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乃当今联邦数一数二的民间运营速递公司,这栋坐落在首都中心的建筑每天每夜都有无数匆忙的运输工具和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出出入入,但甭管楼下的人如何劳碌奔走,那个坐在公司顶层的男人日子却过得十分清闲,就像此时此刻,当人人都为了快点下班而埋身于最后的工作时,他泰然坐在敞阔的办公室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光脑——上的新闻。
“李博士刚才说这是坏消息,那我猜......您还有一个好消息没说?”记者向学者发问。
果不其然,新闻里的老学者慢条斯理地摸了把胡子,才说道:“那是自然——好消息就是我们发现这些烈士的身体状况并非无法医治。”
光脑前的蒋睿平察觉到自己和新闻里的记者一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忽然哼笑出声来,笑声像是有人用钝器一下一下从他胸腔敲出来一样,沉闷,缓慢,又像是从容不迫落的脚印落在心头。笑完了,他抬手按下公司的内线按钮。
“晚上好,蒋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秘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帮我预约圣约翰私立医院的夜间探访——307号病房。”
“好,请您稍等。”随着‘哔’的一声,蒋瑞平单方面将通话切断了。
他愉悦地长舒一口气,自从三年前蒋睿安陷入沉睡后心境从未如此刻沉静,他几年来几乎要被愤怒、焦虑、内疚、悔恨等情绪溺毙,今天浮沉的心终于到了岸,他这才发现天气很好,他在顶楼甚至能看见闪耀的繁星。
心里盘算好今后的安排,他拉开办公桌的最顶层的抽屉。这个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木制相框孤独地躺在那儿。
在一切电子化的现在,并不是太多人仍用相框保存照片,但蒋睿平觉得相较于将照片保存在摸不着的数据里,还是能结结实实感受得到的事物更能体现珍重的感情,所以他拿起相框的动作也是轻轻地,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晶亮的玻璃。
能让他如此珍而重之对待的相框里,夹着一张有点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两个孩子勾搭着肩膀,好不亲密。其中一个孩子稚嫩的眉目已能窥窃到蒋睿平如今温文尔雅气度雍容的风采;而另一个孩子显然并不习惯镜头,眼珠子一个劲地往一旁飘,勉强勾起的嘴角让他的笑容十分僵硬,乱糟糟的长刘海更是遮住了大半张脸,和蒋睿平在外貌和气质上都有着很大的分别——他是蒋睿平的异卵双胞胎弟弟,蒋睿安。
明明是这么一张滑稽的照片,蒋睿平却格外痴迷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特别是雾蒙蒙的相框玻璃只有映出蒋睿安的那一小块玻璃是透亮干净的,那是蒋睿平每每观看都要用大拇指抚摸那一块的结果。
“安安,除了你还没出生的那三分钟,我们一直在一起。”蒋睿平看着照片,眼神痴迷,一如既往,他在办公室内徘徊着,喃喃着,似嗔似怨,“你怎么忍心将哥哥抛弃在这个鬼地方......整整三年了。”
“哥哥没有你是不行的,你没有哥哥也是不行的,我感受到了。”他们是蒋睿平在公园骑自行车摔断了腿,在家的蒋睿安登即嚎啕大哭的关系,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好在,哥哥找到你了。”
他笑了。
“烈士们的救治方法很简单......”
“喂!你在干嘛?”
不过是一个分神去听新闻内学者描述治疗方案,乔尔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自己的脸便被甩到了一遍,左脸这才后知后觉地火辣辣疼起来。
“既然收了钱,就给我好好干活!”抽他的人含着口烟,说话含糊不清,两腿间挺立的Yinjing在空气中晃荡着,乔尔正是被这凶器抽的脸,相信此时他白皙的脸蛋上已经微微浮现出一个鸡巴形状的红印了,“这就是你们会所的人气第一吗?赔钱的贱货!”
活该你人到中年就只能贴钱找婊子干!乔尔在心底呸了声。
但是人为五斗米折腰,再多的嘀咕吞下肚,面上仍然坚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准则。他轻车熟路地软了水蛇一样的腰身,弯出恰到好处的诱人弧度,再将脸颊贴到男人的大腿内侧上轻微地磨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感受到男人的颤抖,他暗中露出得逞的笑容,随后抬起shi润的碧色眼眸,无辜地看着兴致高昂的男人。
橘红色自然卷的短发乖乖软软地贴服在脑门上,有点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上斑驳着粉红色的小雀斑,还有那双如水洗提子一样的翡翠眼瞳,仿佛一眨眼便能挤出水来,光是往旁的一站就活像个脆弱的瓷娃娃,此时更故意作出媚态来,自然是勾人心魄于无形。
只是这只橘色的小狐狸此时早已心系一旁投影里的新闻采访,并不想和这位客人在床上颠龙倒凤,所以他掐出他最楚楚可怜的声线哀求:“主人......昨天我才被四个人......今天真的好累......后面也好疼......呜,他们玩地好凶呜呜......”
“啧,”不出所料,才听见她被四个男人玩过,男人就变了脸色,“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