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然在卓煜睡醒前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卓煜还没睡醒,明明只是离开了连然不到一天而已,卓煜都好像疲惫至极,经历了什么让他很艰难的事情。
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连然按着被角一点点把被子掀开,房间温度适宜,卓煜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也只是轻轻动了动,在抓住连然手臂之后就持续沉睡了。
连然任由卓煜拉着自己,单手摸着卓煜身体,上面布满青紫的痕迹,连然知道卓煜被打过,但是按照卓煜这种性格他应该不会喊疼也不会说委屈,但这样就更惹人怜爱了。
连然不戳破他是为了保护卓煜的自尊心,毕竟他很清楚他的小少爷有多要面子,被人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手机在床头摆着,连然把那些伤都拍了下来。
卓煜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一直在往自己身上抹清凉的ye体,味道很重,卓煜不太乐意的挥开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然后他听见连然的声音:“是我,宝贝,乖一点。”
卓煜紧绷的背便舒展开了。
连然也察觉到卓煜的变化,怔了一瞬。
好乖。
连然从前养过一只烈性犬,那只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着连然狂吠不止,在驯服的过程中被它抓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最后那只狗被连然驯服后,连然摸上它的背时它已经会拱起来一点点背贴着连然手心了。
连然认为驯服的过程很美妙,无论对方是动物还是人。
他并不是会在卓煜身上压抑欲望的人,所以他把卓煜压在床上再做了一次,卓煜半睡半醒间被火热的身体覆盖,细细密密的喘息,连然扣着他的手背,汗shi的身体贴着,卓煜不自觉地弓起背,迷糊着睁开眼睛。
连然舔了一口他的左耳耳垂,那里有一个很小的伤口,耳钉被取下来之后耳洞很快就开始愈合。
连然没射在卓煜身体里,他在卓煜高chao之后抽出了性器,射了出来。
卓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他身体很沉,睡了很久,连然中途看过他几次,叫着卓煜,卓煜发不出声音。
好像有医生来给他输ye,站在床边跟连然说话,连然的声音很低沉,卓煜尽全力睁着眼也只是看到连然模糊的轮廓。
卓煜是在一周后才逐渐清醒回来的,他醒过来的时候被连然抱在怀里,连然抱得很紧,卓煜推了推他,还以为是第二天早上,身体很轻,意识也很清楚。
连然慢慢睁开眼睛,卓煜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血丝。
他没睡好?卓煜在想会有什么事情让连然看起来那么憔悴的时候,连然已经撑起身子给卓煜拿来了床头放着的温水,他问卓煜自己喝还是他喂,卓煜伸手接过来,连然却退开了手,把杯子凑到了卓煜唇边。
卓煜没力气,就着连然的手喝了一杯水,连然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卓煜说好,被连然抱起来往房间外走,卓煜这才注意到自己露出来的手背上都是针孔。
“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卓煜惊恐的眼神似乎刺伤了连然,连然的眼神有些暗下去。
“小煜,你病了一周,这都是点滴打的针孔,我哪里会对你做什么?”连然把他放在了椅子上,“你知道我最不愿意让你受伤了。”
卓煜知道连然这副样子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但是他每次看到连然这个样子都有点心软,闷闷的“哦”了一声后,卓煜没再说话,盯着自己手背发呆。
昏迷了…一周?
“为什么?”
连然停下给卓煜配菜的手,漫不经心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昏迷了一周?”
连然把餐盘放到卓煜面前,坐到他身边,“医生说你收到了惊吓,加上在虚弱的时候被人用了烈性药,身体不支。”连然眼神里带着抱歉,“以后就算是连诏也没办法接近你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连然真的说到做到。
他没再离开卓煜超过半天,通常是在卓煜还没有醒过来出门办事,卓煜醒来的时候连然已经在家里了。
连然在家里办公,卓家的资料全都摆在书房,连然不防着卓煜,卓煜随便都可以看那些资料,连然做了什么,卓家名下还有多少资产。
卓家的公司股份分散在各个旁支手里,除去卓鸣渊外,最大一份在舅父那里。
舅父算得上是陪着父亲建立公司的人,但是熟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更加复杂,卓煜知道父亲一直苦恼于舅父的无声逼迫。
所以卓煜在那堆资料里看到舅父股份的收购合同的时候就格外震惊。
父亲这种雷厉风行的人尚无法打败舅父,连然不过接手不到一个月而已就让舅父的股份归到了自己名下。
是…自己。
不是连然。
那张合同上的甲方白纸黑字写的是卓煜。
“小煜。”
连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卓煜做贼心虚一般立刻松开了那沓合同,转身看着门口处端着保健品的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