有为难他,可他还是紧张,在长辈跟前放松不下来。
“走,跟我去个地方。”
秦于笙找了件自己的长风衣给方澈穿上,带着他偷偷出了门。
皎洁的月光下,方澈跟在秦于笙身后,七拐八拐的,到了大院角落里的一颗大榕树前。
“这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来的路上就看见它没有变异,还好好活着。”秦于笙说着,三两下上了树,“会爬树吗?”
“不太会,但是这棵树没问题。”方澈稍慢一步,也爬了上去。
在树冠下面,有几根粗壮的枝条弯曲虬结形成了天然的树屋,秦于笙就蹲在那里,一只手伸进枝条的缝隙中摸着什么。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