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笑着说:“那附近是私人海域,而且农忙时每天都很累,也没Jing力再去做别的事了。”
游稚立刻打电话给大哥,询问那附近的海域在谁的名下,结果毫不意外地是游家的地,他便笑着对程澍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去那边赶海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没赶过海呢,明天也带我去吧。”
程澍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赶海很累的,在海边一走就是几个小时,我担心您……”
游稚摆摆手,说:“我就去玩一会儿,感受感受。”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澍也只得同意。他开门进屋,里面的空间对游稚来说还比不上家里的厕所,厨房、客厅、餐厅合为一体,看着很拥挤,但灶台却收拾得很干净,不过因为好几天没人回家而落了点灰。
程澍面露难色地说:“贵客,要不……您还是在外边等吧,我很快的。”
游稚却觉得十分新鲜,笑着说:“没事,你不用管我。”
程澍只得加快速度收拾东西,他从橱柜里找了几个编织袋,分门别类地将外头晒的海鲜装了起来,而后又进屋去打包衣服。游稚屁颠屁颠地跟着,见那卧室是用一层薄木板隔出来的,进出只有一张门帘挡着,那门帘应该是旧床单改的,已经洗褪色了,看着却很干净。
程澍撩起门帘,原本已经进屋了,却又突然折返,再次撩起门帘,怯生生地对游稚说:“贵客,您也要进来吗?”
游稚一边说“当然了”,一边往里走。卧室空间也不大,摆了一张单人床,其余的家具都是便捷组装、包着布皮的便宜货,程澍从布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本来就小的衣柜立刻就空了。
游稚嫌弃地看了看那些洗到褪色还有破洞的衣裤,直接上前拦着程澍,说:“这些就别带了,一会儿先带你去商场买点,剩下的明天叫裁缝来给你量量身子再做。”
程澍的表情有些为难,显然一副“不想让您破费却也不敢顶嘴”的模样。短短几天相处下来,游稚也很了解他的这些性格,于是主动说道:“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些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好像从海里取一杯水倒了,懂不?”
程澍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把装进编织袋里的衣服又都拿了出来,又去床底摸了两个透明罐子,瓶身上还有洗不掉的商品名——辛大娘剁辣椒。游稚认得这个食物品牌,半年前正式与普实教育基金合作,每购买一份产品,都会有一部分利润计入教育基金中,最终用于资助贫困地区的优秀学生,其中也包括星棋岛。
游稚看了眼那罐子里装的东西,颇为无语地说:“你带贝壳干嘛?”
程澍委屈地吞了几口气,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贵客,这是我做的门帘,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挂在门上,他们都说我做得挺好看的。您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带了。”
游稚愣住了,他从小到大收过礼物无数,无一不是价格昂贵的定制奢侈品,而眼前这个憨厚朴实的大个子一穷二白,能送给他的也只是海鲜干和贝壳门帘,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心此刻会跳得这么快,更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接过那两个罐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贝壳串,细细摩挲贝壳上的纹路,语气柔和又带些责备地说:“这贝壳都是你吃剩下的?”
程澍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有一些是吃完留下的,有一些是直接在沙滩上捡的。您放心,我都洗干净了。啊……您要是不喜欢,就放家里吧,我不想扔掉。”
游稚傲娇地抱着那两罐贝壳,说:“给我了就是我的,哼……虽说土了点,但挂在宝宝的房里总没问题。”
程澍的双眼被点亮,黝黑的脸颊透出些些绯红,他说:“都听您的。”
游稚强行挽尊地说:“那、那也是因为外头卖的涂了有毒的涂料,为了让贝壳看起来更光亮嘛,嗯,健康最重要。”
程澍不再说话,满脸洋溢着笑容,继续打包海鲜去了。因为之前出了好几次海,所以攒了不少干货,足足装了五大袋,放上车后过了不久,车厢里都溢满了咸味,游稚勉强忍了两个小时,在到达商场时便让家里重新开一辆车来,自己则先带着程澍逛商场去了。
自从怀孕进入六个月后,游稚就走不了远路了,肚子里的孩子发育太好,突出一大块十分沉重,稍微走一会儿就腰酸背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特意订做了一把轮椅,正好也能用毯子盖住小腹,因此不至于完全与社会隔绝。
商场里的奢侈品门店已经接到通知,将普通客户都“请”了出来,门口拉上了排队的围栏,没过多久,程澍推着全副武装的游稚进入商场,这奇怪的组合瞬间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游稚将脸埋在帽檐下,很快就到了奢侈品店区域内,被第一家店的店员迎进店内。他扯了扯程澍的衣摆,对店员们说:“麻烦你们带他去试衣服,T恤、裤子都要。”
店员们早已习惯这种场合,领着程澍去试衣间,剩下的店员则各自去取衣裳。平日里游稚是瞧不上这些大路货的,但程澍换好衣服出来时,他还是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以程