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仪素来是见过大场面的,见此也不过心里腹诽一番,在一瞬间的惊讶过后,立马整理好情绪,若无其事地朝着城主府门口走去。
不过是个一夜情的男人,应付起来小意思。
时樾见凤来仪走近,赶紧迎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往众人面前带。
“你这怎么来迟这么久,那妖道解决完之后,我跟小沅染可是立马就过来了,这次你误事。”
凤来仪满头黑线,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耽搁了吧,不过千秋雪跟他一夜风流竟然还能在他前到达城主府,大概真的是他耽搁时间了。
“路上出了些事便耽搁了,容后再细讲。”
他话一出,倒是千秋雪轻轻朝他看了一眼,眼里多少有些意义不明。
凤来仪假意没看到他这目光,不过接着时樾就把他引到了千秋雪面前,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仿若雪山冰莲的男人。
“阿凤,这位便是人界的大祭司,千秋雪。”时樾换了副严肃的面孔,可想而知对待千秋雪多有敬重,“同时他也是我的朋友,此次便是他求助于我。”
听到这话,凤来仪多少是诧异的,他并不知道千秋雪就是人界的大祭司,而对方跟时樾又正好是朋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们不久前才从一张床上离开。
凤来仪内心此刻多少有些尴尬,只不过面上不显,而他面对时樾时,也油然生出一股慨叹,我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把好兄弟的朋友睡了。
凤来仪看着千秋雪略微颔首,时樾又给千秋雪介绍凤来仪。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千秋雪便淡淡道,目光一直落在凤来仪身上:“时樾,我识得凤先生,很久以前我与凤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凤先生怕是把我给忘了。”
听到这话,时樾愣了一愣,转头看了凤来仪一眼,又看向千秋雪,总感觉这两人之间存在他不知道的东西。
凤来仪却是心里五味杂陈,千秋雪这说法,像极了当众隐晦地谴责他渣男的行为。
时樾八卦似的挑眉,看向凤来仪:“认识?”
凤来仪异常淡定:“确实认识。”
时樾其实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关键场合并非闲聊的时机,便只得闭嘴,接着引着凤来仪去见在一旁候着且胆战心惊的城主。
大祭司亲临柱州城本就是一件大事,而此刻迎接的男人还是大祭司谦逊待之的人,对方的来头和身份只尊不贱。况且,听时樾先生所言此人能给柱州降雨,那身份可是太尊贵了。
寒暄几句,众人便入了城主府去。
凤来仪虽面临诸多尴尬的事,但也知降雨乃当务之急,才入了府便要求与城主私谈,让对方去给他准备降雨的诸多材料。
倒是时樾耐不住性子,带着沅染悄悄把千秋雪带至人迹罕至的凉亭,问他跟凤来仪的事情。
“我说,你跟阿凤认识怎么不早跟我说,不过我就想知道,你认识他早还是我早。”
千秋雪忍不住露出一丝笑,然而这笑也把时樾给看呆了,“啊这,原来你会笑啊。”
闻此言,沅染也忍不住笑了,道:“这话我倒是听着像阿凤跟帝君说的似的。”
沅染提到青华,时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子里想到师尊那张冷冰冰的脸,又想到自己把阿凤拐来了人界,顿时一阵酸爽,要是被师尊知道了,不得被训死。
“师尊他老人家……不提也罢。”
话出,只是换来沅染一个鄙夷的眼神。
千秋雪说道:“我跟凤先生在三千年前偶然认识,是比跟时樾你认识要早些。”
时樾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置信,复又叹道:“阿凤果然是一匹黑马。”心里却是琢磨着这两人之间的事,以他对千秋雪的了解,他是难得对一个人上心的,却对有一面之缘的阿凤上心,有蹊跷,值得八卦。
沅染也不端着,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把这事儿给阿凤说。”
时樾又叹口气:“还是先想想降雨的事儿吧。”
沅染无奈摇头,千秋雪却把目光放向了远方,看向凤来仪与城主交谈的方向。
城主接到凤来仪的指示后,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凤来仪需要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东西备齐,凤来仪召了时樾和沅染过来,到城主府后院空地上帮忙绘制降雨的阵法。
“今日子时一刻正是水汽chaoshi之时,以炭粉绘阵,朱砂点睛,佐以术法灵力便可成,不过绘阵需Jing密计算,不能分心一二,你二人替我护法。”
时樾和沅染面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
也不是凤来仪要如此小心行事,只是柱州出现魔物,保不齐便有魔界之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不可不小心行事。
千秋雪在不远处看着,绘阵前凤来仪便要求城主禀退一切奴仆,任何人不得迈入后院,此刻这里空唠唠一片,所以千秋雪的目光非常大胆地落在凤来仪身上。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