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大多时候是安静的,他就坐在沙发上独居一偶,捧着书读,自从秦江扛了个小桌子回来后,他就更喜欢待在那儿了,有时还会倒弄着厨房的东西,给自己泡着味道奇怪的茶,秦江喝过一次,居然也喜欢上了这味道,导致岑韶每次回来看见两人捧着茶杯悠哉的喝着,就是一顿吐槽。
随着天气变冷,天空开始飘荡着雪花,从细小的落地即化的小雪变成了一夜后屋顶堆积一指宽的程度,气温也是急剧变冷,如果不是为了外出洗澡,暮雨压根不想出门,每次出门也是跟隔壁的林木一起。
秦江和岑韶两人倒是经常出去,这次出去时还叮嘱他将门锁好,虽然屋里除了食物外没有值钱的东西,这句话意味着这两人可能要出远门了,也好,暮雨放下书伸了下懒腰“真是越来越怠倦了,一点儿都不想出去,可是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唉”少年懒懒的倚在沙发上,神情中带着点思念,那两人已经出门五天了。
临出门前一天晚上,岑韶拉着他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天快亮才放过他,现在身上都还残留着不少的印子,男人好像很喜欢咬他,每次欢爱都要在他颈子上留下咬痕,又极其喜欢吮吸他的肌肤,从颈子后啃咬到腰间,自从两人用后入的姿势后,岑韶每每做爱都要用这个姿势,将他弄得在高chao中死去活来的,就差没晕死过去。
暮雨拍了拍头,打住,不能再想了,身体那发软的瘙痒感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间,下午三点十几分了,估摸着一会儿林木就要过来了,他们商量着这个时间去洗澡,回来做饭时间刚刚好。
找了换洗的衣服,暮雨将窗子锁好,正在拉窗帘的手顿住,他看向窗外,雪花飞舞着,街上只有一两个行人,行色匆匆,他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注视感,应该是错觉吧,看见林木从对面的房子跑出来,正在和身后的人挥手道别。
“那人是你的大人?”暮雨浅浅的看了眼便收回视线,他站在门口看着跑过来的林木问道。
“对啊,最近天气冷,他没有怎么出去,对了,你那大人呢,我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林木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来找了暮雨好几次,每一次都错过那两人在的时候。
暮雨抱着衣服哈了口气,水汽在空气中漂浮消散,他望着天空不停飘落的雪花“真好啊”也不知是在说林木还是自己,紧了紧怀里的衣物继续道“他们出去了,可能还有一两天就回来。”
“天气变化的时候是最危险的,好多人都会选择待在屋里度过降温期,这个时候的丧尸和变异动物是一年中最活跃的时候!”林木碎碎念着。
这个他倒是在书里看到过,那些变异了的尸体大概也是需要屯粮来度过寒冷的冬季,所以在降温期时会躁动不安,攻击力更强烈,而且时不时还会聚集攻击人气居住的地方。
不过……现在还仅仅是降温期,不知道真正的寒季会有多冷,他大概无法从书里体会到。
“对了,反正你大人还没回来,一个人在屋里也挺无聊的,干脆今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家曾凡带了好多食物,说了这么久请你吃饭,正好就今晚了吧”林木邀请道,他是个自来熟,他认识的人不多,经常缠着暮雨聊天。
暮雨推脱几次,见林木一脸失望,终还是点了点头,罢了,想必今晚那两人应该也是不会回来的,他只是去吃个饭,要不了多久。
回去后林木先回去了,暮雨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刚进院里,背后传来划破空气的破响声,还未来得及回头,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暮雨是被冷醒的,这个封闭的室内不止他一个人,他的手脚并未被绑住,随意的被扔在地上,他小心探寻着绑在大腿内侧的匕首,心一凉,那把匕首已经不在了,他尽量冷静下来,判断自己的情况。
不远处有两个同样昏倒的人,情况看起来比他好不了多少,暮雨冷的打寒颤,身上的衣服有些chaoshi,说明离屋里有些距离,身上淋了比较多的雪。
屋子被封闭着,而且昏暗不见阳光,仅靠屋顶悬挂着的一盏小灯提供着光线,空气中弥漫着chaoshi发霉的味道,混杂着泥土的腥味,这倒像是一个地下室,暮雨心里咯噔一响,开始有些慌乱,他该怎么逃离这里。
他站起来,往关闭的门走去,他试着拉了拉,果然打不开,这扇门还是个铁门,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怕把人招来,走遍了房间的角落,空落的房间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没有其他东西。
暮雨靠着墙壁坐下来,抱着自己汲取着身上的体温,时间流逝,他数不清过去了过久,也不知道林木会不会发现他不在了,不知道秦江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能找到他在哪儿吗。
林木的确来叫他了,因为一直等不到人,结果站在外面喊了许久都不见人,就在他敲着窗户喊人时,两道视线从背后传来,让他瞬间不敢动弹,那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碎喉咙的死亡感。
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僵硬无比,带着青色的恐惧,转身花了他许久的时间,距离他两米处的两人在飞舞的雪花中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