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北山沧下圣旨将俆chao送到北山魏的府中,朝廷大臣皆欢喜,认为皇上终于干了一回好事,既能摆脱这jian人的蛊惑,恩宠后宫绵延子嗣,又能延缓与北山魏的兄弟相争,取得天下太平。
当日,北山沧站在城楼之上远眺着离开宫门的轿子,想装作不在意,内心却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这个看起来无比有利的决断,却好像葬送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温情,而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冰凉的手指间仿佛还存留着那清瘦少年身体的余温,带着栀子气息的温度萦绕,许久不再疼痛的脑袋又密密麻麻地如同针刺般发疼,好像是降临给他的惩罚……直到那顶轿子已看不到踪影,北山沧才踱步回到了寝殿。
夜晚。北山沧合起奏折,捏了捏鼻梁,眼睛也疲累,心中却松快一些。沉浸在这繁杂的事务中,似乎才能忘却曾相伴在身边的清秀少年。
“皇上,薛贵妃请您去她那里歇息。”黄太监看着神色憔悴的皇上,心中暗暗叹息。没了那个男子,皇上显而易见地寂寥了不少,周身似乎冷冻了好几度,看得真让人揪心。
“好。朕去就是了。”北山沧站起身,换上明黄色的披风,宫女上前理了理冠带,大踏步往不远的丽春殿走去。呵,那人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北山沧心里想,只是rou体上的欢乐而已,换了谁又不一样呢?
站在门口穿着艳丽长裙的薛贵妃焦急地等待着,现在没了那男狐狸Jing,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把皇上给留住,获得皇上的宠爱。待看到那隐隐的脚步声,薛妃一双俏丽的丹凤眼瞬间亮了,小跑着上前给北山沧福了福身,然后娇笑着拽住北山沧宽大的衣袖,声音如银铃般响动,“皇上,臣妾可想死你了~这么久都看不到皇上一面~”
专属于小女儿的娇嗔明媚可爱,抹了香膏的身体美艳姣好,白西的瓜子脸上神情灵动自然,就是在王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北山沧有些敷衍地笑笑。一闻到这女人身上浓烈的香膏气息,他的脑袋就更痛了,呼吸也被着香味给堵住了似的难受极了。对比起来,专属于少年的淡淡的栀子香气更为可贵,而且那还不是香膏,而是少年的体香,在和他性交的时候,香味往往更加靡丽动人。
身边的女子虽然美,却仿佛总是那里差了一点。
两人走到寝宫里。薛贵妃有些软rou的雪白手臂环住北山沧的肩膀,柔弱无骨的身体坐在男人的膝上,仰着头大胆热烈地想和北山沧接吻。
北山沧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坠入欲海的感受,他盯着女人红艳艳的两片大嘴唇,呼吸之间快要被这香膏弄的喘不过气来,只想快点逃跑。在那嘴唇快贴上北山沧的嘴唇时,北山沧实在是忍无可忍,手掌蒙住了薛贵妃的脸把她推了回去。
“贵妃,朕今日有些累了,我们还是快些睡觉吧。”说完便自顾自地脱了外袍,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装作一副努力入睡的模样。
???薛贵妃心中又迷惑又委屈。不知道是她那里做的不对,皇上竟然拒绝了她的求爱,而是和她盖着棉被纯睡觉?但薛贵妃并不放弃,也脱了衣服清洗了妆容,上床睡到北山沧的身边,细软的小手暗戳戳地顺着北山沧的腰腹正要往下摸,却被北山沧一把制止了。
“爱妃快些休息,朕今日真有些困乏了。”
“好、好的皇上。”薛贵妃诺诺地答应,心里不甘极了。皇上肯定还想着那个该死的翰林学士,美色当前还毫无动作,简直是要气死人了。薛贵妃心中嚎啕大骂两声,只好顺从地盖着被子缓缓进入梦乡。
另一边,俆chao坐着马车一路来到王城之外的一处客栈,领了牌子去二楼的一个房间。刚打开门,就看到穿着一身青灰色绸缎长袍的徐端,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俆chao眼睛惊讶地睁大,
“哥哥!”
小小地尖叫一声,然后立马使劲扑到徐端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对方的腰,脑袋也埋在徐端的肩窝里,一副全然依赖的模样。
“弟弟,我来找你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好?”徐端有些无奈地拍拍俆chao的脊背,宠溺地摸摸怀中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数日不见,被他养的青葱可爱的少年清瘦了不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那日历卓给他写信,信中内容他只信了三分。皇上可能是给了俆chao一个闲职,让他没法衣锦还乡,应该做不出把弟弟当男宠的昏头事情,由此徐端并无多大的担忧。
“哥哥,我好想你和父亲!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好……”怀中的少年听到哥哥熟悉的带着宠溺的声音,忍不住鼻头一酸,所有委屈都顷刻间释放出来,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声音也带着哭腔,更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哥哥的气息,“我在这里只做了个闲职,还被皇上囚禁在后宫之中,还强迫我做了很多和哥哥才能做的事情……他还打我咬我,有一次我身上全是伤痕,躺在床上休息了好几天才好起来……呜呜呜呜~”
徐端刚开始感觉到弟弟声音带着委屈的呜咽就不禁心头一紧,当听到那皇帝对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做的那畜生不如的事情之后,脸上不禁露出带着狰狞的愤恨……自己最纯真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