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连然都很忙碌,出门前会交代卓煜乖乖待在家里,卓煜变得很沉默也很消沉,心事重重的样子,rou眼可见地瘦下去。
未知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茫然,原本清晰的路变得泥泞,卓煜不知道该如何踏步往前。
意外发生在一个夜晚,临近十二点连然还是没有回来,卓煜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他想到连然现在很有可能像之前他看到的一样 ,去那种地方做那些事情,卓煜觉得心烦,拿了酒柜里一瓶洋酒兑着果汁喝。
卓煜酒量不错,等他快喝完两瓶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卓煜摇晃着站起来去看,进来的人却不是连然,而是连诏。
连诏身上有一股让卓煜很不舒服的气息,他上前几步,卓煜退后,脑袋昏沉。
“在等连然吗?”连诏问他。
卓煜不说话,连诏的香水味浓得让他有些想吐,连诏的身高跟连然一样,高出卓煜半个头,轻而易举地把他困在了墙壁和他的胸前,卓煜直觉会发生一些他不太喜欢的事情,抓住机会要从连诏臂弯下穿出去,却被连诏一把拉住,扔了回去,卓煜狠狠撞上墙壁。
连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挥手给了卓煜一耳光。
卓煜被打得偏过脸去。
酒Jing麻痹了痛觉,卓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点麻,耳朵嗡鸣。
“都是因为你!害连然出了事,他要是回不来,你也别想活着。”连诏的声音含着怒火,却隐忍不发,卓煜听到连然的名字,抬头看连诏。
“连然?他怎么了?”
连诏气笑了,“你可以从这扇落地窗跳下去,问问你在底下的父亲做了什么好事。他倒是Jing明,知道你是他儿子,把烂摊子全扔给连然,我的好哥哥还任劳任怨帮你们这一家子处理这些破事,得罪了人,”连诏扯着卓煜头发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遇到你们之后连然就没有好过过一天。”
卓煜被连诏拽着走,半醉的脑子里消化不了任何消息,只知道连然现在出了事,他被连诏拽上车,外头下着很大的雨,从天际如幕布一样笼罩着整个城市,车开在路上什么都看不清,连诏却命令司机开得飞快。
卓煜心跳得很快,很沉,Yin郁的心情压着他,从身体到心理的不适。
他发现自己在怕,怕连然出事,这种恐惧超出了当时被连然锁起来的那一种,卓煜的手抓着自己手腕,往里抠,逼着自己保持清醒。
车子最后停在郊区一处厂房外,卓煜被拉下了车,扔在雨里,一下子全身就shi透了。
面前停着另一辆车,车门拉开,里面坐着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连诏踢了一脚卓煜的背,卓煜踉跄了一下,往前倒,下巴磕在车门,脑子一片空白。
疼痛后知后觉地传上来,卓煜捂住自己下巴,摸到了一手的血。
“这就是卓鸣渊的儿子,你要的人我带到了,把哥哥还给我。”
男人让人把卓煜的脸抬起来,细细检查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厂房大门打开,有人架着连然走出来。
连然看上去没受什么伤,只是意识不清,连诏立刻上去把连然扶稳了,看都没看卓煜一眼就直接把连然扶上车,雨声很大,车门关上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卓煜颈后被人劈了一下,彻底没了意识。
卓煜是被冷水浇醒的,身上哪里都疼,他躺在冰冷的地面,shi发紧贴着脸,喉咙很辣,吞咽一下就是割裂般的疼痛。
“他醒了。”
卓煜撑着自己身体坐起来,把头发撩到脑后,才看清楚眼前的场面。
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凶神恶煞,他在抽雪茄,鹰一样的眼睛藏在烟雾后面,让人不寒而栗。卓煜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身后是几个拿着枪支的打手。
“卓煜,”男人叫他的名字,“听说你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本来应该能够好好生活的,可惜你是卓鸣渊的孩子。”
男人站起来,走到卓煜面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我在想怎么处理你才好,怎么处理你才能缓解我心头之恨。”
男人说中文的时候很缓慢,不太熟练,但说出来的话很有气势,带着深深的冷意。卓煜身体发凉,在男人看着他的询问什么的时候也不曾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开口的话声音必定会是颤抖的。
连然被当着他的面带走了,而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不知来路的男人,这个男人像是会杀了他。
“你应该不知道长辈的事情,那在你死之前让你懂得也没关系。”男人拖着椅子,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他坐到了卓煜面前,“就当作是睡前故事好了。”
卓煜微弱地呼吸。
男人想了想,说:“很多年前,我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国外的有夫之妇,在酒吧外对她一见钟情,我知道后去调查了一下,知道那个女人叫做周年和,在一所大学教书,已婚。但是如果是我儿子想要的话,结了婚也没有关系。所以我拿出一些东西作为交换条件,跟她的丈夫做了交易。”男人把烟吐到卓煜脸上,看着卓煜发白的脸色,像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