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出师礼玉虚宫宴席,黄天化说酸话,玉帝恼怒,与瑶姬坦白
满面笑容看杨戬拜了师父,又拜自己,元始天尊给杨戬定了道号:清源妙道真君。杨戬拜谢了,天尊忙拿出贺礼,乃是JingJing巧巧一套金弓银弹,杨戬喜欢得不行,欢呼雀跃接过来,燃灯道人不由得感叹:果然还是个娃娃,得了一套玩具,看给孩子乐得。又拿出自己准备的贺礼:“贫道却不知清源妙道真君这样小,兴许你嫌老气,不喜欢。”杨戬恭恭敬敬道了谢:“长者所赐,必有苦心用意,弟子岂有挑三拣四之理?”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套天机册,顿时眉开眼笑:“多谢老师!”
其余众仙也都有贺礼,知道杨戬年纪的,预备的便是给孩子的稀奇吃食、有趣玩具;不知道杨戬年纪的,预备的是书籍、文具等在这个时代颇为稀罕的物品。杨戬欢喜接了,一一道谢。漂亮娃娃这样乖巧,一群无聊到发霉长毛的老家伙不由得更加喜欢,都拿出法宝逗着他玩。
午间玉虚宫摆了宴席,各人入座,玉帝与元始天尊在主桌落座,元始天尊旁边一桌是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陪坐,向下两排是十二金仙列坐,瑶姬挨着玉帝坐,玉鼎真人因是师父,不按师兄弟顺序列席,便叫杨戬挨着瑶姬坐,自己反坐他下手,瑶姬忙起身:“小儿无礼得很,请师父上头坐。”玉鼎真人说:“杨戬已是真君道号,修为又在贫道之上,坐上头不为过。长公主快坐下,同门之间不必拘泥俗礼。”玉帝也说:“师父岂能在徒弟下头,玉鼎师父请上坐。”再四邀请,元始天尊也说:“你便坐下吧。”玉鼎真人方谢了玉帝,在他下手坐了。杨戬吃rou吃得开心,又把师长们送的零食拆开给瑶姬玉鼎尝,又分给身旁云中子等人。云中子和广成子离得近,就逗他玩。瑶姬许久不曾和儿子一起吃饭,便照顾他吃喝,又低声与玉鼎真人说一说家常,谢他照顾调皮儿子。玉帝将所有应酬揽了,叫他母子师徒自在吃饭。
十二金仙凡收了弟子的,都将弟子带了来,这些人也有席面,因没出师,席位排在宫外广场,离得极远。一众三代弟子,独有杨戬在大殿,连广成子与云中子都许他坐在自己前头,可嫉可羡。内中清虚道德真君的弟子,名黄天化者,看杨戬轻轻巧巧就出了师,成了真君,颇为不忿,对众弟子说:“想我为镇国武成王长子,三岁上山,能修清苦道,穿麻衣,着草鞋,只吃清素,这才是道门弟子所为。看杨戬,连道服也不穿,束发是嵌宝玉簪,戴的是珍珠金冠,穿的是绫罗绸缎,鞋子都镶金缀玉,为个玩具如此失态,大鱼大rou毫不忌口,哪里像个修行问道之人?不信出来比划比划,他未必赢得过我!”周围人也有起哄的,也有拉他袖子劝和的。
这番吵嚷随风送入大殿,殿内众人都听到了。十二仙有些尴尬,都往外看,瞪自己家弟子,独有玉鼎真人看他们嫉妒,乐得不行。杨戬一直住在天庭,不认得外头那些三代弟子,无甚交情,何况师叔师伯对他亲切真诚,他犯不着多生枝节,叫哪位师叔伯脸上挂不住,便不言语,埋头大啃蹄膀。瑶姬一向感念阐教出手相助的情分,又曾在玉虚宫听讲,与二代众仙也有几分香火情,见儿子如此,心里也赞他沉稳,更不多话。
玉帝却不能坐视不理,冷笑一声:“先有资格与我甥儿同坐一席,再放狂言不迟。”元始天尊也有些不乐,只是都是徒孙,又是杨戬的好日子,不好发作,忙对着玉帝开口夸奖杨戬聪慧,三代弟子无出其右,其余众仙也都称赞杨戬,玉帝这才缓和脸色:“道兄门下,自然个个不凡。只是许多人自己修为高,却不见得会教徒弟,空有一身本事,无法传授后人。朕知道玉鼎真人悟性极高,很会授课,是道兄最得意弟子,果然不同凡响。”玉帝这番话算是说到元始天尊心坎里去了,他一直觉得玉鼎真人最聪明,有悟性,所以将本事倾囊相授,玉鼎真人自己却法力平常,元始天尊口上不说,心里也颇多难过,今日玉帝这话,让他释怀不少,看杨戬也越发喜欢。又有燃灯道人在旁说道:“返璞归真,最是难得。修本真道,说易极易,不守戒、不吃苦、逍遥自在、一如既往,盖因保持本心即可。说难最难,许多人早忘初心。”玉帝更是心情畅快,一时宾主尽欢。
玉帝恐怕杨戬听了那些话不开心,告别了元始天尊,又带他和瑶姬在凡间多玩一会。兄妹俩都纵容杨戬,叫他只管玩去,不用陪着老家伙,杨戬现在对玉帝十分信任依赖,见母亲和玉帝都说可以去玩,他看着比以前热闹的人间,也忍不住凑到摊位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不一会便撒欢去了,玉帝却没跟着,只把钱袋给他,叫他挑着喜欢的买,自己反而和瑶姬在集市上闲逛。
当年玉帝对瑶姬只有气愤,觉得奴仆成群,有什么好寂寞的。他也有爱情,但是先帝陨落他也不曾追随着去,他做了这几十万年的孤家寡人,不也这么过来了。玉帝很不接受瑶姬那种为爱赴死的观念。等到杨戬陪着他了,玉帝慢慢地才感受到区别,先帝那时候,他是外甥,又是臣下,只管索要便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不怕舅舅生气,也没有任何顾虑。等到他做了至高无上的三界之主,还像以前那样,想说就说,对着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