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没怎么生气,不过现在看到你们这个样子,真是连最肮脏的臭屎克虫都比你们好看。”岑韶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匕首往上一抛,银光闪烁的刀尖飞舞,晃眼间黑色的刀柄又回到手上。
男人微微一笑,背着光站着,嘴边那一丝微笑被黑暗和透露过来的灯光勾勒的格外诡异,他脚尖微踢,将趴在地上的易庄往墙上一踹,动作间震荡出漫天飞尘。
“咳咳…”这一脚,踢得他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般的疼,那被踩了一脚的头也砰的一声撞到墙上,易庄微露恐惧,面色一片惨白,瞳孔剧缩。
“饶了我吧大人”易庄心中万分悔恨,他和岑韶两人的恩怨要从上个月在外狩猎时说起,那时这两人刚来千城区不久,但是却深受政府和地下党的赏识,本来想着不过是区外领域,又有些轻视,他便有了抢夺猎物的心思,最后当然没有成功。
现在想想,那时没有丢掉性命,大抵是这两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的实力在千城区好歹能排上中上水平,却连对方一击都抗不下,连动作都还未看清,这等实力,无论在哪个区都是不可能忽视的啊,怪不得上面的人总是讨好,易庄心思歪歪绕绕想了不少,他匍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岑韶将他一条腿卸了下来,骨头摩擦发出的喀嚓声和破裂的骨头拉扯声响起,伴随着易庄的凄厉的惨叫。
不仅仅是腿被卸了,连带着双手也被一一弄断,易庄恨不得昏过去,手臂的骨头被一寸寸的打断,偏经脉还是完好的,他的手抽动着,青筋暴起,在皮肤下涌动着,扭曲的手臂说不出的诡异,易庄双眼通红,眼睛瞪得巨大,眼珠仿佛下一秒就能掉出来。
“真丑。”岑韶将匕首在对方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而后插回绑在大腿的刀鞘,动作干净利落,带着黑色的长风衣挥动着,说不出的帅气,明明做着如此血腥残虐之事,然而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气质,如同黑夜开放的最华丽的食人花,在瞬息就能发动夺人的气息,尽情开放自己。
易庄是疼死的,他身体的每块骨头都被打碎,他睁着眼感觉着自己身上最后一块骨头被岑韶踩碎,那恐惧的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始终带着笑意,最后他连求饶都说不出口,嗓子早已喊得坏掉,发出难听的嘶哑声,在骨头破碎声中死去。
他的同伙虎子中途清醒过来,看见这一幕,被吓得尿了裤子,岑韶轻掩鼻子,嫌弃的用脚勾起易庄的匕首,将虎子钉在墙上,那深深埋入墙壁的武器贯穿胸膛,击碎心脏。
血迹顺着匕首插入的角度滑落,滴落在地上,红色的鲜血滴答滴答,这间昏暗的房间安静如初,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有两人死在这儿。
————————————————
秦江将他抱出去,苏暮雨埋着的头慢慢抬起,这个房间的确比较隐蔽,暮雨突然看见什么,扯着秦江让他停下,然后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那是我的小黑。”
那把小巧的黑色匕首很好认,他每天都来回抚摸着,连那刀鞘上哪里有划痕都记得一清二楚,他还偷偷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小黑,虽说从未当在秦江面前喊过。
“小黑?”秦江顺着那白皙的指尖看过去,被随意扔在桌子上的武器分外眼熟,他掂了掂怀里的人走过去,暮雨就势拿起,秦江却突然让他坐在桌上,从他手里抽出匕首,理了理那杂乱的皮质绑带。
“哎?!”苏暮雨身子忍不住往后一缩,身体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口气,下一秒秦江的动作又让他顿住,只见秦江分开他的大腿,隔着裤子将匕首绑住,暮雨有些看呆了,他木着眼,盯着那比他大的多的手掌,视线随之移动,大腿肌rou每一次被触摸,就忍不住颤抖一次。
他的印象中,秦江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甚至可以说是忽视,看着这个耷拉着头,认真将一条条绑带收紧的男人,暮雨脸瞬间涨的通红,这个感觉和被岑韶逗弄时不一样,心里无处奔腾的喜悦如同脱缰的野兽,意识到这种情绪,暮雨偏着脸不敢看,怕自己脸越来越烫,但是越不敢看就越想看,他忍不住唾弃着自己花痴的行为,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明目张胆的看了起来。
从未给别人绑过这个东西,和给自己绑不太一样,再加上这小人刚刚又受了刺激,秦江此时也是卯足了耐心绑着,动作也不由的放轻,他在暮雨看不见的地方沉了口气,他已经多久没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了,好几年了吧……
苏暮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受了刺激后的他觉得自己胆子都变大了,大概是刚刚从死亡的手下逃脱,便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再加上秦江也不会伤害他,他打从心底的相信秦江,他看着看着,手指拉着刚刚被他牵过的发梢,闷闷的说了句“长了。”
他说话小声,又闷在喉咙,一时间秦江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暮雨,头稍稍往旁边一篇,这冷漠面谈的男人居然显得有几分可爱,加上那有些长了的黑发,让暮雨忍不住想揉揉,他手指微动,心里和手掌心都在发痒,手里全是汗,他手指插入秦江发间,动作时看着男人的反应,发现对方只是脸色更加凝结,他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