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个人说开以后,双方之间一直以来似有似无的那层隔膜终于消失,两人之间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再彼此口不对心。
陆丰也开始逐渐让程然更多地锻炼去适应外界,只是程然有时候还是有点害怕,时不时要拉着陆丰确认他在身边才好。
陆丰也对他没有要求太多,只是希望他能开朗一些,所以也乐得安慰鼓励他,总是会勾勾程然的小指小声在旁边说:“在呢,别怕。”
程然也终于接受自己现在的状态,那漫长的两年他好像始终浑浑噩噩,如今才是真正地从那场车祸之中被拯救过来。
而陆丰自己平时也总爱贴近程然,感受相触碰的皮肤下流淌的气息,做爱的时候总是亲吻舔弄着他的脖颈,每次进入总要搂住他的腰、手指每每贴着程然的性器逗弄。
有时候他也会产生一些恍惚的错觉,渐渐不大分得清究竟谁才是看不见的那个,他渴望程然的每一寸呼吸和肌肤,像个失去眼睛的人期待每一次真实的触碰。
*
两个人就这样迎来了在一起的一周年,程然不记这些,每天更多地还是像以前地习惯一样喜欢躺着,陆丰总撺掇他多活动,趁着这个纪念日跟他商量了带他去海边玩玩。
白天到了海边,程然体力不好一路上舟车劳顿,刚到民宿就觉得累,想去玩也是有心无力,说什么也不肯出门了,倒头就要睡觉。陆丰想着本来就是来放松的,也不急,就换了身衣服陪他睡,一直到傍晚两个人才醒过来收拾了东西出门吃饭。
这会刚吃完逛了会刚回到民宿,程然也不要陆丰帮忙,自己左右脚蹭了一下就把鞋子脱掉了。陆丰跟在后面拖鞋,一边抬头提醒他。
“前面有个阶梯,你小心点。”
“哦。”程然想了想还是没动,站在旁边等陆丰。
夜晚的风送来清凉,把淡蓝色的窗帘掀起来露出外面皎洁的月光,远远看过去月亮像块毛玻璃,朦朦胧胧的,窗口里露出的一大片海滩宁静祥和。
程然感到脖子被风吹得一凉,一只手搭在后颈,扭过头去找窗子。
“抬脚。”陆丰把民宿的拖鞋放到他脚边。
程然扭回头刚抬起右脚要去找拖鞋,拖鞋就被套在他的脚上。
“你不用这样……我自己也会。”程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还被人伺候着穿拖鞋,总有些羞赧,也突然想起来刚认识那会陆丰也会帮他穿拖鞋,他有点想问问陆丰那时候在想什么。
“没事。”陆丰总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带着感情,这样程然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和情绪。
虽然程然现在基本能自己做这些,可陆丰总希望自己能多为他做一些,生活有时候对他已经这般艰难,在这些小事上他想让程然多些方便。
他像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理智上他明白要让他的宝贝独立、坚强,要让他锻炼,可是他私心里总想多给程然一点宠爱,唯恐磕碰。
是啊,程然应该被好好爱护的,这些小事,究竟有什么大不了呢?他会一辈子陪着程然的。
房间的柜子上放了几瓶酒,陆丰经过的时候拿起来摇了摇,被坐在旁边的程然听见了,程然问:“是酒吗?”
“我都没打开呢,你就知道了?”陆丰抓抓程然的头发,语气亲昵。
“我听到了。”程然顿了顿又说,“喝点吧?”
“你好像不会喝酒?”
“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陆丰拿了酒柜里的杯子冲洗了几遍,这才倒上半杯给程然,怕他喝了难受,又提了一下不要多喝。
程然胡乱点点头抓了杯子一口一口喝着,陆丰一饮而尽,两个人随便聊着。
酒意上头,程然平时有意克制的习惯又暴露出来,他不自觉地偏头,嘀嘀咕咕了几句,陆丰瞧着心疼,探身侧头去听,“什么?”
“你帮我穿鞋,想什么……你?”程然舌头打结,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又感到一阵面红,全身上下泛着热,他用手作扇在脸旁边扇了扇散热,陆丰见状去把窗帘拉开了些。
“想让你方便点。”陆丰一边回答一边把酒杯拿远了些不让他继续喝了。
“不是!”程然声音突然大起来,程然看不见,经常说话音量没办法很好地控制,陆丰都知道,所以也没有计较,反而耐心地问:“不是这样的话,那是什么?”
“是那天,那天……那时候你来我家!”程然伸手去拿面前的杯子,摸了个空,皱着眉头把嘴唇抿起来。
他本意是想问陆丰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想照顾自己了,但是又觉得这么问有点厚脸皮,加上喝醉了词不达意,微微有些焦躁。
“哦……”陆丰这才明白他要问什么,“那时候啊……想干你”陆丰说着就凑近了他,亲了亲他的嘴唇,程然一个醉鬼这时候反应却很快,一下子伸手拽住陆丰,两人呼吸交缠,陆丰鼻息之间都是程然嘴里的酒味。
“你那么,那么早就流氓……快点亲我。”程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