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雷阵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上课的时候窗外突然瓢泼一场大雨,伴随着轰鸣的雷声,点燃了班上的气氛。
“哇,下这么大的雨,好响的雷!”
“哎呀,我忘记带伞了。”
“是哪位仙人在此渡劫?”
底下学生叽叽喳喳一阵,讲台上,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好了,安静点,还想不想准时下课了?”
声音不大,语调也算温和,但极具威慑力,只肖一声,吵闹的班级就安静下来,继续接下去的课程。
“......我知道怎么解答了,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路上小心。”裘言伽微笑着送走最后一个学生。
下课被缠了一会儿,裘言伽走进办公室,其他老师已经回去了,裘言伽立马敛了笑容,恢复面无表情,摘下眼镜扔到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令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窗外灰蒙蒙的,雨势渐小,但时不时响几道闷雷,裘言伽拿上车钥匙,只想赶紧回家,再叫一个炮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消除他不知从何而来的烦闷。
正值下班高峰,路上有点堵,下雨过后,空气变得更加沉闷,等待的时间似乎也显得格外漫长。裘言伽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聊的敲击,视线在两侧街道乱瞟,突然看到已经关门许久的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开门营业了。
望着闪烁的七彩霓虹灯,裘言伽微微皱起眉头。
三年前,他常去的那家Gay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间就关门了,听说是重新装修,但三年了也没见它重新开业,这是什么时候又开起来了?
裘言伽思考了两秒,将车开到左转车道,掉头往酒吧方向走。既然重新开业了,就去喝一杯吧,说不定能碰到什么有趣的艳遇呢。
走进酒吧,还是熟悉的感觉,装修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甚至墙上的画还是三年前的那幅,只是服务员都换了,没有他之前相熟的人,裘言伽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我要一杯Rum。”
现在人还不算多,裘言伽到吧台点了一杯酒,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在寻找有没有适合下手的目标。
这段时间他忙着高级教师评定,都没时间找人纾解欲望,对于一个需求旺盛、性癖特殊的青年人,今天晚上说不定要双飞才能满足他。
裘言伽口味很挑,男人女人双性人都无所谓,主要的是身体——一个进入的容器。他喜欢年轻柔软的,在床上要放得开,热情且大胆,最好能接受做性奴,因为他喜欢粗暴的性爱,从中享受支配与征服的快感,对方必须心甘情愿的被调教,他之前在子母圈找过几个,调教到一半就受不了跑了,实在是扫兴。
裘言伽喝了一口酒,他倒是记得以前有过一个任他如何羞辱,都会傻傻的接受,没有任何怨言,简直比狗还听话的男孩。
是谁来着?
裘言伽却记不起那人的长相和名字了。
寻了一圈,裘言伽的目光落在一个男孩的背影上,将他锁定为今晚的狩猎对象。
裘言伽拿着酒走过去,在距离男孩还有几步路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一个少年,两个人撞到了一起,杯子里的酒不小心洒出来弄脏了少年的牛仔外套上,留下一小块污渍。
“不好意思,我没看路。”裘言伽漫不经心地道歉,注意力在少年的脸上打量。
少年留着利落的短发,眼睛很亮很漂亮,像会勾引人,似乎多看两眼就要被他深邃的眼眸吸进去了。
衣着打扮不错,这一套加起来能买一辆车了吧,看来是有钱人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表情带着几分倨傲,又有少年人的青春活力,左右耳都打了不少耳骨钉,个性十足。裘言伽咂舌,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个少年呢?
“没关系,我也太莽撞了。不过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做为赔偿......就请我喝一杯吧。”少年咧开嘴角,露出可爱的虎牙。
裘言伽盯着少年的脸微微眯起眼睛,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答道,“好啊。”
两人坐到双人散台。少年坐在高脚椅上,一条腿撑着地面,一条腿屈膝踩在椅杆上,手里握着裘言伽赔偿的一杯Whiskey。
少年歪了下脑袋,看着裘言伽肯定的问,“你是老师吧?”
“哦?”裘言伽不置可否,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你的袖口那里有粉笔灰。”
裘言伽抬了下手腕,看到袖口处不知何时蹭到了粉笔灰。他将笔灰掸去,听见少年又说,“你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有茧子和轻微的皲裂,会在这三个地方起茧子的,一般只有经常拿粉笔写字的老师了吧?”
裘言伽表示肯定的点头,惊叹少年敏锐的洞察力。
少年懒懒地靠着椅背,眼睛却盯着裘言伽,有几分犀利,“老师还来这种地方,看来你不是一个好老师呢。”
“谁说老师不能来?现在是下班时间,老师也有自己的私生活,我可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