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白色冰冷瓷砖上倒映着急救室门上红色的闪光,像是倾泻在地上的鲜红的血ye,冷酷地向前蜿蜒。
湛凌一遍又一遍地静音播放着监控器里俆chao背着背包毫不犹豫离开的画面,高清的摄像里,还能看到对方像是解脱一般松懈下来有些柔和的神色。这每一秒的情景,都像尖锐扎在男人身上的木刺,说不上来哪里是痛的,并且怎么也拔不出来。
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熄灭了的冒着灰气的烟头,一向冷静自若严肃强大的湛凌,却像得不到答案的孩子一般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睛有些空洞地看向楼外的绿化树,任凭烟灰抖落在他那一丝不苟的高级领带上。
为什么会这么决绝地离开呢?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即便是努力想在画面中找到青年一丝的留恋,也只能得到残酷的现实。
镜头持续记录着当时的画面。
在俆chao离开后半小时,湛北从梦中醒来,却惊慌地发现房间里没了青年的身影,只留下带着淡淡糖果甜香的一张便签和签好他那秀气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被抛弃的湛北吓的惊声尖叫,死死地盯住便签上的文字,而后攥住带着余温的纸张往下冲想找回青年,却双腿发软不慎从二楼的楼梯滚了下来,砸的脑袋流血,现在还在急救室里。
虽然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正在急救室里抢救,湛凌却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一方面是清楚地了解这里的医疗技术会治好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灵滋生了层层Yin暗的嫉妒。青年一声不响地走了,却只给湛北留了便条,还说了许多保重的话,或许自己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个变态的长辈而已。
湛凌对自己一向自信,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便从无失手,无论是钱还是权,还是显贵的社会地位,都是他召之即来的事物。因此他有些盲目地相信,无论青年躲到哪个地方,自己都一定能把他找出来,再帮他绑在身边,让他一辈子也没法逃跑。甚至囚禁的方式,都在湛凌的心里有了基本的蓝图。
一切都应该在掌握之中,湛凌掐掉手里的烟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些心烦地关掉监控屏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又恢复成那个掌控一切高高在上的任务,仿佛刚刚略微的颓丧,只是一场不存在的幻觉。
而在学校便得知自己名义上的傻子父亲摔伤住院的事,湛言逃了课就骑着大摩托来到医院,匆忙地飞奔上二楼,看到拿着文件一脸平静的湛凌,他内心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知道湛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给湛凌打了招呼,湛言端端正正地坐在湛凌的旁边,对方气势的威严让他不敢吊儿郎当的。
气氛正一片沉默时,湛凌突然对湛言说:“你知道吗?俆chao走了,还留下了离婚协议书要和小北离婚。”
说罢,湛凌十分有兴趣地观察着湛言骤然变黑的脸色,心里便多了许多想法,看来在湛家,对俆chao有特殊心思的,还不只是他一个。
“是、是么?他没说为什么走吗?”湛言压抑住内心的慌张和愤怒,紧紧地攥着绷起青筋的拳头,牙齿也紧紧地咬合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屑和淡然,“当然,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他走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话这么说着,湛言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把这小兔子给亲自逮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在外面过夜就算了,还不回他的消息和电话就要脱离湛家……这相当于自己最喜欢的猎物从嘴里逃走,怎么能叫人不生气。
“哦,是吗?”湛凌瞥了一眼脸色都有些僵硬和扭曲的小子,平淡地说:“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凭着湛家在T市的信息网,不出三日就能找到。”
男人眉目之间皆是势在必得,让湛言也松了一口气。是啊,这么个小东西,是怎么逃,也逃不开的……
被湛家三口记挂着的俆chao正系着围裙在厨房优哉游哉地做菜,嘴里哼着小曲儿,屁股却有些酸麻地不敢扭动。
昨晚被那么多男人上……真是给他留下了无与lun比的心理Yin影。幸好,第二天001说那只是为了实现系统惩罚而触发的幻觉而已,不是真的。这才让俆chao松了口气,他可再也不想体会身上满是Jingye的感觉了……
“喂,是修水管的吗?我这里好像堵住了,对,就在六楼,你快点上来吧。”正做着菜呢,洗菜那边的水龙头年久失修,好像出不出水来,可把俆chao急坏了,手里还握着锅铲就开始打电话。
不到十分钟,门铃声就响起。俆chao快速地打开了一门,一个金发的穿着白色工装背心提着一袋子工具的肌rou男子站在门口,朝他笑笑,眼里闪过一道似惊诧又似奇异的光,“你好,我是修水管的。”
“你快进来,我在厨房做菜做的好好的,洗菜的水龙头就不出水了真是急死我了,你快点修修吧。”
俆chao走在水管工的面前絮絮叨叨地抱怨,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男子正一脸yIn糜地注视着他围着天蓝色围裙的细瘦腰肢和圆润的屁股,黑色宽松工装裤里的大rou棒已经戳着灰色的内裤,有些迫不及待了。
昨晚,这金发男子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